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馬上臉色一變,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規(guī)矩,于是馬上賠笑道:“姑娘,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看把你嚇的,開一個玩笑也不行。”
小萍為了防止等一下還出什么問題,臉色一板:“拜托,什么玩笑不開,你開這樣的玩笑?萬一給大王或者少爺知道了,你是知道后果的!”
紅娘的臉色又是一變,馬上說:“姑娘,我剛才是真的開玩笑的,我也知道錯了,請你一定不要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大王和少爺。”
小萍故作非常大度的擺擺手:“算了,算了,這次就算了,我們快點出發(fā)了,吉時應(yīng)該快到了,遲了,我們誰都擔(dān)當(dāng)不起。”
紅娘一拍大腿:“哎呀,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好吧,快點出發(fā)吧。”
潘莉等到吹著嗩吶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她才偷偷的從床底下鉆了出來,她在剛才小萍幫小雪化妝的時候,順便也為她化了一個妝,把她化裝成一個打雜的下人,但是無論怎樣把潘莉化裝,潘莉還是看起來非常的俊俏,為了更加傳神,小萍又故意在潘莉的臉上畫上了故意丑化的東西,潘莉這才看起來勉強像是一個下人。
潘莉偷偷的伏在了門上,輕輕的聽著外面的動作,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她知道這時候是最好的時機了,正如小雪和小萍所說的那樣子,現(xiàn)在大家應(yīng)該都到了大廳上去了,畢竟那邊熱鬧得很呢,而且寧讓也吩咐下來了,叫大家都到那里去。
潘莉心想:如果此時不走,那還待什么時候呢?
想到了這里,潘莉馬上快速的就往外走,她走出了大門,發(fā)現(xiàn)周圍真的是靜悄悄的,也沒什么人把守著。
潘莉心中暗中竊喜,正想往前快速的離去,忽然卻聽到了身后傳來了一個叫停她的聲音。
潘莉頓時一怔,正想快速的奔跑,但是馬上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知道,如果這時候快速的往前奔跑的話,那肯定會暴露自己的。
想到了這里,潘莉馬上停了下來,心里也是緊張得很。
她想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底是誰,可是又沒有這個勇氣。
“你怎么還在這里的呢?為什么不去參加少爺?shù)幕槎Y,聽說新娘子今天非常漂亮呢!”潘莉的背后傳來了一個有點蒼老的聲音。
潘莉聽到了這個聲音,心馬上松了下來,因為她知道,擁有這種聲音的人,一般都是非常善良的人,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個年老的婦女呢?
潘莉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推斷果然沒有錯,站在她面前的果然是一個年老的婦女,此時她的手中正拿著一把掃帚呢,看來剛才是正在掃地呢。
潘莉想了想,說:“也沒什么,只是他們派我到這邊來拿點東西而已。”
那婦女哦了一聲,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潘莉見到她已經(jīng)有點年老了,知道那邊正熱鬧得很,可是這個婦女還在這里干活,看來這個婦女的身份在這里有點低,但是潘莉最同情的就是這樣的人,心中不由得暗暗有點憐憫,于是笑著問:“大娘,你怎么也在這里呢?怎么不到那邊去呢?”
