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我要去看看爸爸,他臨走前我都沒見一面。”夏一涵看見葉子墨走過來,她費力的走過去,還沒走到葉子墨面前她步子也生生的停住。
葉子墨表情很冷漠,子墨你怎么了?
夏一涵想著可能是葉浩然的死對他打擊太大。
“走。”葉子墨沒看夏一涵一眼,他害怕,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去擁抱夏一涵。
“去那里?”夏一涵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要去看我爸嗎?”葉子墨冷肅的說道。
夏一涵在后面看不清葉子墨的表情,她也太想去看葉浩然,沒注意到葉子墨的稱呼。她心滿意足的跟上葉子墨,可是無論她怎么走葉子墨都走在她前面。
看著墻上黑白的照片,夏一涵眼淚嘩啦啦的就掉下來。
“爸,對不起,一涵不知道,來晚了。”
葉子墨冷漠的看著夏一涵,如果不是你爸爸,我爸不會死,你還護著你爸。葉子墨心里又極端矛盾,夏一涵也不知道鐘于泉害死葉浩然,她那么善良。
夏一涵感覺葉子墨對他的冷漠不是葉浩然死那么簡單,她一時也想不出到底什么原因。
來的人不少,葉浩然工作上的許多朋友。
鐘于泉的出現讓夏一涵措手不及。
“老葉,沒想到你走這么早,天妒英才。”鐘于泉說得一板一眼,沉痛的聲音讓其他人都認同他和葉浩然生前一定是忘年之交。
夏一涵看著鐘于泉,她沒看到什么悲痛,想著兩人也是仇敵,鐘于泉能來看葉浩然真是意外。
葉子墨冷漠著走到鐘于泉旁邊說道:“鐘會長請。”他怎么可能讓殺人兇手在這里。
“少夫人,葉先生說讓你跟我去休息。”一個長相俏麗的女傭站到夏一涵旁邊恭敬的說道。
夏一涵看向葉子墨,她想要一個解釋,她總感覺不對勁,可也說不上那里不對勁。
酒酒走過來說道:“一涵,去休息吧,你看你這樣子,爸爸看見也心痛的。”
她也心疼一涵。
夏一涵跟著女傭的步子離開,還頻頻回頭,眼淚也一直不停的流著。
海志軒看著這一幕知道葉子墨什么情況。他沒開口說,畢竟葉子墨是受害者。
葉浩然的死對鐘于泉真是天大的喜訊,不用吹灰之力他登上了高位,畢竟少了葉浩然這個勁敵他競爭少許多,加上葉子墨這幾天忙著葉浩然的后事,心情非常低落,他一路暢通無阻的當選。
鐘于泉坐在書房里笑得合不攏嘴。
他又冒出幾天前的想法,來硬的他根除不了葉子墨,來軟的夏一涵那死丫頭又不幫他,如果這時候設計的陰謀讓葉子墨娶云裳是不是會更好。
云裳和李和泰那小子怎么樣了?鐘于泉想了想先探聽探聽云裳的口風在做打算。
鐘于泉來到大廳時岳木蘭和鐘云裳已經在大廳坐著了。
“爸爸,恭喜。”即使鐘于泉登上高位,權傾一時,鐘云裳還是沒有太多高興,她深深懷疑葉會長的死不簡單,鐘云裳又龜殼的不讓自己去猜想,她是鐘于泉的女兒,鐘于泉對她也好,讓她大義滅親,鐘云裳做不到。
“云裳在啊!”鐘于泉的高興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今天我們出去吃飯,慶祝慶祝。”岳木蘭高興的說道,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高興,更何況鐘于泉能夠當選,她這個鐘太太臉上也增光。
“嗯,是該慶祝慶祝。”鐘于泉大笑著說道:“云裳,李和泰他們在國外什么時候回來?”
這話問題很有水平,旁側敲鼓。
鐘云裳疑惑的看向鐘于泉,他怎么問她李和泰的事情?鐘云裳猜想鐘于泉是想知道他和李和泰的事情,她不想成為他的棋子。
“沒和他們聯系,不知道。”
鐘云裳干脆利落的說道。
鐘于泉看向鐘云裳,她的女兒他知道,眼下李和泰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李和泰確實有能耐,但是擺在他面前的讓鐘于泉更傾心葉子墨。
鐘于泉也沒在說話,大腦快速的計算著什么才是最有力的。
嚴青巖讓酒酒去陪著夏一涵,他一個人在大廳里坐著,這時電話又想起來。
“你找誰?”嚴青巖走過去拿起電話問道。
“嚴青巖,這么快就把我忘記了?”宋婉婷猙獰的聲音像惡魔一樣慢慢傳來。
葉浩然的死嚴青巖暫時沒多想自己的事情,接到宋婉婷的電話嚴青巖想起之前那個電話,他不相信宋婉婷,有時候心里又相信自己不是葉家的孩子。
“宋婉婷你打電話來有什么是?”
