推開房門,李銀林仍在伏案苦讀。
“桌上有綠豆稀飯,溫的是師伯的,涼的是你的!”
云暮一邊收起輪椅,一邊小責怪的道:“不是說好以后這些都我來做的么?”
“你用功讀書就好了!”
“對對,”李半山笑著柱著拐杖在家來回踱著步子,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腿腳。
“銀林,你有空把中醫(yī)學基礎給他講一講,回頭啊,你們一起考醫(yī)師執(zhí)照!”
李銀林聽了光速跑進臥室,扛出三本書來。
《傷寒雜病論》、《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本草綱目》重重的放在了茶幾之上。
“太好了,終于有人跟我同甘共苦了!”
“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你先把這三本書背一遍!”
云暮眼角跳了跳,道:“我們先吃飯,然后回房間工作,工作完了我再讀!”
“沒關系,你還有兩年時間,等我考上醫(yī)學院了再議!”
李銀林頭也不抬的繼續(xù)寫卷子。
云暮松了口氣,笑了。
隔壁房間,已經(jīng)收拾打掃了出來。
此時房間里擺了五六個晾衣架,衣架上掛滿了各種男式衣服。
墻上新貼了幾張不同的場景墻紙用來做照片背景。
李半山興高采烈的自新到的兩套老人衫里挑出一套,穿在了身上。
房間里已經(jīng)裝上了新空調(diào),至于錢,當然是李半山老先生掏的。
云暮打了借條。
裝完后云暮就后悔了,他沒理由蹭李銀林家住了。
但李老爺子有!
他嫌云暮睡覺打呼嚕。
問題是,云暮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可讓李老爺子一個人睡,李銀林又不放心。
所以兩人繼續(xù)住在李銀林家。
李半山睡次臥,云暮睡客廳。
對了,云暮此時的全名叫做李云暮。
穿過來兩周的時間內(nèi),云暮已經(jīng)學會了使用智能手機,并且能夠熟練的使用美顏和濾鏡。
換完衣裳,李老爺子擺了好幾個POSS,云暮挑了最滿意的幾張做為成品,發(fā)給李銀林。
而后,換云暮。
云暮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換了十五套,平均四分鐘一套,高速高效,成片效果完美。
嗯,沒錯,這就是云暮現(xiàn)在的工作。
給某寶的網(wǎng)絡賣家當摩豆。
至于工作的推薦人,自然是李銀林同學了。
她自己身高1米72,身材勻稱,五官明艷,自初二開始便在網(wǎng)上做兼職豆豆。
她媽媽去年過世了,她典型自己吃自己,不會賺錢怎么行呢?
此時云暮已經(jīng)知道,李銀林一歲多的時候,她父母就離了婚。
至于離婚理由,他有些莫明。
離婚的理由是,李銀林的母親,不想做生兒子的工具。
李銀林他爸爸重男輕女,一心想要個兒子。
兩人三觀不合,離了。
他理解不了,但選擇接受。
所以,他決定努力賺錢,養(yǎng)李銀林。
云暮一沒工作經(jīng)驗,二沒學歷,最大的優(yōu)勢,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他唯一擅長的工作:當皇帝批奏則!可現(xiàn)代沒有這樣的工作給他干!
身材完美有型,氣質(zhì)高貴逼人,最適合的工作,自然是做網(wǎng)絡豆豆了。
當然,李銀林不會放過每一次去參加動漫的活動。
這么帥的師侄,不靠臉賺錢太浪費了!
“靠臉吃飯可以,但書,還是要好好讀!”
李老爺子雖然對當摩豆樂此不疲,但這句話,已經(jīng)成了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李銀林打小懂事,這句話多半是為了提醒云暮。
云莫覺得有道理。
他可不喜歡一堆人圍著他老婆轉!
工作完畢,李銀林下午的學習也告一段落。
她上天臺去活動了下筋骨,打了一趟拳。
盛夏天氣,天臺上暑氣尚重,李半山坐在房間里聽京劇。
云暮坐在一旁,低聲問他:“爺爺,銀林今年多大了?”
“十六歲!”李半山笑著答,“怎么,你小子起什么心思?”
云暮鳳眸微閃,看向李半山:“我有身份證了,是不是就可以娶她了?”
“你有房嗎?”
“你有車嗎?”
“你有存款嗎?”
云暮一臉懵:“我以后都會賺著的!”
李半山笑瞇瞇的答:“你有四年時間,加油賺!”
“四年?”云暮簇眉。
嗯,根據(jù)婚姻法,李銀林要滿二十歲了,才能結婚。
李半山向他解釋了之后又補了一句:“銀林要到十八歲才算成年!”
“你若喜歡她,怎么也得忍到她滿十八了的!”
云暮垂眸:“我沒有那個意思!”
“都想娶人家了還沒有那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
看著云暮微微泛紅的臉,李半山撫著拐杖笑得開懷。
***
時空的彼端,郢楚,東宮,云暮二十四歲。
李銀林身子大好了,終于可以下床走兩步了。
請注意,僅限于走兩步。
至于云暮,每天除了批改奏則,就是陪著李銀林在床上歪著。
李銀林自然是要趕他下床的。
“去,練劍去!”
“去,練功去!”
“去,練兵去!”
“你不練劍不練功不練兵,回頭讓人坑了,我怎么辦?”
人家練劍練功,就在李銀林跟前練。
至于練兵,有瑯琊呢。
至于上朝,那是夜星的事。
朝華殿的免幸牌已經(jīng)掛了一個多月了。
批改完最后一份奏則,夜星坐在軟塌上,抬眼看殿頂?shù)姆苛骸?br />
云暮“卟”的笑出聲來:“想去就去,別拘著自己!”
夜星斜了他一眼。
“不過你最近挑女人的眼光不行,新封的那個淑儀性子太不穩(wěn)重。”
云暮小聲笑道。
李銀林剛走到屏風處,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遁走。
夜星支起耳朵捅了云暮一下,道:“爺,你當真還要練那勞什子功法?”
云暮含笑,眸光閃爍。
“你當真能忍得了?”夜星又捅了他兩下。
“出去,找你的新歡去!”他笑著將奏則砸在夜星懷里。
夜星暗戳戳的笑著,扮做了云暮的模樣,走了。
爺,人都在你跟前了,你縱是修成功法,難道還真能把天捅破了帶著人跑?
云暮轉到屏風后,李銀林又歪在了床上。
嗯,整個人蜷成一個大蝦米埋在被子里。
云暮把她自被子里扒出來,抱進了湯池。
皇宮里最不缺的便是滋補之物。
一個多月的時間,李銀林面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血色。
纖瘦的身子,也稍稍恢復了些。
不似最初的蒼白、憔悴。
兩人合衣泡在湯池里,云暮為她按摩四肢。
“再養(yǎng)兩天了,我?guī)阋琢巳莩鋈ス涔洌珊茫俊?br />
“我不要!”李銀林道,“我要練功!”
“練功?”云暮失笑,“你有我呢!”
“不要,”李銀要憤憤的道,“我要學點穴解穴,還要學內(nèi)功,要像你那樣,能放出劍氣的那種!”
呃,她吃了不會點穴解穴的大虧。
每每想到那個孩子,她就覺得愧疚。
如果她再強大一點,又怎么會被灌下那一碗墮胎藥。
如果她再強大一點,早點洞悉危險,云暮又怎么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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