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周周和堯沐桐圍茶幾邊吃燜鍋，看電視的時候，堯沐桐看見了桌上手機屏幕亮了。
是QQ群，大學寢室的QQ群。
徐周周眨了眨眼。
“說領了畢業證去聚一下的事兒。”堯沐桐放下碗筷點開消息。
徐周周夾了菜：“去吧。”
堯沐桐點了點頭，手指啪啪地敲著鍵盤：“我和周周都去。”
然后就埋頭繼續吃飯了。
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一份燜鍋，開著的電視，然后感受著天邊的紅日慢慢下沉。
徐周周在享受愜意，而三隊的洛野，在享受林法醫深入尸體肌層的解說。
“九塊，這是召喚上古神器九九歸一嗎？”無視掉林時初的激動，魏明航看著尸檢報告，看著看著還笑了。
“哎我給你說，對著尸檢報告要嚴肅。”崇明這個時候說話了。
魏明航也很無奈：“不是，我就想知道他是有強迫癥嗎？”
“那誰知道？”郝經平已經拆了繃帶，本來就沒多大傷，他只是想讓洛野意識到自己下手有多重，但是顯然洛野并沒有理會他那厚重的繃帶下表現的強烈情感。
林時初關注這個殺人犯已經很久了。
“初步懷疑是有心理疾病吧，要不就是本來就有病。他應該是不喜歡酒吧里的人，也有可能是受到過傷害。”
問題的關鍵不是受不受傷害，是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不知道他會在哪里再犯案，不知道下一位受害者是誰，也不知道他會在哪里游蕩。
“那就只有聯系各個地方的警隊，每個酒吧都蹲點。”
林時初知道洛野想全方位排查，但還是潑了盆冷水：“以前也蹲守過，但是他就像消失了一樣，哪有這么多警力再等他五年？”
也是啊，但是就這樣了嗎？
魏明航皺眉，一定有什么地方有破綻。
“案子就在這一片，他就在這里，隱藏在這里。這次他殺了兩個人，許銳，就盯著許銳。”洛野皺著眉，心里其實透著不安，但是又不知道這種不安是怎么來的。
“許銳就復雜了，接觸的學員也不少，再說了，他學員也沒有和那些受害者共同的接觸人啊。”郝經平看著洛野臉上嚴肅，也不好在二隊不正經。
“一個一個先查吧。”魏明航看著洛野說。
洛野吸了一口氣，點頭。
看著洛野拿煙出門，魏明航走近洛野：“頭兒，一天你都好幾根了，不怕嫂子發現啊？”
洛野只轉了眼珠子，看著他：“小明，有沒有覺得咱們忙活了這么久，都是一團亂麻，現在還有點把二隊扯進來的意思？”
魏明航看著天色晚了，突然有點覺得事情真的就是一團亂。
“心思縝密，感覺沒有什么紕漏，我覺得我們沒有找到關鍵點。”只是看著表象，胡亂在揣測，拿到的證據也只是在證明事件。
“像傻子一樣。”洛野看著天邊，叼著的眼還閃著光。
魏明航還是第一次看這樣的洛野。
身后傳來了郝仕杰的聲音：“頭兒！有幾個嫌疑人！”
“是學員嗎？”魏明航趕緊沖到他面前問。
“不是，是垃圾場的流浪漢。”郝仕杰說。
洛野看了他一眼，掐滅了煙就往外走：“先出隊。”
郝經平在一邊叫著：“怎么了怎么了，都不再分析分析嗎？”
“車上分析！”三隊出了名的就是速戰速決，抓緊一切時間，有時候郝經平都佩服洛野說走就走的脾氣。
不過案子他遇到過不少，這種懸案也算交接了很多次的了吧。
他也放下煙，走出去了。
到晚上九點，天都黑盡了，一群人趕到垃圾場還是很詭異的。
“在廢棄樓，就只有一角，能看到他的身影。”郝仕杰將電腦放到洛野眼前。
“我去，這一角還真是一角，頂多一點鞋吧？怎么看？”魏明航一臉難以置信為什么郝仕杰就能知道這就是流浪漢。
“他身上的衣服是許銳的，他殺了人后，還能換衣服真的就很厲害了。”郝仕杰有將手機橫在電腦屏幕前。
這么一看的確是，渾身上下是說不對勁。
先殺人，再找兩件衣服，換一套，流浪漢也不再是流浪漢了。
大家開車門到的時候，垃圾場白日蒸發出的惡臭在陰冷的空氣里非但沒有散開，反而像是凝固了。
簡直，了不得。
郝仕杰直接就彎下腰干嘔。
“你不是吧？”魏明航過去拉他，感覺他臉上都白了一個度。
“就是欠鍛煉。”郝經平向著不遠處的破屋走，本來還心驚膽戰怕沖出個人來，結果打開要掉不掉的門后。
里面的惡臭不比屋外淡，郝仕杰忍不了了，直接沖出去就吐了。
早知道吃什么晚飯啊。
三人在里面看著狹小的屋子，一張小床，一塊桌子，上面還有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杯，杯子里的水里還有一只死掉的蟑螂。
墻上掛著幾張照片，全是受害者，但是也僅僅只是照片，說不一定是在被害人家里扯下來的。
地板上也是塑料瓶易拉罐。
場面很詭異，配著昏黃的燈光，就像是散發著惡臭的魔窟。
人像搜查很快，流浪漢的照片被放在了白板上。
“那片的人只知道他是流浪漢，至于平時都去哪里，也沒有人知道。”崇明做出來各地運到這處垃圾場垃圾的分布。
是流浪漢又不是收垃圾的監工，誰會在意？
又是誰能知道那間像垃圾堆成的房子里還能有人，畢竟屋子后面是垃圾山。
“嗯……”郝經平體會到了明天又是不斷問人不斷找人的生活。
而在世界上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一處，在一處小得都快被懷疑是危房的醫院，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醫院停車場。
一位穿著黑風衣的人帶著滿頭都綁著繃帶的人上了車。
那人不說話，只是盯著坐在對面帶著黑帽戴著黑口罩的人。
“從現在起，你就不再是流浪漢了。”寂靜的車廂里能聽見說話聲音里的電流聲，很快車子開動，重回寂靜。
這個世界的夜晚看起來真的不美麗，當流浪漢看著女人站在酒吧門外和自己的男朋友接吻時，心情一定不美妙。
當流浪漢看著女人坐在酒吧對著所有的人一臉調笑的時候，誰會知道他心里想干什么。
放浪？人設崩塌？還是對女人本能的仇視？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樣的情感絕對是一把好刀，一把見血又爽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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