“憑什么你們過得那么好?”宋婉婷大聲的叫喚著,那聲音幾乎能把心臟給叫出來。
嚴青巖呆了一會,他過得好嗎?
“宋婉婷,你知道嗎我爸,不對葉會長他死了。”嚴青巖呢喃著說道,他不敢相信葉浩然這樣好的人竟然這么早就謝世。
“不可能。”宋婉婷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子墨他還好吧。”
宋婉婷越是離開物質生活,心里對葉子墨越愛,之前的愛可能還有其他利益關系,現在她問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不知道,平時他和爸爸的關系不好,這一次他似乎極大的傷心,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嚴青巖不確定的說道,這些天他都很少看見葉子墨的身影。
“嚴青巖,莫小軍才是葉子翰,當初莫小軍和葉浩然做個親子鑒定,只不過被我從中作梗。”宋婉婷不知道她為什么把這些事情告訴嚴青巖,是不敢告訴葉子墨?也許有吧。
嚴青巖呆呆的聽著這些消息,莫小軍才是葉子墨他弟弟?這些都是宋婉婷的杰作,因為宋婉婷的陰謀詭計他陰差陽錯的坐了葉家的兒子。
“宋婉婷,為什么你要這樣害我?”嚴青巖歇斯底里的叫道:“你知道他們對我多好,但是爸爸死的時候看都沒看我一眼,想必爸爸知道我不是他兒子才病發的,宋婉婷你憑什么支配我的生活。”
嚴青巖臉上的表情多姿多彩。
酒酒從外面走過來,一臉笑意。
“宋婉婷,你會得到報應的。”嚴青巖說完掛斷電話,他心里非常亂,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不是高高在上的葉子翰。
“你怎么在這里?”酒酒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問道,她才哄完一涵,難道冷落了他。
“沒事,你怎么來了?”嚴青巖看酒酒一個人來:“一涵呢?沒事吧?”
“她啊,在胡思亂想,哄了好久好了,我本來過來看看沒想到看你一個人在這里。”酒酒搖搖頭,一涵是不是有點驚弓之鳥,葉子墨和她關系那么好,兩人還有孩子,怎么可能就討厭夏一涵?
葉子墨不是討厭夏一涵,他只是討厭她流著的血液。
夏一涵根本沒睡,她感覺酒酒有事,才假裝閉上眼睛,輕緩自然的呼吸。
酒酒離開后,夏一涵才睜開眼睛,子墨有什么是夫妻不能說的?你為什么要一個人肚子承擔。
她突然想趙文英了,夏一涵看看時間,還好,她撥電話給趙文英。
大洋的另一端,趙文英接到電話很高興。
“一涵,怎么給媽媽打電話,還好吧,什么時候生孩子。”趙文英聲音毫不掩飾高興。
“還好,媽你們還好吧。”夏一涵吸吸鼻子,聽著趙文英熟悉的聲音,她的委屈沒了。
“一涵,子墨還好吧。”趙文英毫不例外的問道女婿的情況。
夏一涵沉默幾分鐘說道:“他不好。”
趙文英被夏一涵沉默這一下,嚇一跳,她急速的問道:“一涵,子墨怎么不好了?”趙文英想著葉子墨身體健康,不至于不好。
夏一涵不知道怎么說他不好。“我爸爸死了。”
“鐘于泉?”趙文英反射性的問道,夏一涵這傻丫頭總是忘記不了這血緣親情。
“不是,是葉浩然。”如果鐘于泉死多少會拍手大笑,夏一涵不敢想。
“一涵,你爸爸病還沒好,我們暫時回不去,你要照顧好自己,只不過葉會長怎么突然就死了?”趙文英不明白今年怎么那么多人生病,不過她最擔心的還是夏一涵,現在就她一個人在國內。
“媽,別擔心我,你們在國外要照顧好自己。”夏一涵沒有抱怨自己的情況,而是叮囑趙文英照顧好自己。
葉子墨站在門外,他沒有進去,遠遠的看著夏一涵。
他恨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來,夏一涵是仇人的女兒,他還是忍不住來看她,心里還是想她。
夏一涵感覺有人看自己,她轉過頭沒看見人,子墨會是你嗎?
葉子墨在夏一涵轉頭時已經退到暗處,直到夏一涵繼續打電話他才從光影中走出來。
這時他電話響了。
“鐘于泉,接到你的電話還真是難得。”葉子墨諷刺的說。
“葉子墨,今天我就實話告訴你,你必須娶我女兒,鐘云裳,不是夏一涵。”鐘于泉似乎忘記夏一涵也是他女兒這事情。
從一開始,夏一涵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是么,一涵看來還真是醒李。”
葉子墨嘲諷的說道,不知道嘲諷鐘于泉,還是嘲諷自己現在還幫著夏一涵。
“葉子墨,你要是不娶云裳,就別怪我無情無義。”
“鐘于泉,你做夢吧,我不會娶夏一涵,更不會娶鐘云裳。”因為她們都是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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