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怎么想都不可能會想到，夜水寒一開口的話并不是質問她的緋聞，而竟然會是這般。

    季沫像是被夜水寒的話震住了一般，驀地定格在了原地，神情愣愣的看著夜水寒，一動不動的。

    夜水寒等了一會兒，見季沫似乎沒有任何要開口說話的跡象，也不管季沫此刻掛在臉上錯愕而又震驚的表情，繼續跟著他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你查到了嗎？幕后兇手到底是誰？”

    夜水寒再次開口的聲音，才終于喚回了季沫的一絲絲神思，思緒也開始一點一點的聚集起來。

    季沫又不傻，當然知道夜水寒剛才這句話更深層的意思。

    這也是夜水寒在她父母車禍之后，第一次算是正面的承認了她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季沫說不震驚，說不意外都是假的，不過季沫都還沒從夜水寒剛才帶給她的一系列的沖擊中回過神來，夜水寒的聲音又再次傳了過來：“你現在知道了嗎？哪個兇手到底是誰？”

    季沫剛才好不容易才讓她自己的心定了下來，都還沒順口氣兒，夜水寒現在又突然拋出了這么一句話。

    季沫的心臟不聽使喚的抖了抖，就連她再開口的聲音都帶著一抹輕顫：“你知道？”

    夜水寒冷清的臉上，不帶著一絲多余的情緒，眸色涼薄的看著季沫，開口的聲音已經顯得有了一絲疏離而又涼薄：“對，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想知道嗎？需要我現在告訴你是誰嗎？”

    季沫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這明明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也明明是她一直都在苦苦追尋的答案。

    不過，又或許是此時此刻的夜水寒掛在臉上的表情太過于冷漠和冷凝，又或是夜水寒開口的語氣太過于冷靜和理智，季沫卻突然有些慫了，退縮了。

    就連現在夜水寒都已經要把答案送到了她的面前，可她卻又突然變得莫名的懦弱了，膽怯了。

    甚至想要干脆就這么一輩子，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糊糊涂涂的過下去算了。

    就像是季司染說的那般，人嘛，總是要往前看，過去的事就讓它們過去算了，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何必又太過糾結過去呢。

    人呢，有時候還是糊涂的一點好。

    季沫放在她雙腿上的小手，在夜水寒話落之后，情不自禁的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開口的顫音也顯得更明顯了些：“如果是、是、是……我不想知道的答案，你就不要說好了，我也不想知道。”

    可夜水寒卻絲毫都沒有因為季沫流露在外的膽怯和猶豫，而有過一秒的心軟和動容，依舊語氣冷厲的開了口：“我不知道我知道的答案，是不是你不想知道的，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心中的想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我最后的答案，當初謀劃這一切的幕后兇手，其實就是……”

    只是夜水寒后面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季沫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后連連往后退開了兩步，拉開了些她和男人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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