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傲雪吧。”她緩緩的走下樓梯,“那個殺人兇手,那個不擇手段傷害別人的人。”
傭人聽到她的話都抬頭看了一眼傲雪,隨后又急忙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全部都給我滾出去。”傲雪忽然大喝。
諾大額客廳只剩下她和丁依依,她原形畢露,“沒錯,是我,可是葉念墨不可能再愛你了。”
丁依依心中疑惑,想著為什么她那么確定?她和葉念墨發(fā)生了什么?
“今后,他會一直聽我的話,留在我的身邊,而你想要呆這里就呆這里吧,我要讓你看到你是怎么輸?shù)摹!?br />
丁依依狠狠的抓著手邊的欄桿,“他不會任由你擺布。”
“她現(xiàn)在會。”傲雪笑了,轉(zhuǎn)身離開,忽然又轉(zhuǎn)頭回來,“對了,念墨要帶我去度假,可能你出現(xiàn)讓她覺得煩悶了吧。”
丁依依聽著她的笑聲越來越遠,心里卻越來越不安,她知道她需要和葉念墨單獨的談一談。
她立刻去葉氏,卻被前臺告知葉念墨不見她,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般,她恍恍惚惚胡走出葉氏,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這才想起自己早餐只喝了一點牛奶。
太陽穴突突突的跳著,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zhuǎn),她剛走下階梯就想要暈過去。
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她,那雙手很有力量,有些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道撲面而來。
“念墨。”丁依依掙扎的抬頭,看到葉博的臉。
“夫人,您回上海療養(yǎng)吧。”葉博皺著眉頭勸說著,丁依依的手腕在他的手里只剩下細細的一節(jié)。
丁依依低頭,“我搞不懂,為什么他會忽然變成這樣,王子和公主的結(jié)局或許不是幸福,是另外一個悲劇的開始。”
她苦笑著掙脫葉博的手,搖搖晃晃的離開。葉博看著她,他知道在某一個地方,有一雙眼睛也在看著她。
丁依依沒有走,她去了地下車庫,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葉念墨,和他談一談。
夏天的車庫溫度高得嚇人,她身上的裙子全部被汗水浸濕,黏答答的覆蓋在肌膚之上,額頭細密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流。
她等得體力幾乎透支,終于看到葉念墨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過來,她急忙上前,“葉念墨。”
他眼里似乎有詫異,一旁的葉博急忙去找水和紙巾,其他的人都識趣的先離開。
“你瘋了!”葉念墨讓司機打開車里的空調(diào),眉頭皺得死緊。
丁依依抹掉睫毛上的汗水,“你和傲雪要去度假?”
他抿著雙唇,“回去吧。”
“我不相信,我和你走到這一步,我多少次告訴自己,能夠和你走到這一步真的不容易,我們可以走得更遠,直到生命的盡頭,可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我甚至不知道你變了的理由!”丁依依大聲的喊著。
車內(nèi)冰涼的冷氣吹到她顫抖的小腿,她緩緩的蹲下來,“我只想和你好好談?wù)劊覜]有想生氣。”
這時候司機走了過來,“葉總,機票已經(jīng)訂好了,什么時候都可以走。”
丁依依身體一顫,她看著面前黑色的皮鞋逐漸走出自己的視線,“葉念墨!”
她站起來,“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對我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葉念墨沒有轉(zhuǎn)身,他挺拔的身體就如同雕塑一般,良久他動了,卻選擇離開。
丁依依沒有哭,她聽著汽車逐漸遠離的聲音,呆立在當場。
葉博拿著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只能微不可聞的嘆氣。
丁依依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陵園,葉初云的墓碑依舊光鮮依舊,只是因為最近多雨,照片的笑容都帶上了幾分泛黃的濕意。
“我本該后悔的,可是可笑的是,我只難過,卻不后悔。”她輕輕的撫摸著照片上的笑容嘆了口氣,“世事無常,什么時候開始我和他竟然沒有話可說了。”
她蹲在地上,將臉埋進掌心里,嗚咽的聲音傳來,“對不起,不應(yīng)該和你說這些的,對不起。”
沒有人回應(yīng)她,小草輕搖,鳥兒嬉鬧,卻都和她無關(guān)。
幾乎是帶著疲倦的身體回了家,家門前停著一輛轎車,葉初晴疾步向她走來,“嫂子你跟我走。”
丁依依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拉上車,車子一路風(fēng)馳電擊的開往制定的地方。
車子在一棟公寓樓停下,葉初晴興致勃勃的介紹,“嫂子,這房子我看了幾天覺得還不錯,采光和配套設(shè)施也很棒,你看一看,喜歡今天我們就定下了。”
丁依依還沒說話她又開口,“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去看下一套,我和卓軒選了幾套房子,我們都看看。”
