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爸爸也沒再說什么了，徐周周又和他們聊了兩句，掛了電話就準備做飯了。

    她打開電飯煲，看著電飯煲里的粥，“或許這些就足夠了，晚上再吃好的吧。”徐周周思考了一番小聲總結了，然后把熱好的粥都喝掉了。

    其實她是有點困了，早上她沒睡好，頭重腳輕又恍恍惚惚的，現在知道這么一件事像是心緒定下來了一樣。

    她洗了個澡，出去醫院了一趟又覺得身上出了汗不舒服。

    等她窩在被窩里閉眼的時候給堯沐桐發了條消息，堯沐桐也許是真的開始忙碌了，她睡著的時候都沒有收到回復，徐周周在睡覺的時候也忘記了自己前一天晚上還說自己要好好學習。

    洛野被風風火火的郝經平拉到辦公室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不對勁的。

    “怎么了你？算了，你等下再說你怎么了，我郵箱里發現了一個東西。”郝經平說著掏出了手機。

    “這個流浪漢出現了，都是他在酒吧里的背影照片，足足有二十多張，我的天，酒吧都二十多家，跑死我隊？再說老子有這么多人？”郝經平多半也是被上面壓下來了。

    這都幾個月了，殺人案到現在都沒了結。

    “這件事怎么就這么多東西，我真的就操了，老子是有三頭六臂？還是有什么特殊技能？”洛野沒吱聲，微微迷了眼睛。

    郝經平早上接到消息，郝局長找他談話說微博已經有人在說這個犯人的事了。

    魏明航刷微博的時候就看到了一些言辭激烈的人在發表言論。

    【這么危險的人怎么還沒有被抓住？】

    【警察都是在干什么？這件事情有人爆出已經很久了，還沒查到兇手嗎？】

    【大爆料！這個兇手已經連續幾年作案了，至今沒有落網！】

    【什么？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

    后面還有罵現在的警察態度不好的，拿錢不辦事兒的，還有很多人還講自己的親身經歷的，像是要寫一篇文章再說出自己的感想，然后還要論述一番的樣子。

    洛局長在早上開會的時候臉色也不好，看微博爆出來的應該是某個不起眼的媒體記者，魏明航拿著資料揉著太陽穴，真是為了紅什么都敢報道。

    洛局長很明確指出這件案子不能拖了，相關人員一律排查，所以二十幾處的酒吧的蹲點是必須的了。

    “講道理，警力實在不夠啊，而且你能保證他會在這二十幾處？這里酒吧這么多。”林時初適時潑冷水。

    “我可以聯網的，每個酒吧的網絡系統都能監聽起來。”郝仕杰主動說。

    林時初輕笑了一下：“那我們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在這里監聽了立馬站在兇手面前。”

    郝仕杰啞住了，總的來說警力真的不足以用蹲點式來找。

    “其他兩個片區的局長已經答應要提高警惕了，怕到了他們那邊出事情。”崇明說。

    林時初搖了搖頭：“該出事是會出事的，不過這很詭異。”

    眾人轉頭看她。

    林時初聳了聳肩：“以前他作案都是跟了一點時間或者看到了就殺害的，這次居然沒有殺害一個人。”

    “你怎么知道他沒殺，萬一是沒被發現呢？”魏明航否認她的話。

    林時初點點頭：“也是，吳志剛也是好久才被發現的。”

    所以不成立他還有沒有繼續動手的情況，那他來酒吧是為了再滿足自己殺人的想法？

    郝仕杰皺眉：“他沒有去過DC。”

    “有什么問題嗎？也許他還沒來得及去呢？”魏明航不覺得這有什么還關注的點。

    郝仕杰看著照片，一一排查對比，的確沒有DC，他關注DC很久了，這個人連蔚藍湖岸都去過的。

    “DC周圍也有酒吧，無論他怎么繞路，都會有一兩次會路過的，但是他都沒有去過，”郝仕杰又拉開了地圖，那二十幾處的紅點標記，連路線都畫出來了。

    眾人：“……”

    正在所有人沉默著不知道這名兇手在想什么的時候，郝經平終于收拾好了心情，和洛野從辦公室里出來了。洛野坐到椅子上抱著手臂看著電腦上的標記，也注意到了DC，按道理來說，DC算是大酒吧了，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人怎么可能不去光顧一把？

    “也許……酒吧里的人不讓流浪漢進啊……”魏明航最后想出這么個理由。

    “不會，你看照片，他穿的衣服有幾件還是名牌，不可能DC不讓進的。”郝仕杰搖著頭說。

    洛野看著郝仕杰微微勾起了嘴角。

    郝經平臉色不好，不發言但是還是死盯著電腦。

    “那個富婆吧？”林時初已經斷定了那個幕后人是富婆了，有錢買名牌給他了就更肯定了。

    “那個富婆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嗎？”魏明航抓了抓頭發，這案子疾手就疾手在兩個隊都圍著一件事情團團轉，一深入調查不是網崩了就是線索崩了。

    那富婆的手段也不一般，這種東西不是有技術手段不可能能做出來。

    中間像是空了一大截，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時候空的，空了些什么。

    洛野一直抱著手臂，眼睛里全是鋒利的戾氣，早上的會議他本來就心里不舒坦，現在這封郵件里的照片更是讓他覺得難受。

    “你派人去了嗎？”洛野對著郝經平說。

    “能不叫人先去嗎？”郝經平伸了伸腿，像是要躺在椅子上了，聲音雖然不激動了，但是也帶著懶散的怨念，“上面發話了，輿論發酵之前，蹲死都要蹲出來。”

    “操。”郝經平咬了咬后槽牙。

    “我已經在壓了，我把那小網站給限制起來了。”郝仕杰本來想著控評的，但是好像不會壓下去會直接爆炸。

    就只能偷偷黑那個小煤體的網站，但是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其他的網。

    “能有什么用，一天天的，我他媽就想知道這個人要干什么！”郝經平掏出煙和拿煙，叼了一根點燃就把煙盒摔桌子上了。

    “我想抓住這個犯人。”洛野撐起了身子。

    “我不想？”郝經平呼出一口白煙，也撐起了身子說。

    場面又開始變得沉默，郝仕杰瘋狂尋找兇手的活動范圍，林時初和崇明都在建設心理偏差產生的行為異常，魏明航則是在聯系各區的人，看看能不能估計出犯人將要去的酒吧。

    洛野皺著眉的時候感覺到了手機震動，看到了來電提示后拿著手機走到了三隊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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