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城的許府門前,一輛由四只獨角犀牽引的車輛緩緩的停了下來,行走在最前面的四名男子立即跳下自己的坐騎,其中一個名叫蘇寧夕的青年上前牽住四只獨角犀的韁繩,其余的三人則站在一旁,眼神犀利的看向四周。
跟在車輛后面的亂花宗的眾弟子也連忙從自己的坐騎上下來,其中的三人算是青冥的老相識了,兩名妖艷的女子分別為紅霞與清慧,站在她們旁邊的是她們的師兄張旭,其余的兩男兩女則為他們同一宗門的師弟師妹。
就在眾人紛紛下來后,從許府的大門里急忙跑出一支將近十來人的隊伍,只見他們快速的跑到眾人的旁邊,順勢牽著他們旁邊的坐騎,這些坐騎同樣也是屬于獨角犀種類。
只不過他們同種不同科,身材各方面都比真正的獨角犀弱上幾個等級。
“家主、夏宗主,我們到了!”那名叫作安若影的老者對著車輛里的人輕聲說道。
“咯吱!”在老者的聲音說完后,車輛的房門打開,其中一名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該中年人發絲黑亮垂直,劍眉英挺,黑眸銳利,臉頰棱角分明,身材高大卻不粗獷,臉上掛著一絲笑容,讓人看上去絲毫沒有架子,待人接物平易近人。
“嗯,安老,這一路辛苦你了!”許家家主許天磊對著身邊的老者說道。
“這是老朽應該做的!”老者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許天磊走下獨角犀的車輛。
四只獨角犀低頭私鳴了一聲,剛想向前踏出一步,站在前面那名叫作蘇寧夕的青年牢牢控制了韁繩,讓它們絲毫么不敢移動半步。
“夏宗主,請!”
在許天磊下車之后,緊接著身后又有一名頭戴面紗的女子走了下來,女子看不出年齡的大小,但是身材曼妙,氣韻逼人,即使看不清臉頰,但是氣韻逼人。
許天磊親自伸手扶著那名女子走下車來。
“許家主,不用客氣!令妻也曾與我有過舊交,沒想到時光飛逝,世事無常”亂花宗的宗主夏凝蕓輕聲說道,語氣中也流露出些許的無奈。
“您是客,理應的!愛妻能與夏宗主有過舊交是我們許家沾上的福氣”許天磊禮貌的回應道,只不過此時的他臉色卻有些疲倦,想來一是想起已經逝去的妻子,二來是為了他女兒的事日夜操勞過度所致。
夏凝蕓自然看出了許天磊的狀況,當即也關切的說道:“許家主,您也不必太過操勞,想必令愛不會有什么大礙的!”
“但愿吧!此番有勞夏宗主隨我跑一趟了,在下實在是沒有別的方法,只可惜愛妻走的早,在下也就只有這么個女兒!”許天磊說到這,臉上流露些許的落寞。
夏凝蕓也不再說什么,在紅霞與清慧兩人的陪同下隨著許天磊一起邁進了許家大門,老者安若影則在前面引路,張旭等亂花宗的弟子斷后。
站在門口看著眾人走進了許府大門,蘇寧夕才牽引著四匹獨角犀帶著眾家丁往另一處停放坐騎的地方行去。
就在眾人離去后,不遠處的一處拐角內,兩名黑衣人正在監視著許府的一舉一動。
“你趕緊回去稟報這里的情況!”其中一人扭頭看向旁邊的那人,語氣低沉。
“是!”
那人回應了一聲,轉身消失在了小巷中。
梁府,
梁仁天在聽了探子的匯報后,來回在大堂內踱步。
下方則站著幾人,他們這些都是當初在魂斷山脈圍剿青冥的小隊的隊長。
“沒想到許天磊這匹夫還真有些能耐,竟然四處拜訪周邊的勢力,不知是何意?”梁仁天背著手說道。
“家主,所有的東西已經安排妥當,是否下手?”林炳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梁仁天此時也停下了腳步。
“不急,就讓許家再存在幾天,當前最要緊的事準備四盟大會的事,想必天地門的弟子也快要來到我們離天城了,你們盡力協助吳徐中處理好這事”
林炳應了一聲,連忙退出了大堂。
“陳江!”
“是!”聽到梁仁天的聲音,站在一旁的陳江又向前走了一步。
“魂斷森林發生的那個事件調查的怎樣了?”
