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墨話音落定之后，夜水寒并沒有立刻開口回應他任何話，而是站在原地靜默了一陣子，才不疾不徐的開了口，可聲音里卻帶著一抹蔣墨從所未見的鄭重和情深：“你的條件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沫沫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話音默了默，視線不知不覺的朝著季沫的公寓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又動了唇：“我和她以后就算是相互折磨，我也不可能會放了她，因為沒了她，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而我，也只有她。”

    “……蔣墨，從小到大，我們四個人當中，我和你走得最近，因為你總是能不用我多說，就能輕易的知曉我心中的想法，懂得我的心意，你看任何事情，都要比其他人要看得更透徹些，更明白些，其實你心中很明白，她到底會不會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愛上你。”

    “……你現在無非就是想要和你自己賭一把，或許你真的能做到不去計較她是不是真的愛你，她是不是心里有其他的男人，你也能如初的依舊陪在她的身邊，默默的愛著她，可是她呢？她的身邊不是她愛的人，她的余生只有遺憾和缺失，沒有任何快樂，你也沒關系嗎？”

    夜水寒話音落定之后，站在原地又等了幾秒，確定蔣墨沒有任何話還要說，才又重新抬起了腳，朝著公寓樓走了過去。

    蔣墨眉眼之間悄然的爬上了一抹落寞和孤寂，神色黯淡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終于抬起了腳，轉身離開了。

    -

    夜水寒昨天一整天都在無比期待的等著和季沫跨年夜的約會，或許是因為他太過于期待的緣故，以至于夜水寒一整天都沒什么心思處理工作，心不在焉的坐在辦公室里磨著時間。

    夜水寒好不容易終于熬到了下午六點，正要打算出門赴約的時候，他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

    夜水寒眉眼冷沉的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著的人名，過了好一陣子，就在對方以為他不會再接聽電話的時候，夜水寒才慢慢悠悠的接通了電話，冷清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去：“什么事？”

    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并不是夜水寒所熟悉的聲音，而是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是夜先生嗎？這里是仁愛醫院，我是夜夫人的主治醫生，夜夫人剛才發生了車禍，您看您是否……”

    只是電話那頭的男人話還來得及沒有說完，夜水寒冷凝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厲聲打斷了他的話：“若是我母親有任何的差池，你就等著一起為我母親陪葬。”

    說完之后，夜水寒也不管電話那頭的男人還想要說什么，又或是有沒有聽清楚他剛剛說的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步伐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乘著電梯下了樓。

    夜水寒出門的時候，城市里的交通已經堵得一塌糊涂了，一路停停走走的快要半個小時，車子才剛剛路過了SP廣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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