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紅衣里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涼溪沒有隱瞞任何事,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新地圖,甚至她如何找到這傳送陣的,都一一告訴了還在游戲里的玩家。等級低的來不了這里,但消息傳開后,許多過百級的玩家都來了。
站在這座繁華城池中央,他們不由得感嘆。
“在這里設(shè)定沒有用啊!”大家也跟涼溪一樣,很快發(fā)現(xiàn)了環(huán)境設(shè)定的問題。不論調(diào)到幾級,眼前景象都不變的。
掃出了新地圖,踩踏怎么可能不上來看一眼。但出乎意料的,踩踏來遲了好多天。
“哎呀!爐子真是太能干了!”
他剛在公會頻道里發(fā)言,知道發(fā)現(xiàn)了新地圖,早早就上線的天下跟肉團(tuán)連忙道喜。
“老許,恭喜恭喜啊!”
“唉!你們真是會挑時候……今年7月份,老肖恐怕來不了了,現(xiàn)在你們也來不了了么?”
“怎么了怎么了?”公會里不少人不知所以,紛紛問道。
涼溪也在問,聽天下說原來是會長夫人懷孕了。再過半年多,踩踏就要做爸爸了,便急急忙忙跟大家一起道喜。
“爐子,哥有件事要求你了!”
踩踏的心情極好,樂呵呵地笑著謝過后,就叫涼溪。
“什么?”
“哥以后怕是不能經(jīng)常上線了,你嫂子這段時間肯定不能進(jìn)游戲艙,所以,我把會長讓給你來做好不好……”知道涼溪肯定不愿意,踩踏趁她還沒講話繼續(xù)道,“就算你不做會長,最少最少也要拿一個副會長。別人一來沒那實力上這個位置,二來,誰都沒你在線時間長啊!”
死殿剛成立的時候,副會長被涼溪推掉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是落在她頭頂。踩踏完全不容人拒絕,把她提拔成副會長,將會長讓給了肉團(tuán)。肉團(tuán)不要,天下也不要,最后還是肉團(tuán)好說話,同意下來。但過不得一個月,會長就被讓給了涼溪。
踩踏是真的不怎么上線了。整個3月,他在線的時間還不超過24小時。腐獵更是撒謊,從12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快整整4個月,他一直毫無音訊。幸好天下和肉團(tuán)兩個人對新地圖很好奇,有這兩個大佬在,涼溪總算是放點心。
雖然做了會長,可說實話公會里沒那么多瑣碎事。大家對她也沒有任何不服氣,偶爾人多的時候,她做隊長組隊下副本,大家也都很聽話,即便是副本沒過,也不會說什么。畢竟全都是30歲左右的人了,真要鬧那就是大的,不會像孩子們一樣,碰到點不平委屈,今天就馬上吵得要死要活,過幾天又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跟其余幾個大公會都維持著較好的關(guān)系,或許是因為涼溪到現(xiàn)在也沒有簽任何俱樂部,明顯不是心理有問題,就是不缺那點錢的緣故,任是誰對她都很和氣。
就按50個人的隊伍來算,涼溪給她猜八成用不了多久就能被發(fā)現(xiàn)的最終boss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新地圖里的NPC有別人去找,新任務(wù)有人去做,涼溪只顧帶人。那些操作好但等級有點低的玩家,她都親自帶上100級,把他們武裝到一身紅。
因為時不時會接到組隊申請,大家打不過什么時都會找她。所以,涼溪雖然沒有做任務(wù),可她對這塊新地圖中大部分的任務(wù)都很了解。這些任務(wù)漸漸能勾成一個網(wǎng),每一個節(jié)點,都與紅衣有關(guān)。
轉(zhuǎn)眼又是6月末的盛夏,馬上到7月份了。雖然腐獵不知有什么事,雖然踩踏夫妻兩個都不方便,但這一場去年就說定的聚會,大家還是在公會里開始提起。
肉團(tuán)給了準(zhǔn)確的時間:“不出意外的話,日子就定在7月20號了。”
涼溪早就被提名過好多回,這次躲不掉,硬是拒絕的話傷情面。但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boss還沒找到呢!
“哦喲!”天下笑得呵呵的,“7月20號是度假村完工嗎?”
“我……”肉團(tuán)是極靦腆的人,在天下忍不住要替他說時,他才道:“我在7月20號結(jié)婚!”
公會里一片賀喜聲和怪叫聲,涼溪揉揉額頭……那就更不能拒絕了!
算了!也要兩年了!他們總該確定她是什么為人了吧?見就見,聚就聚好了!
