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苕很懂得進退,看似不爭不搶,實則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再過幾日,就是懷方的大喜之日了。”皇帝換感慨的道。
蘭苕乍然聽到這句話,微微抿了抿嘴角表情有些不自然。
皇帝看在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殿下能力出眾又深受陛下寵愛,陛下惦念著,也是應(yīng)當(dāng)。”蘭苕說的是事實,半分不多言。
皇帝看著蘭苕,問:“懷方的確有大才,朕心甚慰。”
蘭苕笑了笑,斂著眉目不再開口。
皇帝卻不肯就這么放過她,既然開了口,便得確定下來。
“懷方是嫡長子,自小聰慧,這次他開府因旁的原因只給了他一個王位,怕是心里會不舒服,朕想著他都要大婚了,不如封一個親王。”
蘭苕聞言說話越發(fā)的小心了,道:“這些事臣妾不懂,陛下覺得怎么做合適,想來旁人也不會說什么的。”
皇帝卻道:“可懷方近日又做了一件令朕不悅的事情,朕這恩賜,怕他不看在眼里。”
蘭苕嚇了一跳,趕緊跪下,道:“陛下息怒,大殿下如何臣妾不敢說,只是民間也蘇傳大殿下仁德有能極為孝順,若是有什么事情惹了您不高興,您攤開了說便是,臣妾只是覺得,便是父子情分也是不輕的,不能因為說不清的誤會就傷了父子情份啊。”
皇帝盯了蘭苕一會,才緩了口氣:“瞧把你嚇的,快起來,朕不過是隨意說說,懷方的確還年輕,思慮不全也是有的。”
蘭苕緩緩起身,面上的驚色還在,只是穩(wěn)了心神,道:“您是君主,什么事心里自然有思量,臣妾不懂外面的事,安安穩(wěn)穩(wěn)的陪在陛下身邊,便是臣妾的福分了。”
皇帝伸手拉住蘭苕的手,眸子里也有幾分情深。
“朕知道,蘭兒心里只有朕。”
蘭苕似乎膽子大了些,羞澀的看著皇帝道:“臣妾第一次見陛下的時候,覺得這個人氣度沉穩(wěn)非凡,定是哪個名門貴族,對我這樣的下人說話也很平和,我在戚府那么久,除了照看花花草草,都不曾那么輕松的與人說過話。”
皇帝似乎也想到了當(dāng)日見到蘭苕時候的場景,笑著道:“朕也覺得,你身上有一股讓人沉下心來的寧靜感。”
蘭苕眸子亮晶晶的,不似以往的清雅穩(wěn)重,帶著幾分小女兒的喜悅:“臣妾很幸運。”
皇帝知道蘭苕的意思,笑著將人攬在懷里,安撫著蘭苕喜悅的情緒。
皇帝又去了名蘭閣,得了消息的魏皇后又摔了一地的東西。
“蘭苕那個賤人還未給回復(fù)?”
佩兮道:“沒有。”
別說回復(fù)了,竟像是沒有這回事一樣,明擺著就是拒絕了。
“賤人!”
魏皇后也知道蘭苕的意思,見她如此不識趣,自然不高興。
她自己屈尊降貴的與之虛與委蛇,對方竟然還敢拒絕!
“真以為陛下寵著她就能安枕無憂了!”
魏皇后也不是受氣的性子,蘭苕這般不給她面子,她定然不會罷休的。
佩兮不敢言語,只是聽著。
“不過是戚玥的替身,便是戚玥也不敢如此!”
魏皇后冷笑:“曦蘭宮自那日戚靜住過之后再無一人,戚玥倒是狠心,不知道回來瞧瞧。”
佩兮聽著魏皇后這樣的話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旁人不知道,佩兮卻是知道的。
戚玥,早就在八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時魏皇后派人將戚玥運出宮去關(guān)了起來,不想被戚玥逃了出去,魏皇后暗里派人追殺,就在魏皇后耐心耗盡的時候,戚玥終究還是死了。
死在了齊眷登基后的第二年春。
可佩兮不知道的是,那時候的魏皇后因為戚玥的存在格外暴躁,對被派出去的人極度不滿,下面的人為了保住小命,欺上瞞下將這事就這么瞞了過去。
知曉戚玥已死的消息是假的人,已經(jīng)被魏皇后滅口了。
魏皇后到如今還以為,戚玥已死,厭惡戚靜,純粹是因為她是戚家的人,是戚玥的外甥女,且同樣被齊眷所寵愛著。
齊眷對戚靜,既寵愛,又忌憚。
可這寵愛,幾分真假,倒是說不清的。
忌憚,卻是實實在在的,至于心虛,倒是沒有。
像他這樣的人,錯的永遠都是別人,又怎么會心虛呢。
沒過幾日,宮里便傳出了曦蘭宮鬧鬼的傳聞。
據(jù)說是連續(xù)好幾夜曦蘭宮的臥房內(nèi)都會忽然燈火通明,而后里面偶爾會有女子的身影,打掃曦蘭宮的宮女也說,有時候收拾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梳妝臺上的東西被動過。
傳聞如野火燎原般迅速傳遍了皇宮,導(dǎo)致皇帝偶爾也心神不寧。
“那正!給朕查清楚是誰在亂嚼舌根!”
那正也是有苦說不出,他自事情出了之后便開始查,可對方很是小心,源頭根本找不到。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傳聞的原因,皇帝這幾日睡夢中總是夢到戚玥,夢到她站在曦蘭閣的海棠樹下看著他,朝他伸出手,可他卻半步都走不動。
然后整個海棠樹都燒了起來,他想叫戚玥離開,可卻張不開嘴,戚玥就這么站在大火中,任由大火吞噬她的身影,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是以他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
為此,就連名蘭閣都很少去了。
“回稟陛下,曦蘭宮伺候的人老奴已經(jīng)換了一批,傳言也已經(jīng)禁口,陛下不必憂心。”
不能直接說查不出來,只能迂回著表明此事。
皇帝聞言也是氣惱,可又不能真的將人都拉出去殺了,便道:“再有亂傳者,直接杖斃。”
“是。”
隨著宮里鬧鬼的傳聞落幕,誠王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誠王娶的是殿閣大學(xué)士的千金,又是嫡長子,其規(guī)格自然是不小的。
雖說誠王已經(jīng)開府,但還是要攜誠王妃進宮謝恩,所以,皇宮自寅時便忙碌了起來。
誠王府同樣也是如此,禮部的人早早就到了,一切事宜雖說準備妥當(dāng),但就怕忙中出錯,皇家禮儀,出了一點差錯都是大問題。
是以,禮部尚書蘇異親自盯著,每一個流程不知合算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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