此時那個婦女正準(zhǔn)備離去,聽到了潘莉的這句話,頓時站住了,身子不由得微微有點顫抖著,她回過頭來,對潘莉苦笑了一下:“我老了,看這個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思了,反正這幾十年來我也習(xí)慣了這樣的工作,可不,今天的地還沒有掃呢,我先把地掃了吧。”
說完,那婦女又慢慢的向前走去,那佝僂的身子看起來更加的滄桑了。
潘莉心中輕輕的哀嘆一下,她不敢停留,馬上快速的往前走。
可是剛剛走了幾十步,潘莉又一下子停了下來,臉色一下子變了。
因為在這時候潘莉一下子想起了剛才小萍跟她和小雪說過的話,如果此時自己離去的話,或者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了,可是這樣一來卻害了小雪了,或者連小萍都要害了,因為她們兩個的職責(zé)就是好好的看守著她,現(xiàn)在她不但離去了,還讓小雪頂替了她,不要說寧讓接受不了,估計任何一個人都接受不了的。
如果寧讓生氣了,那現(xiàn)在的小萍和小雪就是兇多吉少了。
“不行,她們兩個心底如此好,自己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讓她們頂替自己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內(nèi)心如何接受得了呢?”潘莉想到了這里,馬上自言自語的說:“哦,不行,我必須要回去!要不我這一輩子都會活在內(nèi)疚里的,那樣的話,又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了這里,潘莉沒有再繼續(xù)往前走,而是迅速的回過頭,快速的向舉行婚禮的大廳里跑去,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到那里,否則萬一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問題就大了。
潘莉拼命的往前跑,她已經(jīng)使盡了力氣,她不能讓自己留下遺憾,更不能讓自己活在內(nèi)疚里。
一路上,全都是一片的喜慶。
很快,她就聽到了前面?zhèn)鱽砹穗[隱約約的喜慶的聲音。
“希望他們還沒有開始吧,希望我能夠趕上吧,希望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吧!”潘莉的心非常的緊張。
終于,潘莉趕到了大廳外,看到了前面人山人海的,她拼命的往前擠,許多人不滿意的盯著她看。
可是她還在乎這些干什么呢?她現(xiàn)在心里想的就是趕緊往前面去,到最前面去,她要救下她們兩個。
終于她擠到了前面去。
一切好像都還沒有發(fā)生,一切好像都還沒有遲。
潘莉竟然發(fā)現(xiàn)哪怕是到了今天如此喜慶的日子,哪怕是為自己的兒子娶親,那個寧讓還是臉戴著面具,好像這個家伙一出生就是戴著面具出生的。
周圍的人群靜悄悄的,都在看著場中。
小萍站在了小雪的旁邊,用手拉住了小雪的衣尾,臉上帶著微笑,顯得非常的高興,完全看不出半點的不妥。
那寧弈站在了那里,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兩眼放光的看著眼前蓋著紅頭蓋的小雪。
潘莉本來想著一進來就大聲叫停的,可是當(dāng)她看到了寧弈這個樣子,又見到了寧讓還戴著面具,心中也是微微的生氣,心想:好,反正自己也來到了這里,倒也是犯不著那么著急,既然這個家伙如此的高興,那不如就讓他等一下灰心失意一下也好!反正如果等一下他們要為難小萍和小雪的話,那自己再站出來行了,如果到時候?qū)幾屗麄冋娴囊獮殡y小萍和小雪的話,那自己跟著小雪和小萍一起就是了。
想到了這里,潘莉就不動聲色的站在了旁邊,她倒是要看看,接下來如果寧讓父子見到了小雪不是自己的時候,他們的表情是怎么樣的。
一切都非常順利的進行著,人群中也不時的爆發(fā)出一陣陣的喝彩聲。
可是潘莉偶爾看著寧讓的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的眼睛好像卻是越來越冷,也是越來越深,如同冰窟一般,硬生生的讓潘莉感到渾身冰冷。
這個家伙是可怕的,跟這個家伙打交道,那是非常可怕的。
與這個家伙為敵,那更是非常恐怖的,也是非常不明智的!
終于,寧弈和小雪拜完了天地,紅娘大聲的喊著:“送入洞房!”
小雪被小萍扶著,就準(zhǔn)備往前走。
潘莉那顆緊張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下來,如果繼續(xù)按照這樣下去的話,那至少不用那么害怕了,畢竟那是洞房花燭夜的事情了。
“慢著!”忽然,就在這時候,寧讓卻把小雪和寧弈叫停了。
潘莉發(fā)現(xiàn)小萍的身子在這時候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看著寧讓,不知道他還有什么話要說的。
寧讓緩步來到了小雪的身前,睜著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小雪看。
寧弈非常迷惑的看著寧讓:“父親,怎么了!?”
寧弈的心中也非常的不高興,眼看著自己就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洞房花燭了,可是這時候父親卻硬生生的阻止了,這算是什么意思呢?
