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她繼母瞬間就瞪大了眼睛,眼中還帶著不可置信,而她的父親愣了一瞬間后,眼睛陡然充血,拿起椅子就要來打她,被她一刀刺進(jìn)了命根子,他嗷的一聲大叫起來,鮮血不止,隨即便在地上哀嚎起來。
那個剛剛出生,就讓她們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的女孩子,頓時就要跑出去叫人,被她一刀甩過去,正中后背。
繼母頓時要瘋了。
但是何亦雙會武功,她打不過她。
何亦雙把他們綁了起來,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的挖去了繼母的眼睛,邊挖邊道“怎么樣?你的兩個孩子都死了,心疼嗎?我可是很開心的呢。”
繼母的眼睛成了兩個血洞,恨恨的瞪著她,她的面色十分猙獰,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恨意“你連你弟弟妹妹都?xì)ⅲ悴坏煤盟馈!?br />
“沒關(guān)系,死不死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何亦雙倒是很高興的“從你將我賣進(jìn)青樓的第一天起,我就想這樣做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自食惡果了吧。”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會被天打雷劈的。”她的臉上滿是血,邊哭邊咒罵,何亦雙一點(diǎn)兒都不介意,還拿著她的兩顆眼珠子轉(zhuǎn)啊轉(zhuǎn)的。
“沒關(guān)系,被天打雷劈之前,能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心里甚是歡喜呢。”
“啊啊啊…”繼母受不了嚎哭了起來,她掙扎著,想要掙脫桎梏,何亦雙見她這個樣子,一刀插入了她的手掌“動什么動,嚇到我了好嗎?”
父親已經(jīng)痛暈過去了。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會去告你的,我會去告你的,啊啊啊…”
“對啊,你提醒我了呢。”何亦雙恍然大悟“我可是要去古昔學(xué)院的人,肯定不能讓你們破壞我美好的前途啊,到時候沒準(zhǔn)兒我還能在古昔學(xué)院找一個公子哥兒呢。”
何亦雙說著,就把繼母的舌頭割了下來,然后又將她的雙手雙腳的筋脈都割掉了。
父親自然也是這個待遇。
把一切事情做好之后,何亦雙就去看那兩個孩子到底死了沒,又補(bǔ)了幾刀后,才在屋子里翻找起銀子來。
她熱水洗了個澡,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她連夜趕路,夜以繼日前往另一個城鎮(zhèn),找了一輛馬車。
就是在這里,她認(rèn)識了真正的何亦雙。
“真正的何亦雙,是不是被你殺了?”尤弗離見她不說話,眼神放空在想事情,便問道。
“怎么可能呢…”何亦雙回過神來“我不是這樣殘忍之人。”
“那她的路引,又怎會在你的手上?”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何亦雙抿了抿唇“這跟案件沒有關(guān)系吧。”
尤弗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冒充何亦雙來學(xué)院,就只是為了給你姐姐報仇嗎?你怎么知道兇手是安萱他們的?”
“因?yàn)槲医憬愕男胖校兴拿职 !焙我嚯p垂眸,淡淡的道“我一開始是想進(jìn)入女子派的,因?yàn)槲蚁肟纯瓷蜿卦掠袥]有參與此事,后來陸蕁音與林含霜創(chuàng)立了紈绔派,我就覺得,有些事,跳出來看得比較清楚。”
“那你姐姐那封信,你身上還有嗎?”
“沒有了,看到那封信后,我就把它給燒了。”何亦雙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不要把我關(guān)小黑屋了,那里,我一點(diǎn)兒都不喜歡。”
“但你還沒有回答我,丁夫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山上呢。”
“因?yàn)椤肱c我和解。”何亦雙抿了抿唇“所以便跟來了,我想著殺掉他為姐姐報仇,又討厭陸蕁音這種大小姐,所以,直接就一石二鳥了。”
尤弗離將她說的話,全部都記了下來,自此,安萱邵夫子丁夫子的死,終于真相大白,也不必再用流言掩蓋事實(shí)了。
“那把這份證詞畫押吧。”尤弗離吹了吹墨跡,將證詞遞給了她。
何亦雙掃了一眼這份證詞,倒還真是詳細(xì),將她殺害安萱等人的前因后果全部都寫了出來,還寫了她本欲加入女子派,準(zhǔn)備調(diào)查沈曦月與此事是否有關(guān)的事。
她畫了押。
在被帶下去時,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能無罪釋放嗎?”
