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澳笑瞇瞇的走進(jìn)來,環(huán)顧了房子一下,“奶奶今天跳舞還沒有回來?”
童八心里一咯噔,這個高局長才來東江市沒多久,怎么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奶奶,軍人的敏銳讓他迅速察覺到不對,“局長,我奶奶有聚會,所以去聚會了。”
“好好!”高澳也不在意,坐下來以后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是好同志,今天來也主要是想和你說一件事。”
“局長請說!”童八立刻站起來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姿。
房間里的丁依依撇撇嘴,嘟噥道:“大傻瓜。”
高澳本來笑著的臉立刻嚴(yán)肅了起來,“童八同志,我要你描述一下KTV洗錢案告破的那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是!”童八沒有遲疑,“當(dāng)天晚上7點(diǎn),我們小分隊(duì)成功捉到KTV洗錢案的主謀,杰天,卻被丁依依故意放走,最終導(dǎo)致此次抓捕行動失敗。”
房里丁依依很詫異,她沒有想到她和童八早就見過面,更沒有想到自己把杰天放走這件事會繼續(xù)牽扯出那么大的后續(xù)來。
高澳滿意的點(diǎn)頭,他走訪了那么多人,全部都被葉念墨收買了,只有這個人說了真話,只要有他的口供,那他不不怕葉念墨不乖乖聽話。
“如果組織有需要,我要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高澳起身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等高澳走后,童八立刻走進(jìn)房間,“現(xiàn)在你不走也不行了,高局長肯定會監(jiān)視我的家避免葉念墨來找我。”
“我的事情真的那么嚴(yán)重嗎?”丁依依癱坐在椅子上問道。
童八沉默了一會,“葉念墨曾經(jīng)來找過我,他想給我一筆錢做假口供,就是說你是真的被杰天劫持了而不是幫助他逃跑。”
丁依依被他被動的拉著手臂,她有些惶惶然的喃喃自語,“現(xiàn)在的我還能去哪里呢?”
童八往房間外沖的腳步停了下來,心里已經(jīng)不忍心將她送走,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回不去葉家,一出門肯定又會被高局長抓到。
丁依依見他又把自己往家里拽,有些奇怪,“你又在干什么?”
“你不要走,就躲在這里,只要他們找不到你就好辦,我讓葉念墨來救你。”童八從牙槽里擠出這么一句話。
丁依依輕輕道:“這樣你就違反了軍隊(duì)的紀(jì)律。”
背對著她的年輕男人僵直了背,腳步也停滯不前,他聽著身后腳步聲輕響,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堅持你自己的信念,童八。”丁依依背對著他說完,義無反顧的出了門。
門外,高澳笑瞇瞇的在等著她,“好久不見,葉夫人。”
“高局長!”童八不敢置信,“您不是走了嗎?”
高澳笑得意味深長,“童八同志,這次你立了大功,我會向你的上司舉薦你!”
兩個人上前押著丁依依,而童八知道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事。
“童八!”丁依依忽然大喝,“雞湯要涼了,就不要給奶奶喝了,拿去讓鄰居幫忙熱一熱。”
童八以為自己很笨,做什么都一板一眼,但是這次他聽懂了,丁依依是讓自己去找葉念墨。
等到高澳把人帶走以后,他火速跑到了葉氏,剛進(jìn)大廳就被保安攔下,“您好,這里只有員工和預(yù)約過的人才能進(jìn)入。”
“我要見葉念墨。”他有些焦急。
保安依舊攔住他的去路,“東江市有很多人都想見葉念墨。”
話沒有說完他就被狠狠的掀翻在地上,員工尖叫著立刻四處躲藏,更多的保安聞訊趕來。
童八往樓梯上跑,一邊跑一邊和窮追不舍的人糾纏,他不知道葉念墨的辦公室,只好抓住一名保安。
問到辦公室的樓層,他一路又跑又打,好不容易到了葉念墨辦公室的門外,辦公室門外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他剛沖過去,對方一只手就將他擒獲,“有什么事。”
葉博冷冷的看著手里不斷掙扎的年輕人,認(rèn)出來是那個不肯接受錢財?shù)哪贻p小軍官,他的力道放松了點(diǎn),又問了一遍,“什么事?”
“我只能和他說!我只能和他說!”童八喊得面紅耳刺。
“讓他進(jìn)來。”門內(nèi)傳出沉穩(wěn)的男人聲音。
葉念墨最近找不到丁依依,心里除了焦急外更是暴躁,要不是對這個男人印象還可以,他不會讓他一路闖進(jìn)來。
童八進(jìn)門,先是問:“你和高局長的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件事我沒必要和你報備。”葉念墨走近他淡淡道。
忽然他的臉色變了,就好像陰云密布的天空忽然滋生出閃電雷鳴,他一手擒住他的手臂,聲音陰冷,“你和她在一起?”