肉團(tuán)要辦人生大事,也不怎么上線了,幸好別人再沒什么大悲大喜。
“爐子!有時間沒?”
剛到7月,涼溪正在給幾個剛上100級的玩家打裝備時,天下發(fā)來了消息,下面加了一個組隊申請,說要去挑戰(zhàn)新副本。
死殿里面現(xiàn)在又有了兩個破百級的鬼獵手,天下叫她之前,肯定已經(jīng)敗過一回了。
涼溪帶得是別的公會的玩家,留下一地尸體讓他們自己去摸后,她回到城中,跟天下見了面。
“爐子,我懷疑這是整套的副本。”
天下快進(jìn)著他們失敗的視頻,到boss放技能的時候又放慢琢磨。
“怎么說?”
“之前我打了兩個副本,都是沒有小怪,只有boss,而且boss必定在做夢。我們都是先打boss夢中的自己,然后再打boss現(xiàn)實中的自己。現(xiàn)在三個副本都是如此。且我們已經(jīng)從城東的市集一直打到了城中最繁華的富貴街……紅衣樓就在那兒!”
街上的百姓跟涼溪擦肩而過,她仰頭望向在那富貴街尾,纏綾繞紗,飄渺夢幻的極樂窩。清風(fēng)一過,滿街迷香。
涼溪的一顆心跳起來,天下亦是如此。
紅衣中一整個系列的副本不多,每一個系列,套得不是主線任務(wù),就是隱藏的支線。簡單來說,順著系列副本打下去,百分百能發(fā)現(xiàn)新東西。就像無盡楓林里那一系列副本,套得是紅衣跟三王爺私奔逃亡的劇情。打到最后,爆了眾生眼又掉了信物。涼溪拿著信物,在無風(fēng)淵底就找出了通往新地圖的傳送點。
那還等什么?說不定這一套副本打完,最后的boss就出來了呢!
隊伍只能容下8人,各個職業(yè)一個。之前的鬼獵雖然玩得也好,可終究一個人撐不起所有傷害。涼溪一來,天下就放心了。
這半年間,再沒有見過腐獵,踩踏也不經(jīng)常上線,肉團(tuán)最近大概也因為婚事,進(jìn)游戲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天下一個人無聊,倒是跟涼溪慢慢親厚起來。
“果然是要去紅衣樓的!”
副本難度并不高,再加上boss的技能都已經(jīng)被摸索清楚。有了涼溪,大家很輕易地一遍過了。天下?lián)炱鹦盼铮滞谎奂t衣樓。
“這是紅衣的手帕!走走走,過去看看!”
天下先是高興地一拍涼溪的肩膀,之后手也沒取開去,攬著她與一群都要去看新副本的人往紅衣樓走,邊走邊說道。
“眼看著也快20號了。爐子你那幾天真沒事兒吧?”
“哥,我一定會去的。”
涼溪無奈地笑,這些人對她都太好奇了。日子近了,就連最好脾氣的肉團(tuán)都要千方百計給她施壓,說不去就是不給他面子。
好嘛!她去嘛!給他們看嘛!又能怎么樣?就希望你們不要被嚇到啊!
涼溪說著,又想起腐獵。沒人知道她的小號,也沒人知道她的性別。涼溪眼珠向下,掃到天下勾在她肩膀上的手,幾根粗長的手指隨意地敲著拍子,他很是放松,純把她當(dāng)兄弟。只有腐獵,涼溪一直沒弄明白,他究竟是通過什么途徑知道她小號的。
不過既想起他來……腐獵已經(jīng)有7個月沒上線了。
涼溪挺想問問的,因為天下肉團(tuán)他們肯定都知道。但她又自恐冒昧,畢竟只是一起玩游戲的人,而且她也沒有說起過自己現(xiàn)實生活中的一切。
八人走進(jìn)紅衣樓,天下大大咧咧地就那樣拿著信物。然后剛進(jìn)門就被攔住,一個穿紅著綠的小丫頭,還沒有天下一半高,就舉著個手指頭想指上天下的鼻子,罵道。
“你們是哪里來的乞丐流氓?”