“你覺得可能嗎?”尤弗離的眼神十分淡漠。
何亦雙的嘴角,便揚(yáng)起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等到何亦雙走后,林含霜與陸蕁音從隔壁的屋子里走過來,林含霜道“你相信她說的話嗎?”他指的是丁夫子想與她和解之事。
“當(dāng)然是不相信的。”尤弗離面無表情的道“有這份供詞就夠了。”
“那你可得保護(hù)好她,若是她死了,這份證詞可能就會變成屈打成招。”
“用你說。”
陸蕁音有些惆悵若失。
何亦雙其實(shí)挺勇敢的,為了給自家姐姐報仇,單槍匹馬的闖入了古昔學(xué)院,殺掉了傷害姐姐的人。
但是她一點(diǎn)兒都不可憐她。
因?yàn)樗龤⑷司蜌⑷耍瑸槭裁匆莺λ兀?br />
她自認(rèn),從來就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陸蕁音這樣想著,心里卻總有些不得勁。
畢竟何亦雙可是青青與那個圓臉女子的希望,一想起她們所說的話,她就覺得心臟一縮一縮的,有些疼。
“蕁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覺得何亦雙很可憐呢?”從尤弗離的院子里走出來,見陸蕁音的臉色不太好,便牽起她的手問道。
“她為姐報仇的確沒錯。”陸蕁音抿了抿唇“我也不應(yīng)該同情她的,畢竟…”畢竟她曾經(jīng)陷害過我,還把丁夫子的死,嫁禍在她的頭上。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蕁姐姐,她自己報仇,為什么要牽扯上你呢?而且,她完全沒必要這樣大張旗鼓的。”
“她是被利用了。”陸蕁音想到了楚懷,想到了他們的陰謀。
“…蕁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林含霜一噎,沒有辦法反駁陸蕁音的話,只得安慰她道“不管她是不是被利用了,她陷害你是事實(shí)吧,還有,從才進(jìn)來沒多久的時候,她就幫著安萱陷害過你,這樣說起來,她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說是不是?”
“話是這么說沒錯。”陸蕁音遲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有,真正的何亦雙路引,又怎么會在她的身上呢?”林含霜挑了挑眉“要知道,何亦雙這路引也是買來的,十萬兩銀子啊,不可能就交給別人吧。”
“可她說,她沒有殺害何亦雙。”
“的確沒有,但是她可以囚禁真正的何亦雙,或者借刀殺人,像她這種內(nèi)心充滿仇恨的女子,有什么做不出來的?犧牲別人,成全自己,還自認(rèn)為很高尚。”林含霜嗤笑道“若是賀知霜報仇成功,你被她陷害成功,她成功洗脫嫌疑,多年后,或許還會自認(rèn)為悲傷的流下兩滴眼淚,以祭奠自己隨風(fēng)飄散的良知。”
“你呀。”陸蕁音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含霜說的沒錯。
何亦雙報仇她也可以理解。
但是為了報仇傷害別人,難道別人就活該被傷害嗎?
心里終于舒坦了,林含霜見陸蕁音笑起來,自己也跟著笑了,陽光下,少年抱住少女道“蕁姐姐,今后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地方,都要告訴我,不能一個人撐著。”
“嗯。”陸蕁音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離學(xué)識派不遠(yuǎn)的一棟宅子里,白玉面具男子斜倚在臥榻上看書。
“公子,何亦雙招認(rèn)了。”阿大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哦?”白玉男子挑了挑眉,語氣漫不經(jīng)心“她都招認(rèn)了些什么啊。”
“安萱幾人的死,都是她一人所為。”
“所以,她沒有把十六他們供出來?”
“沒有。”
“嗯,還不錯嘛,那就讓她死得干脆一點(diǎn)兒。”白玉男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對了,王夫子那里,也該提醒他行動了。”
“今日,尤弗離從王夫子手上救走了一個女子。”
“救了就救了,他能救一個,還能救所有嗎?算了,本公子慈悲為懷,也不愿意造太多殺孽,速戰(zhàn)速決吧。”
“是。”
阿大依言退了出去。
陽光很好,白云軟綿綿的掛在天空,白玉男子微微一笑。
事情,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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