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謝明歡，劉子堯更著急。
他比誰都希望能夠從瑛洮這里找到可以確鑿這些意外之死其實是有問題的。
“王妃，要不下官再去找別的大夫過來看看？”
“這位是就近藥堂請過來的，充陽還有好幾個有名氣的大夫，下官這就派人把他們找來。”
謝明歡想了想，這香味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消失，張清還不知道何時能回來，倒是可以再找其他人試試。
而那大夫，心里有些遺憾，不能在貴人面前嶄露頭角了，誰叫自己學藝不精呢。
謝明歡則看向秦關。
“秦關，你方才說，請人幫忙給瑛洮送回了一部分銀子，這話是真的？”
“真的真的。”
秦關哪里敢撒謊。
他就差對天發(fā)誓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送回來了，那個人我還記得他的樣子，我可以畫出來！”
謝明歡朝齊盛看過去，你帶他下去畫像，盡快找出這個帶東西的人。
齊盛會意，帶著秦關下去做畫像去了。
謝明歡則和晉王道：“看來還要再去風月樓一趟了。”
晉王微微皺眉，不過并沒有阻止。
“那就走吧。”
風月樓。
老鴇聽說昨天來的那對男女又來了，心里一顫，不過卻面上帶笑的迎了下來。
“兩位貴人，今來是還要問瑛洮的事嗎？”
“是。”
謝明歡見老鴇很善解人意，也不和她周旋，直接說了來意。
“是這樣的，秦關說他后來拖人給瑛洮送回來一衣服，不知道可有這事？那衣服現(xiàn)在還在嗎？”
老鴇被問的一怔。
“衣服？”
“沒有啊。”
很快，她就又憤憤了。
秦關那個小人，她真是看不上。
“兩位貴人，怕不是你們被那個狡詐小人哄騙了吧？秦關走了之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更別說是送衣服了，絕對沒有這事。”
謝明歡倒是不覺得老鴇會騙人，想來那衣服里面有錢的事，她肯定不知道。
沉吟一番，謝明歡問：“那秦關走后，瑛洮都見過多少客人？有沒有專門要點瑛洮的？”
老鴇想了想：“我們瑛洮一直是風月樓的頂梁柱，喜歡她的恩客多的是，就比如那劉公子，為了瑛洮砸了不知道多少銀子，但瑛洮一直對他淡淡的，也不知道那秦關到底哪里好了……”老鴇又咬牙切齒的跑題了，不過很快，她又說了回來，“秦關走后，我就放出風去了，說瑛洮病好了，開始接客，頭一天我們風月樓就又爆滿了，可是瑛洮她最后卻選了一個外地的富商，露水緣，第二天那富商就走了。”
“后面幾天，瑛洮選的也盡都是外地來的客人，也不分有錢沒錢，年紀大小，反正都是外地的。”
謝明歡不解，瑛洮這是何意？
倒是老鴇嘆息一聲：“我知道那傻閨女的心思，不就是怕觸景傷嗎？那些外地的說來說去，也不會有人說到秦關上，她那是還沒走出來！”
是這樣嗎？
謝明歡沒有糾結這個事，只繼續(xù)問道：“那……那些客人，有沒有誰看起來比較奇怪？又或者瑛洮對誰表現(xiàn)的更為特殊一些？”
老鴇疑惑地看向謝明歡：“貴人，你到底想問什么？這些事……我真的沒有注意啊，我們做這種生意的，都是收了銀子，客人和姑娘什么時候分開，我就不會再管了，若是喜歡想要多留幾，那就續(xù)銀子就好了……”
謝明歡心中嘆息，看來是不容易找出那個給瑛洮送衣服的人了。
或者說……那個人真的來送過衣服嗎？
不過，謝明歡還是提出想要看看瑛洮留下的東西，或許那衣服送過來了，但不是以正常來風月樓的法子，是托樓里的人帶進來的？
老鴇想了想，看在謝明歡又送出來的銀子的面子上，痛快答應了。
“瑛洮的東西我都收起來了，就在這里。”
老鴇帶兩人到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小房間，在院子最偏僻的角落里。
“本來是想將這些東西一塊給瑛洮帶下去的，但當時太生氣了，就把她送到義莊去了，后來誰能想到，劉大人又不讓我們將人接回來了，說是有事要查，這就耽誤下來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入殮。”
只是一個破舊的箱子，里面放的是一些破舊的衣服，謝明歡上去翻了翻，并沒有秦關說的男人的衣服。
“東西都在這了？”
“是。”
老鴇以為謝明歡不信，又解釋了兩句。
“瑛洮她一貫不喜歡這些外之物，首飾沒有幾件，其他的都是風月樓給姑娘們備的，那不算是她的私人物品，所以我便都收回送去重新打造了，都是好東西，總不能也跟著入土不是。”
“……”
看來風月樓是暫時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謝明歡和晉王很快離開。
而老鴇這回卻看著兩人的背影皺緊了眉頭。
瑛洮不就是吞金自殺嗎？
怎么看起來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樣子，不會這么晦氣吧，這死丫頭，活著的時候不讓人省心，怎么死了死了還這么多麻煩事呢？
客棧。
劉子堯和齊盛都在等著謝明歡。
見兩人相攜回來，劉子堯和齊盛眼前一亮。
“王爺，王妃，你們回來了。”
“嗯，劉大人，齊盛，你們那邊進展如何？”
劉子堯先說，沮喪地搖頭：“充陽有名氣的兩位大夫都請過去看了，那香味更濃烈了幾分，但他們卻都說不出到底是什么。”
謝明歡：“看來只能等張清回來了。”
齊盛則接著道：“秦關的畫像已經出來了。”
說著，將放在后桌子上的畫像展開，給謝明歡和晉王看。
謝明歡看了看：“看起來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征，不過既然有這畫像，劉大人，你現(xiàn)在城中找一找吧，秦關不是說那人是回充陽的嗎，想來應該是充陽人。”
劉大人連忙應下：“是，下官馬上就去辦。”
謝明歡則問齊盛：“那個秦關呢，關起來了？”
齊盛：“是，先把他關在府衙了，不過……他那樣的人，真的會再把銀子還給瑛洮嗎？”
謝明歡：“既然他說的信誓旦旦，想來是真的，不過還回來的理由就不一定是真的了，但他確實在瑛洮出事前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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