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寒其實一早就猜到了今天季沫跟著他一起來公司，不可能只會是表面上的這么簡單而已，肯定還會有著其他的原因。

    不過季沫既然一直都沒有說穿，保持沉默，那么夜水寒也懶得去問，等到季沫想要開口問他的時候，他就回答便好了。

    夜水寒自然也清楚季沫話里更深層的意思，不過也沒有率先戳破季沫的話，故意左顧右而言他的出了聲：“什么打算？”

    季沫盯著夜水寒毫無波瀾的眼眸看了幾秒，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不知道夜水寒今天是真的沒有任何打算去處理袁雪，還是夜水寒因為她才特意把袁雪的事故意推遲了。

    季沫短暫的在心底斟酌了一會兒，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也懶得再和夜水寒東拉西扯，浪費時間，干脆直接問出了她最想要知道的事：“昨天袁雪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還是說你已經有了什么想法嗎？”

    夜水寒就知道季沫跟著他整整一天，肯定就是為了袁雪這件事，臉上倒也沒有太過于意外或是驚訝的表情。

    神色淡淡的看著季沫，也沒打算瞞著季沫，很是爽快的回答了季沫的話：“袁雪不會只是我們看見的這么簡單，只依靠她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會做到這些的。”

    “……她的身后肯定還會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那個人才是真正主宰這一切的人，我們要找到的人，要對付的人，應該是袁雪身后的那個人，袁雪只是一個傀儡，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只有抓到了袁雪身后的那個人，這件事才能算是真的結束了。”

    “……所以，現在袁雪留著還有用，暫時我也還不會對袁雪怎么樣，不過提前是她必須得老實的供出那個人到底是誰，若是她頑固不化，冥頑不靈，咬死了不說，那么受一點點苦也是必要的。”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是想要少吃點苦，還是想要體驗一番他們的能力。”

    “……這全都是她自己的抉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可以去干涉左右她的。”

    呵呵……

    也只有他能把這種事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就像是本就應該如此，理所當然的理直氣壯。

    如果換做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只怕是都不可能會做得到的吧。

    也虧他這么輕飄飄的說得出口。

    季沫雖然在心里暗戳戳的嘀咕著夜水寒，不過另一方面卻很誠實的，暗自承認她又很是著迷男人這樣強勢而又霸道的一面。

    就好像是昨晚在宴會上一樣，明明就是她設計故意讓袁雪落入她的圈套，可是他卻可以如此云淡風輕的顛倒黑白，瞬間把她變成了受害者，倒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字字句句都是在維護她偏袒她。

    季沫從來都沒有想過，夜水寒將來有一天會如此的護著她，甚至就連他從前從不愿意解釋和那些不屑撒的謊，他都能為了她瞬間變得信手拈來。

    季沫知道或許他們之間這樣的愛，這樣的相愛，這樣的袒護，或許在別人看來很卑鄙很無恥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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