“告訴我,你和高局長的女兒是什么關(guān)系。”童八痛得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通紅,卻還是不肯松口。
葉念墨放開他,“她是我手里的旗子。”
童八打量著他,就好像想揣摩他真實(shí)的想法,最終道:“我在警局聽到過他想要抓住依依,如果她反抗就當(dāng)場擊斃,剛才他從我家里把人給抓走了。”
“抓去哪里了。”葉念墨沒有他想象中的狂怒,反而冷靜問道。
童八心里有些忐忑,他甚至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會不會去救丁依依,“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讓童八離開,葉念墨重新坐回椅子,他的手掌在輕微的抖動,此時他的心即慌亂而清明,他知道自己只能等高澳找自己的那一天。
一間小別墅,斯斯冷冷的看著正在沉睡的丁依依,這個女人的臉已經(jīng)和她完全不同,不剖開血肉沒辦法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我的女兒,你是幸運(yùn)的,可是你越幸運(yùn),我就越討厭你。”她低聲說道,隨后拽著搖曳的長裙走出房間。
一出房間就看到高蕙蘭,她似乎有些害怕,“婉婷阿姨,爸爸為什么要把丁依依給抓起來。”
“傻瓜,這還不是因?yàn)槟恪!彼顾剐Φ溃骸澳惆职窒氚阉Y(jié)果了,那這樣子葉念墨就是你的啊。”
高蕙蘭點(diǎn)頭,等到斯斯走后才走進(jìn)房間,她一點(diǎn)都不相信斯斯說的話,她覺得爸爸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
房間里丁依依還沒有醒過來,她看著她,拿著手機(jī)的手在顫抖著,如果此時她給葉念墨打電話,那么對方會不會感激自己?
“念墨。”床上的人嗚咽一聲,她立刻后退兩步,手里的手機(jī)摔在地上,驚醒了床上的人。
“蕙蘭。”丁依依先是低聲嗚咽了一聲,然后捂著頭坐起來,“我這是在哪里。”
高蕙蘭謹(jǐn)慎的看著她,“你和我爸爸到底有什么事情。”
丁依依苦笑,“這件事可能說不清楚。”
這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高蕙蘭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躲在了床底下,進(jìn)門的是高澳。
“葉夫人,別來無恙。”高澳在床頭停下,“很快您和葉先生就能重逢了。”
丁依依把被子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保持清醒,“你想怎么樣!”
“哈哈哈,我真的不想怎么樣,我只想抱著我的黃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下輩子,順便借著葉氏掙一點(diǎn)零花錢。”高澳聲音抑揚(yáng)頓挫,就好像舞臺劇上的演員。
丁依依不動聲色往后挪了挪,床板跟著她的動作動了動,“那你的女兒呢?她可是很喜歡葉念墨的啊。”
“在錢前面,誰阻擋我我就殺了誰,哪怕她是我的孩子!”高澳殘忍的說著,隨后轉(zhuǎn)身離開,在門口似乎吩咐了誰幾句才走掉。
不一會,高蕙蘭從床底下爬出來,她捂著嘴巴,眼淚一直從眼眶里溢出來,她的腦海里全是爸爸那些瘋狂的話語。
“你放我走,我也把你帶走。”丁依依心軟了軟。
高蕙蘭不理會她,就坐在一旁拼命的哭泣,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丁依依煩了,“你別哭了,拿出你當(dāng)初和我斗時候的用起來。”
“那時候,我以為葉念墨也喜歡我,以為自己是為真愛抗?fàn)帲l知道他只是利用我。”高蕙蘭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
丁依依嘆了口氣,她下床輕輕環(huán)保著她,“傻瓜,你總會找到喜歡你的人。”她頓了頓,加了一句,“不過得確定別人沒有老公才行。”
高蕙蘭被她逗笑了,把她推開,“你走開,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還來教訓(xùn)我。”
她起身走了幾步,下定決心般再次轉(zhuǎn)頭,“晚上我?guī)汶x開。”
晚上九點(diǎn)左右,丁依依果然聽到門外高蕙蘭在和傭人說話,“你和我進(jìn)去。”
傭人不疑有她,跟著她進(jìn)門,剛一進(jìn)門腦袋就挨了一下,高蕙蘭舉著花瓶站著,“她不會被我打死了吧。”
丁依依急忙俯身測試了一下傭人的鼻息,“沒有,頂多就是讓她睡個好覺,頭疼幾天。”
兩個人急忙把傭人的衣服拔下,丁依依換上傭人的衣服,又將頭發(fā)放了下來。
“你準(zhǔn)備好要背叛你的父親了嗎?”丁依依問道。
高蕙蘭有些遲疑,不管怎么樣,高澳也養(yǎng)育了她幾十年,而且對她很好,她會一時腦熱是因?yàn)楹ε乱约皞摹?br />
丁依依拍拍她的肩膀,“走吧,你現(xiàn)在這么做也是在幫助你的父親不會越陷越深。”
別墅門外,兩名保鏢站著放哨,聽到大廳里罵罵咧咧的,兩人都支起了耳朵。
“你這個人,我請你來是讓你做事的,不是讓你把我的東西打爛的,你和我出去,看我不教訓(xùn)你!”
不一會門被打開,高蕙蘭揪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走出來,女人頭垂得很低,兩人朝外走去。
保鏢聽著車子發(fā)動的聲音都只能搖頭嘆氣,誰知道這傭人還有沒有命再回到那個別墅。
眼看著沒有人追上來,高蕙蘭和丁依依都松了一口氣,高蕙蘭沉默了一會,“我送你回葉家。”
“現(xiàn)在葉家肯定不安全,我們還沒有到就會被抓住了。”丁依依思考了一會說道。
“那怎么辦!”高蕙蘭現(xiàn)在只想著救自己的父親,不至于讓他越陷越深,“對了,到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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