“初晴,我要走。”丁依依看著嶄新的樓房淡淡道:“他不愿意和我談,我不想死皮賴臉的跟著他,既然他無意,我就離開吧。”
葉初晴著急了,“嫂子你走了不就是正中傲雪的下懷了嗎!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哥哥。”
丁依依搖頭,“愛情哪里有對錯和后悔啊,只有甘心和不甘心罷了。”
說完這些,她不在說話,只是在車子返程的時候若有若無的說了一聲,“他們?nèi)ツ睦锒燃倭四兀俊?br />
車子再次停在兩棟小洋房前,葉初晴眼眶泛紅,“嫂子再等等。”
“等什么呢?”丁依依淺笑著看她。
葉初晴答不上來,只好抱著她不撒手,“你別走。”
“初晴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只追著海卓軒跑的女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很放心。”丁依依撫摸著她顫抖的背脊,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葉初晴走后她才準備打開房門,按了一遍密碼,卻發(fā)現(xiàn)密碼不對。
她楞了楞,又再按了一遍,冰冷的機器聲音再次響起,“你輸入的密碼錯誤。”
無奈下,她只好按了門鈴,傭人來開門,見到她后道:“怎么又是你。”
她知道丁依依已經(jīng)失寵,所以也就對她沒有好臉色,剩下兩個傭人也都站著不動只為了看好戲。
“傲雪小姐和老爺已經(jīng)出去度假了,現(xiàn)在家里也在整修,我們就不招待您了。”傭人有些盛氣凌人。
丁依依走向她,“在我沒和他離婚之前我都是這里的女主人,房產(chǎn)證上的歸屬者,你腳下站著的是我的土地。”
傭人臉色一白,后退了一步不說話,神色也有些收斂,她可不想成出頭鳥。
“現(xiàn)在給我滾出我的視線。”丁依依冷冷的說著,她環(huán)顧著四周,“還有你們。”
傭人相互看著對方,最后還是簇擁著走掉,諾大的客廳空了下來。
丁依依看著四周陌生的樣子,陌生的墻壁,陌生的窗簾,陌生的家具,她好像站在一個陌生的房子里,以前和葉念墨生活的痕跡一點都找不到了。
她茫然的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才轉(zhuǎn)身上樓,二樓只動工了一半,還能依稀看到以前的生活的痕跡。
搭在欄桿上的手摸到了一點凹凸不平的痕跡,她愣住,細細的打量起來。
那時候剛搬進來,有一天她下樓梯走得太快摔倒了,頭磕在欄桿上,那時候把葉念墨嚇得半死。
她抱著自己檢查了半天,又哄了半天,等到半夜的時候她睡得迷糊聽到響聲,起床看到昏暗的燈光下,他彎著腰,將軟棉仔細的繞著欄桿,動作認真而專注。
“真是傻瓜。”她笑著說道,眼淚卻流下。
房間里,她抽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的條款都沒有變,她提起筆嘆了口氣,“以前不同意,這次總該同意了吧。”
鋼筆握在手中已經(jīng)溫熱,她顫抖著雙手慢慢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鋼筆在白紙上劃拉出白色的痕跡,她嘟噥,“沒墨水了?”
她抬起筆晃了晃,又嘗試了一下,還是寫不出來,她只能放下筆再去找。
房間里沒有她便想出門去書房里拿,剛一開門走了沒有幾步,卻鬼使神差的去了傲雪的房間。
房間里收拾得很整齊,一大堆的禮物對方在一角,有一些有拆封,大部分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
她走到桌子面前打開抽屜,找了半天卻找到一個檀香盒子。
盒子上面畫著詭異的符號,一個橢圓形帶著鋸齒的圓圈中間畫著兩個簡陋的人像,兩個人得頸部特別的長,并且相互交纏著,一只黑色的鳥嘴里夾帶著一顆紅色的丸子站在兩人的頸部。
盒子里有半瓶紫色的液體,丁依依打開嗅了嗅,發(fā)現(xiàn)是一股類似于清涼油的東西。
“這些到底是什么?”她翻看著包裝盒,終于在盒子的下方發(fā)現(xiàn)一個網(wǎng)址以及一句話。
“不需要知道他為何愛你,只需要確定他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她的心涌現(xiàn)出一股很不好的預(yù)感,干脆開了桌上的電腦。
在電腦上,她輸入那一串網(wǎng)址,卻發(fā)現(xiàn)網(wǎng)址打不開,她又輸入,“男人女人和鳥”等關(guān)鍵詞,也沒有找到相關(guān)的信息。
忽然她看著歷史記錄的標志,顫抖著雙手點擊了進去,如愿的找到了那個網(wǎng)址。
漆黑的頁面配上鮮紅的字體,看起來詭異萬分,而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頁面中唯一的商品以及介紹中。
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種藥品能夠控制人的感情嗎?她顫抖著雙手點擊著頁面中的標志。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真的具有這種功效嗎?就是對方喝了以后能夠讓他死心塌地,就算兩人并不相愛?”
信息回復(fù)的很快,也是紅色的字體,“如果您不相信,您就不會點擊進來。”
“可是這樣對另外一個人是不是也不公平?”丁依依有些氣憤的把鍵盤敲得噼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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