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林,下雨天還練劍啊?”五樓的阿姨看著她一陣風(fēng)的背影問道。
“嗯,我家云暮要和我練手!”她頭也不回的答。
“銀林,你家云暮說女朋友了沒有?”
阿姨的聲音不死心的傳來,“呯!”的一聲,樓道門被重重關(guān)上了。
李銀林站在樓道門口,反手將樓道門鎖死了。
只見十多名黑衣人將云暮圍在中間,其中兩人手上還拿著繩索。
繩索之上,隱隱閃著電光。
她擰眉,將手中的水果刀又握緊了幾分。
“云暮!”她低喝一聲,將手中的龍泉劍擲向云暮。
云暮抬眸,位于李銀林這一側(cè)的黑衣人回眸。
“是你!”兩個字剛自對方嘴里吐出來,李銀林動了。
她奮力掠向前方,一記手刀斬在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頸間。
腦后風(fēng)過,另一人持刀刺向她的心窩。
我去,這是你死我活的節(jié)奏啊!
云暮同學(xué),你這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吸氣,吐氣,身形快速扭轉(zhuǎn)。
云暮在她身形沖過來的瞬間,身子凌空翻轉(zhuǎn),接劍,出鞘。
揮手間便殺死兩名黑衣人。
李銀林沖入陣中,與他后背相抵:“什么情!況~”
無聲倒地的黑衣人化為飛灰。
李銀林只覺得呼吸與心跳都慢了半拍。
“銀林,尋機退回去!我稍后再向你解釋!”
云暮的聲間低沉,令她混亂的呼吸稍稍安定。
“云暮帶走,小賤人處死!”
沙啞的聲音落在耳里分外的令人不舒服。
“賤你媽!”李銀林毫不猶豫的暴粗回罵。
身形旋轉(zhuǎn)如風(fēng)。
開什么玩笑,人家是真的要殺刀實刃的殺她,她不出手,難道等著被人砍?
云暮挑眉:還真是她的風(fēng)格啊!
也是,李銀林第一回見著他,就敢把他往家里帶……
當然,李銀林是不會告訴他,她當時純屬被美色所迷的。
架打完了,十多名黑衣人俱化飛灰。
李銀林脫力,兩眼一黑直接倒云暮懷里睡著了。
至于燒烤嘛,爐子早讓水燒滅了。
云暮抱了李銀林下樓。
五樓的阿姨坐在門內(nèi)笑道:“哎喲,李云暮啊,你家銀林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你不好抱她的!”
“她打輸了耍賴!”云暮一臉愛寵的看著李銀林笑道。
“哎,李云暮,阿姨家的大女兒在W市上大學(xué),她暑期打工結(jié)束了,這兩天回來看我,你上樓來玩啊!”
在阿姨伸長脖子的說話聲中,云暮抱著李銀林走到了四樓的家門口。
“阿姨,不用了,我等著銀林長大了娶她!”他高聲答。
“呯!”阿姨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了。
進屋后關(guān)上房門,李半山坐在電腦椅上看著云幕簇眉。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追你?”
云暮將李銀林放在沙發(fā)上,先拿浴巾給李銀林擦頭發(fā)。
李銀林像個布娃娃般靠在沙發(fā)上任他擺弄。
“我不知道該怎么向您解釋。”云暮字斟句酌的道。
“那你想好怎么跟銀林解釋了沒?”李半山問。
云暮愣了愣,此事,要如何才能向李銀林解釋清楚了?
關(guān)于那些人,他也不明白因何會在此處。
李半山示意云暮把李銀林的醫(yī)藥箱拿來。
他拿起三根銀針,對云暮道:“你若暫時解釋不清,我可以幫你,讓她把前面遇到你的事情,都忘掉!”
云暮一愣。
“當然,你們身份不變,關(guān)系不變!”
云暮猶豫了一下,李半山已經(jīng)拿針緩緩扎入李銀林后腦勺上。
“云暮,你究竟是打哪來的?身份年齡,報給爺爺聽一聽!”
李半山此時的聲音沉穩(wěn),帶有不容質(zhì)疑的威嚴。
云暮微微愣了愣。
“郢楚帝君云暮,34歲。”
“什么?”老爺子手一抖,手中的銀針差點掉下去。
“你,你是從郢楚過來的?”他聲音發(fā)顫。
云暮抬眸,面色暗沉:“您都知道些什么?”
“麻煩,麻煩,真是麻煩!”
李半山嘆氣。
嘆氣間毫不猶豫的把另外兩根銀針扎入了李銀林后腦。
輕輕捻動了幾下。
約莫三五分鐘后,李半山將銀針撥出,對云暮道:“你先抱她進去洗個澡,把濕衣服換了,有什么話,我們晚點再說!”
云暮唇角微凝:“這樣不太好吧!”
“回頭銀林醒了,會不會以為我欺負她?”
李半山白他一眼,將沒膽、慫包兩個詞掛在臉上。
云暮只得過李銀林房間找衣服,抱著人進衛(wèi)生間幫人沐浴更衣去了。
左右他也不是第一次了,輕車熟路。
只是,這個世界的褻衣,真難穿啊!
***
夜半時分,云暮與李半山爺倆對坐在沙發(fā)上。
李半山捧著一個小酒杯,拈著兩粒花生米,一邊往嘴里送,一邊笑瞇了眼。
“云暮,你八歲那年冬天,你去東郊沐屏山祭祖,在路邊遇上一個倒兒,你還記得不?”
云暮記得。
他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是因為那個倒伏在一旁的老道,須發(fā)皆白,身體看起來異常健壯,可偏偏就暈倒在雪地里,被他遇上。
救醒老道后,人家問他要酒要肉。
云暮當時尚幼,孩童心性,覺得老道士雖然看起來潦倒了些,但說話十分有趣,笑起來也頗為可親。
他便將祭祀用的酒肉分了一些給老道士。
喝完酒,吃完肉,老道士陪云暮舉行完祭祀禮儀,開口要云暮太子金冠上的那顆夜明珠。
云暮太子金冠上的那顆夜明珠據(jù)說意義非凡。
是他出生之時,郢楚江津渡一戶漁家獻上的祥瑞。
在一只河蚌中發(fā)現(xiàn)的一粒粉白相間的珍珠,如小兒拳頭般大小,日夜發(fā)光,光亮非凡。
云暮周歲抓周時,一把將這顆夜量珠握在手中,愛不釋手。
云暮封太子后,當時的皇帝云沉便將這顆珍珠用在了云暮的太子金冠上。
此時老道問他要,他著實舍不得。
當時老道故做高深的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你而今不可舍,日后如何得?”
云暮,所有的分離,都是為了在日后更好的相遇!
當時有個聲音在他耳畔如是說著。
他鬼使神差的就摘了金冠取下夜明珠交給了老道。
老道得了夜明珠之后化仙而去。
當時云暮追問:“敢問仙長是哪位仙家?”
半空良久傳來三個字:“李半仙!”
李半仙?
李半山!
云暮鳳眸微凝,他眨了眨眼睛。
怎么也無法將眼前干瘦的老頭兒與當年那個健壯的老道聯(lián)系在一起。
“以后但凡下雨,你就往人多的地方鉆!”
李半山吩咐道。
云暮點頭,有心再多問幾句,李半山柱著拐杖進了次臥。
“快睡覺吧,銀林明兒一早要去學(xué)校報名,你得早起給她做早餐,別忘了!”
半夜,李半山在云暮勻稱的呼吸聲中起身,倚在床頭嘆氣。
云暮都34歲了,郢楚的事情竟然還沒有完?
麻煩,著實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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