寧讓站在了那里,看了許久小雪,忽然好像下了一個非常大的決定,對寧弈說:“孩兒,你就在這里揭開新娘子的紅頭蓋吧。”
聽到了寧讓這樣說,潘莉的身子頓時激烈的顫抖起來。
這個一直都是潘莉擔(dān)心著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卻馬上就要暴露了1
但是潘莉有了主意,也抱著大不了一死的心態(tài),故此內(nèi)心很快就安穩(wěn)了下來。
紅娘馬上看著寧讓,滿臉的驚訝,猶豫了一下,馬上跪了下去,對寧讓說:“大王,這個好像不合規(guī)矩呢!”
寧讓瞪了一眼紅娘,冷哼一聲:“怎么不合規(guī)矩呢?規(guī)矩不也是人定的嗎?既然規(guī)矩是人定的,那規(guī)矩本來就是讓人來打破的,現(xiàn)在我就是這里打破規(guī)矩的人,你還啰嗦什么呢?快點吧!”
周圍的人聽到了寧讓這樣說,臉上馬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們都聽說了,這個新娘子非常的漂亮,甚至有人說這個新娘子是這個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以至于許多人都想目睹一下新娘子的真面貌,看到底長成什么樣子來。
寧弈聽到寧讓這樣說,于是也不由得生氣了,大聲的說:“父親,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寧讓不知道什么緣故,這時候忽而低聲細(xì)氣的說:“孩兒,你也不用生氣,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為了給你的母親瞧瞧她的兒媳婦嗎?”
說完,寧讓馬上盯著寧弈看著。
果然,寧弈一聽到了寧讓這樣說,頓時愣了一愣:“父親,你說什么?讓我的母親看看?”
“對啊!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的母親走得早,如果她知道了你今天大喜的話,她肯定非常高興的,現(xiàn)在你就這里揭開你新娘子的紅頭蓋吧,也讓你的母親見見,你覺得這樣可好!”
沒有人出聲,因為大家都想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按照規(guī)矩,是不能在這里揭開新娘子的紅頭蓋的,可是現(xiàn)在寧讓已經(jīng)等于下了命令呢。
小萍和小雪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小萍求救般的看著寧弈,她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的明確了,那就是希望寧弈萬萬不可揭開這個紅頭蓋。
寧弈看著自己的父親,猶豫了一下說:“父親,這樣真的能夠讓母親見到嗎?”
“當(dāng)然能夠見到了,在這里,你的母親肯定會見到的,如果她看到了你娶了一個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孩子為夫人,她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不可!大王、少爺,萬萬不可,紅頭蓋不能在這時候揭開的!”小萍待寧讓的話語剛剛落下,馬上就大聲的說道,說完,她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不是現(xiàn)在揭開,那一切都還可以爭取一下,如果真的在這里揭開的話,那她們就危險了。
聽到了小萍這樣說,寧讓馬上盯著她看,嚇得小萍馬上一下子跪了下去。
“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揭開?”寧讓盯著小萍看,冷冷的說,“只要你說個足夠的理由來,那就不在這里揭開,不但不會在這里揭開,永遠(yuǎn)都不揭開!”
聽到了寧讓如此莫名其妙的話,小萍的身子只是在不斷的顫抖著,她好像非常的害怕,又好像非常的擔(dān)驚受怕。
寧讓這時候轉(zhuǎn)而盯著寧弈,冷冷的命令道:“現(xiàn)在你揭開吧!揭開讓你的母親看看吧!”
潘莉疑惑的看著寧讓,她怎么感覺到好像這個寧讓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了的呢?
可是也沒有理由啊,這件事由始自終,都是只有潘莉、小萍和小雪知道而已,她可以肯定的發(fā)誓,絕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這個家伙是完全知道了一般,真是奇怪極了。
周圍的人更加興奮了。
寧弈看了看紅娘,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接著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最后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小雪上,他今天非常的高興,昨晚他幾乎是一晚沒有休息過,一個晚上都是想著今天到底會怎樣度過,想著自己就要娶潘莉為妻了,想想就激動萬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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