陳江自然知道梁仁天說的是什么事情,當初在魂斷森林追殺那個小子的時候突遇一種奇怪的濃霧襲擊,導致他們整整的一個小隊只有兩人存活了下來,陳江當時匯報了此種情況,梁仁天這才讓其余的人從魂斷森林撤了出來。
“回稟家主,還沒有任何進展,據我調查得到了消失,它們可能跟當初肆虐洛城的‘噬靈’有關,只是我還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吧,你也不用再調查了!”
聽到梁仁天的話后臉色不由得一怔,此事他已經跟蹤了很久了,眼看就有些眉目了,梁仁天這時卻突然告訴他要停止,他當然不明所以。
“可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梁仁天并沒有給陳江更多的時間吧他的話說完,只見他轉過身去,面對著座椅后面的那副巨大的虎頭畫像。
陳江也不好再說什么,緩步退出了大堂。
正當他走出大門的時候,恰好遇上一個中年人,此人正是當初陪同梁峰前往青山鎮的張拓,張拓的修為達到了上階武師,而陳江的修為只是出于中介武師。
陳江看見張拓,自然笑臉相迎。
“張叔!”
張拓并沒有太多的心情理他,向他象征性的點了一下頭,隨即邁進了大堂。
陳江的臉色瞬間轉冷。
“拽什么拽!不就是修為比我高一等嗎?哼!”
陳江低語說了吧一句,帶著滿臉的不敢朝著前方走去。
張拓來到大堂,看見梁仁天正背對著他,于是拱手道:“家主!”
“那些黑衣人的來歷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都是南疆的一些亡命之徒,這份是他們的名單!”張拓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旁邊的一侍衛連忙上前,雙手捧著冊子交給前方的梁仁天。
梁仁天翻了幾頁就不再看了,順手把它放在一邊的桌椅上,隨即扭頭看向張拓。
“幕后的人查出來了嗎?”
“這......”張拓停頓了片刻“由于這些人沒有任何有用的資料,而且沒有一個活口,調查不出是誰在幕后只是他們,唯一有線索的就是當初逃離的那幾個黑衣人,不過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口風緊,而且追捕的過程他們服下了毒藥,已經......”
張拓沒說完,梁仁天就已經知道了怎么回事,所謂的亡命之徒,就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收到雇主的委托,收取高額的報酬去辦一些事情。不過他們及其講信用,即使最后被捕,寧死也不會泄露雇主的半點信息。
“不用想也知道在這離天城中是誰想至我們梁家于死地!”梁仁天冷哼了一聲。
“那個黑袍人的消息如何?”
“還沒有任何信息!”
梁仁天隨即沉默了下去。
“行了,你下去吧!”
梁仁天思索了片刻,喃喃自語道:“難道那個黑袍人不是那個少年?”
當初在追殺他的時候,哪怕生死關頭也不見他使出靈器,那股氣息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或許還真是自己看走眼了不成!
......
“阿嚏!”
客棧中,青冥盤坐在床榻上,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只見他摸了摸鼻子,自語道:“哪個天殺的在背后詛咒我!”想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一定是那兩個人身上的藥物刺激的!”
想起當初在大街上眾人看著她們的火熱的表情,青冥暗自懷疑她們時不時在空氣中散播了迷情藥粉,要不然個個怎么會都被她們迷得神魂顛倒。
青冥收斂心神,連日來他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快要飽和了,隱隱的有種突破的跡象,看來,在去四盟大會之前,有必要把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上階武師的級別才行,如若發生了什么意外,也好有個保障。
他從床榻上走下來,看到靈曦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臉色不由得一怔,趕忙問道:“曦兒,你怎么了?”
只見靈曦嘟囔著小嘴,整個身子趴在桌子上玩弄著剛買回來的蜻蜓,臉上帶著一副超級無聊的表情。
“外面有青冥哥哥害怕的人,為了青冥哥哥的安全,靈曦也不能出去玩了!”
“好無聊啊!”
......
靈曦的話帶著一副慵懶,如同夢中囈語般小聲,但無論再小聲,也逃不過青冥的耳朵。
青冥聽到后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排黑線,感情這妮子不得出去玩,把這個鍋丟到了他的身上。
“你見我害怕過誰?”青冥拍了一下靈曦的小腦袋,靈曦吃痛,連忙從桌椅上爬了起來。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真的!”靈曦聽到青冥的這句話,連忙跳將起來,給了青冥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即在原地徘徊旋轉,臉上盡是興奮的神色。
青冥無奈的笑笑,現在的他已經不剩多少金幣了,想起多年前剛從長亭洲出來的時候,他長期跟在某人的身邊混跡賭場多年,自然練就了一身“好身法!”
綰兒,每一個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都成為了我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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