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拓跋爾就來院子里堵謝明安了。
“師弟,昨天怎么樣了?”
謝明安簡單提了幾句:“姐姐說讓我今日去大理寺問一問,你要不要一起?”
拓跋爾馬上點頭:“好啊好啊。來洛陽快一個月了吧,啥事沒有,也就昨天刺激了一把,說實話我還真開始有點無聊了。”
李月爾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直接出現(xiàn)在拓跋爾身后:“你要去哪?我也去!”
拓跋爾被她嚇一跳,他往謝明安身邊挪了挪:“你從哪冒出來的?鬼啊你,昨晚那么晚回來,你怎么起這么早?”
李月爾哼了一聲,她才不要告訴他,自己是怕他偷偷的跑了,所以昨天聽了他和謝明安的話后,就一直記在心里,特意吩咐了昨晚娘送過來的兩個丫鬟早早叫醒自己呢。
“我不早點起來,你肯定就和謝公子走了,到時候我找誰去!
“你想找誰。磕悴辉诟锖煤么糁,還想干嘛?”
“王妃說了,我在這里住著的這段日子,你要保護(hù)我,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
“拜托,我?guī)熃闶钦f過這話,可是后半句她可沒說,是你自己腦補的,而且我出去是要干正事,你只要在謝府不出去,師姐和王爺都在府里,你肯定安全,反倒是要是跟著我出去,才是自投羅網(wǎng)好嗎?”
“我不,反正我就跟著你!
拓跋爾覺得和女人講道理實在是太艱難了。
他欲哭無淚地看向謝明安:“喂,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你給她解釋解釋!
謝明安:“我覺得姐姐說的也沒錯,要不你就陪李姑娘在府中吧,大理寺的事我自己也可以。”
說著謝明安抬腳準(zhǔn)備離開。
拓跋爾簡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喂,你不能這樣!
他追著謝明安往前跑。
李月爾也提著裙子追著拓跋爾跑:“等等我!
于是……最后去大理寺就變成了三人的奇怪組合。馬車上,謝明安不是很自在地頻頻甩給拓跋爾眼神,你怎么能讓李姑娘和咱們坐一輛馬車呢?他想要下車去步行,或者騎馬,可是拓跋爾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死都不放手。
“哎呀,師弟,你放心吧,昨晚我和這丫頭已經(jīng)達(dá)成友好協(xié)議了,我們都約定好了,這次的事情圓滿結(jié)束后,我們就拜把子,以后就是干兄妹了!
“拜把子?”謝明安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兩人,“這事李大人知道嗎?”
李月爾眉目飛揚:“我爹那里沒問題的,從小到大我想做的事,我爹都沒有拒絕過。”
謝明安心中無奈,怕是從小到大的任性事加起來也沒有和拓跋爾拜把子這件事嚴(yán)重吧?
“你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這問題讓李月爾和拓跋爾同時心虛了起來,一直到馬車都到大理寺門口了,拓跋爾才眼神飄忽地輕咳兩聲道:“也、也沒什么,就是喝了點酒,呵呵。”
謝明安:“……”
三人到大理寺的時候,謝明安提前派人已經(jīng)和大理寺卿打好招呼了,所以門口有大理寺卿專門派來接待他們的人。
“謝公子,大人今天還有點別的事,不能親自帶你過去,不過你想知道什么,小的都可以幫你找!
“那就辛苦了。我想看看兩個月前遇害的兩個姑娘的案情,還有你們追查的線索!
“沒問題,謝公子,我這就帶你過去。”
接待謝明安的是大理寺卿手底下的主薄,主要就是管理這些案卷材料。
將謝明安帶到資料室后,主薄笑呵呵地問:“謝公子,這里這些都是和那起案子有關(guān)的,還沒有歸檔呢,你看是在這里翻閱,還是我找人幫你抄錄了,帶回去?”
謝明安想了想:“我和師弟直接在這里看就行了,不過還需要你幫忙準(zhǔn)備紙筆,如果有什么線索,我們直接記錄下來就好!
主薄答應(yīng)了下來,很快給他們拿來了紙筆,然后便關(guān)門離開了。
拓跋爾看著整整有半人高的卷宗,很是發(fā)愁:“就這么一個小案子,怎么會有這么多東西?”
謝明安:“洛陽不比北地,各種手續(xù)流程都非常齊全,所以哪怕是一個小案子,只要是和案情有關(guān)的,都會記錄下來!
拓跋爾:“聽著倒是很嚴(yán)謹(jǐn),可是好像又有那么點過分繁瑣了吧!
謝明安已經(jīng)拿起一份開始看了:“各有利弊吧,快看吧,找找突出的線索!
拓跋爾也不再發(fā)牢騷了,也拿起卷宗開始看。
兩個人之前都查過案,經(jīng)驗是有的,尤其是對于拓跋爾來說,后面那些案子的歸檔卷宗都是他做的,所以看起這些材料來,找線索更快。
“受害地點很接近啊!
“兩個受害者的住址也很近,看起來是在小區(qū)域封閉作案!
“這嫌疑人也太多了吧?開玩笑呢?”
拓跋爾一邊看一邊吐槽。
在旁邊坐著百無聊賴的李月爾聽不下去了:“你怎么這么多話,有疑問你就寫下來唄,我和謝公子也都不是查案子的人,你問這么多,我們又回答不了你!
拓跋爾將目光從卷宗挪到了李月爾臉上:“你這是和未來義兄說話的態(tài)度嗎?昨晚我請你喝的酒是白費了是吧!
李月爾:“……”
昨晚兩人在廟會上發(fā)生的那些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成了拓跋爾堵李月爾的重要借口,這不,她馬上就不說話了。
謝明安一直沒有吭聲,對兩人的斗嘴像是完全沒聽到。
就這樣,直到中午他和拓跋爾總算各自看完了手里最后一份卷宗。而手邊的紙上也記了不少重要的線索。
“除了那三個嫌疑人看起來和這次的事情有關(guān),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什么?”
謝明安拿起被他單獨放到外面的一份資料。
“這上面顯示,這兩個小吏雖然官職不大,但他們家中都或多或少和李閣老家中有一定的牽連,秦家的大女兒好像是做了李閣老族弟的兒子的寵妾,而姚家的妹子則嫁到了李夫人娘家的庶支上,這些大理寺在查案的時候都查到了,不過那時候李閣老這邊并沒有什么大事,所以他們應(yīng)該是沒有往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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