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怪不得在她第一次不小心碰到袁雪手心的時候，她會出現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感覺，像是有團黑霧將她層層圍住一般，密不透風的將她包裹著的感覺，讓她感到沉悶而又壓抑。

    季沫現在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袁雪就是云杉，可是她卻有至少八成的把握，她心中的這個猜想絕對就是事情的所有真相。

    其實，想要知道袁雪到底是不是云杉，方法很簡單，只要她試一試，答案便可以馬上立見分曉。

    隨著這個想法在季沫的腦子里，落定之后，季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開口喊了一聲云杉的名字：“云杉？”

    話音停頓了一秒，不等袁雪開口，又立刻接著出了聲：“你應該就是云杉，我說的沒錯吧？你其實就是云杉本人，云杉就是你，對吧？”

    雖然季沫開口的話是用的疑問句，不過開口的語氣卻又是肯定的陳述句。

    在季沫話音落定之后，在夜水寒和袁雪的臉上都幾乎同時出現了一抹驚愕和詫異的表情，幾乎也是同時不可置信的朝著季沫投去了一抹震驚的眼神。

    季沫沒有在意袁雪朝她投過來的詫異而又震驚的眼神，不緊不慢的又接著她剛才說的話，繼續往下講：“我說的應該沒錯吧？你就是云杉，對吧？”

    “……你也別著急想要否認掉我的話，既然你我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就沒有必要再要繼續假裝或是否認什么了，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干凈利落的承認算了，也當作是給我們大家一個了斷，其實不是更好嗎？”

    袁雪在季沫說完這段話之后，很快就穩住了她慌亂的心緒，臉上又重新恢復到了一片鎮定而又從容的神情。

    開口的聲音不輕不重，不疾不徐，甚至不帶著一絲多余的情緒，慢慢地徐徐的道來：“季沫，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就連這樣也可以認出我是誰，我還是真的低估了你的能力�！�

    “……沒想到我都已經換了一張臉，又換了一個全新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居然還能認出我是誰。”

    “……你說我們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緣分呢？也算是相愛相殺的一種呢？”

    季沫的眉眼冷冷一戾，渾身的氣場驟然一沉，一股低沉而又冷鷙的氣壓，頓時席卷而來，不用多時已經完全湮沒了整個房間，開口的聲音沉戾而又冷厲：“相愛相殺？”

    “……云杉，你覺得我們是相愛相殺的關系嗎？我怎么感覺我們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關系呢？”

    “……因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和你從來都只會有一個人才能順利的活下去，我和你之間總得要有一個人得先死，我們之間的恩怨才可以暫時的畫下句點，告一段落�！�

    “……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摻雜在其中，就算是勉強有吧，我想大概或許也就只有一種吧，那就是對彼此刺骨鉆心的痛恨和仇怨，所以，我和你從頭到尾都只有相殺，我們哪來的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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