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澤深深嘆口氣,只好強行摟著張文琪向宿舍走,江一菲想要跟過去,卻被沈北安拉住,“坐下吃飯吧,姜總能搞定。”
沈北安厭煩對感情不堅定、模棱兩可的人,張文琪的表現到讓他多了幾分欣賞,姜中澤的態度卻不合沈北安的口味,不喜歡就拒絕的堅定些,讓對方徹底死心,這樣磨磨唧唧算怎么回事?給對方希望?還是故意拖延?
所以,他也不愿江一菲跟著摻和。
江一菲對沈北安很信任,既然他說姜中澤可以搞定,應該就沒有問題,想來倆人也出不了什么事。
姜中澤帶著張文琪回宿舍,他從來不知道張文琪是個不老實的,在他懷里扭來動去,像條美人蛇,嘴里還不停念叨,“姜中澤,我從小就喜歡你,我沒把你當哥哥,你怎么能把我當妹妹呢?我們倆沒有血緣關系。”
“我知道你怨我攪黃你和曹雨涵的婚事,可她配不上你、配不上你,她居心不良的,她不是一個好女人。”
聽到曹雨涵的名字,姜中澤手上一緊,多年前留在心里的身影浮現,她現在,也應該過的很好吧?
“我愛你啊姜中澤,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張文琪念叨著進入了夢鄉。
姜中澤走了,飯桌上反而更熱鬧幾分,在座的都是跟著沈北安數年的人,脾氣秉性非常了解,工作以外沈北安不會過分約束手下人。
很快,酒桌上你來我往又熱鬧上。
姜中澤卻直到飯吃完了都沒回來,江一菲偷偷問沈北安,“要不要去換姜總回來?”
沈北安略一猶豫,“好吧,你去看看也好。”
江一菲要回宿舍,劉怡菲也沒什么事,倆人結伴去換姜中澤。
江一菲的宿舍門開著,姜中澤坐在張文琪床邊,眼睛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總。”江一菲輕聲打著招呼。
姜中澤站起來,“回來了。”
“我們吃好了,您回去吃飯吧。這里有我們在呢。”
“好的,文琪睡了,麻煩你今晚多注意些。”姜中澤交代著。
“你放心吧。”
姜中澤走后,劉怡菲給江一菲使眼色,“這對怎么回事?”
江一菲攤開雙手,“文琪說姜總把她當妹妹,文琪卻喜歡他。”
劉怡菲吧嗒下嘴,“你說這男人也是賤皮子,張文琪這樣的大美人送上門他還不喜歡,那他喜歡什么樣的啊?”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姜中澤,哪里知道他的想法。
江一菲要洗漱,“你幫我打壺熱水回來,我在這邊看著文琪。”
“好。”劉怡菲答應著,提著壺出去。
張文琪踹著被子,江一菲過去給她蓋被子,手卻一頓,張文琪的毛衫、褲子已經脫了,換上了睡衣,臉上也擦拭過,面上的妝容都不見了。不用想,肯定是姜中澤做的,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細心。
“一菲,快點,外面出事了,沈總讓你過去。”劉怡菲急沖沖走跑進來。
江一菲騰地站起來,“出了什么事?誰出事了?”剛剛不是都在好好地吃飯,她們才回來幾分鐘,怎么就出了事?
“哎呀,是我說錯了,不是咱們的人出事了,是外面來了個外國人,似乎受傷了,但大家都聽不懂他們說什么,沈總讓你趕緊過去。”
江一菲放下心,只要不是他們的人出事就好,“人沒事吧?”
“受了些輕傷和剮蹭,別的沒見有什么事。對了,沈總問你這邊有沒有傷藥和紗布之類的?”
江一菲拿出裝藥的盒子,“你在這邊看著文琪,我去去就來。”
飯廳中,一個陌生的外國人焦急地嘰里呱啦地說著什么,二十左右的年紀,金色碧眼,五官深邃,衣著很狼狽,臉和手上有蹭傷。
眾人一頭霧水。
沈北安見江一菲過來,“劉怡菲和你說了?”
江一菲點頭,“我這邊有碘伏、云南白藥和紗布,傷的重不重?”
“這個人看上去沒什么大事,但我們無法進行更深入的交流,你外語好,問問情況吧。”沈北安接過來,遞給他,簡單的交流他還是可以,但復雜的處理不來,“目前只有這些藥,你們自己上吧。”
“一菲,翻譯給他們。”
江一菲點頭,將漢語翻譯成英語。
男人的表情如釋重負,在胸前劃著十字架,終于有一個可以流暢交流的,他語速很快地表達著,“我們是從省城來,想要參觀漁獵冬補,沒想到車子走到這邊出了事故,我們還有兩個伙伴在車上,他們受傷了,我沒有辦法把他們弄出來。”
江一菲面色一沉,“北安,不好,他們還有兩個人在出事的車上。”
“什么!還有人。”潘洪海忍不住驚呼,“這天還不把人凍死。”
“洪海,回去穿衣服,讓他給我們帶路。”沈北安吩咐著。
潘洪海等人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跑回辦公室。
見幾個人四散離開,外國人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他焦急地與江一菲溝通,請求他們幫忙。
江一菲趕緊安撫他,“他們是要去幫忙的,只是外面天太冷了,他們回去穿衣服。”
知道這些人可以幫忙,外國人明顯松了口氣,連聲道著謝謝。
沈北安幾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然后招呼外國人出門帶路。
“我和你們一起去。”江一菲也跟著要出門,他們沒人聽的懂,好歹她可以做交流。
沈北安見她的穿著實在單薄,把自己的大衣脫給她,“快穿上。”
潘洪海見狀,把自己的大衣扔給沈北安,“老大,你穿我的,我車上還有一件棉工作服。”
因為江一菲可以交流,所以外國人上了沈北安的車,姜中澤和幾個項目組人員上了潘洪海的車。
好在外面雪不算大,時間也晚,項目組所處的又是荒郊野外,來往的人和車幾乎沒有,所以他們很容易順著來時的腳印尋找。
“就在那里!”亞瑟喊道,亞瑟就是那個金發碧眼的年輕男子。
沈北安打開遠光燈,透過薄薄的雪霧,不遠處的路溝里,一輛車若隱若現,“為什么沒有打近光燈?”沈北安問,如果不是有人指引,他們很有可能會錯過,雪天本就路況不清,這種漫天的大雪,一個不小心,不久這輛車就會被雪覆蓋。
“操作桿不小心弄壞了。”亞瑟不好意思道。
沈北安對幾個人的行為一陣無語,而且車內的安全氣囊也沒有打開,不知是壞了還是被卡在里面。這幾個人真是初生牛犢,在不熟悉路況和環境的情況下開著一輛有毛病的車居然敢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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