涼溪和天下齊刷刷地低頭看眼自己的裝束,確實并沒有那么華麗。二人對視一眼,索性擺出乞丐流氓的樣子,等這小丫頭罵完。
話雖然不好聽,但肯定是任務(wù)。
“這小丫頭是紅衣的丫鬟。”天下悄悄地跟涼溪說。
“為什么會有紅衣姐姐的手帕?”那小丫頭直著嗓子嚷開了。而她一提到紅衣,這樓里的老鴇便極為敏感地跑過來。
一雙精明的鳳眼劃過天下手中的手帕,這老鴇二話不說,一巴掌就將那小丫頭扇倒過去,口中斥了幾句“賤命不知好歹的蹄子”之類的話,便媚笑著迎上天下,直請他八人上樓。
進(jìn)了樓上一間屋,房中香煙裊裊,抹胸上只套了一層輕紗的妓子,正伏在案前小憩。
老鴇一關(guān)門,神色就變了,恨恨地冷笑道:“你們是哪一頭子派來的東西?竟也敢打紅衣的主意?鶯兒!”
鶯兒定是這房中的女子,老鴇喚了一聲,她竟是沒聽見,依舊睡得香甜。這老鴇也不生氣,繼續(xù)交代道。
“你的本事,媽媽是信得過的。可要好好的將這幾位爺伺候妥當(dāng)了,千萬別讓他們活著出來!”說著,天下手中的帕子被奪走,這老鴇“砰”一聲摔上門出去了。
房門一關(guān),這屋子里的裊裊暖煙便瞬間化為陰霧。鶯兒睜開眼來,繞過幾案走到玉架邊取下琵琶。柔言軟語地邊唱,邊“叮叮咚咚”彈將起來。
“這肯定是一系列了!”
場景不一樣,現(xiàn)在他們處于鶯兒的夢境里。
生怕那琵琶便是鶯兒的武器,天下連忙擋在了涼溪前面。8個人擺好陣型要攻擊,誰曾想boss免疫了所有傷害。
“先不著急。”涼溪道。
等到鶯兒唱完一曲,琵琶聲歇,幽幽地與他們說:“幾位爺想必都是心慕紅衣姐姐了。只可惜,姐姐日日事忙,怕是接待不了諸位。只能委屈幾位爺,在鶯兒這里聽聽曲,觀觀舞了。”
話音未落,鶯兒臂間的一挽鵝黃軟緞便如活了的巨蟒一般,大嘴直撲向他們8人,仿佛要一口吞了他們。
涼溪這時才開弓,一邊打暴擊,當(dāng)隊長就一邊還要注意每個人的位置、血量、技能冷卻,還有副本環(huán)境等。
你到屏風(fēng)后面去看看這房間里的擺件能否利用,你后撤回血,你向右補位,你等boss移動到哪里之后控住,你留著哪個技能打斷boss技能……
對于主t和唯一的奶媽該做什么,涼溪一步步安排得十分詳細(xì)。僅僅半年,下副本的次數(shù)其實也沒那么多,天下卻已經(jīng)格外信賴這個新的隊長。將大腦放空,涼溪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以前龍殿還在的時候,大多數(shù)副本都是踩踏來做總指揮。那人平日里嬉皮笑臉的,統(tǒng)觀全局的本事極強。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踩踏去下副本,因為不用動腦子,相當(dāng)有安全感。
房間里的陰霧散去了,鶯兒呆呆地站著,臉上已沒了那種青白之色。她眼眶泛紅,邊流淚邊指責(zé)他們這些人,一個個全都看上的紅衣。
夢境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還得再打一遍。
天下的狀態(tài)跟剛進(jìn)副本時一樣,滿血滿藍(lán),身上技能都亮著,還掛了兩個時間沒完的buff。
大家等鶯兒說完話,等這段劇情過去,天下掃一眼傷害總計,涼溪一個人打了總傷害的一半有余。
這兄弟真的……指揮他們就引不開一點點的注意力嗎?這種傷害是怎么打出來的?哇這老弟……
爐子要是職業(yè)打游戲的話,會引起全球所有玩家崇拜的!
你怎么不簽俱樂部,怎么不去打比賽……這樣的問題,大家早就問過不知多少遍了。但每每和涼溪一起走出一個副本,殺死一個boss,所有隊友就免不了全都還想問一遍。
趕快到7月20號吧!他一定要看看這種真神在現(xiàn)實中究竟什么樣子!
副本第2重有點難度,不過涼溪和天下挺到了最后。
“耶!一遍過!”
天下跟涼溪一擊掌,倒在地上的鶯兒慢慢爬起來,冷笑道:“幾位爺還真是好本事,想來紅衣姐姐定不會看不上的。不如這樣,我?guī)孜粻斎ヒ娂t衣姐姐吧。”
鶯兒一笑,給他們一條手絹,坐到了旁邊去。地上現(xiàn)出一個寶箱,天下沒任何謙讓的道理,上前去開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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