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說吧,現(xiàn)在孩子都睡了!焙W寇幚^續(xù)擦拭手里明朝的花瓶。
葉初晴拿過花瓶放在桌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后者就笑,吻了她額頭一下,“好,我去!
他知道葉淼住在當(dāng)初的別墅,去了之后,門口攝像機自己轉(zhuǎn)向他的方向,他知道葉淼計算機厲害著呢,便對鏡頭打了聲招呼。
攝像機轉(zhuǎn)了幾下,門口密碼鎖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然后門就往外開了一條縫隙。
他進了門,一眼就看到地上的掃地機器人,又覺得十分怪異,因為這個機器人不像是外面商場賣的那種型號。
這個身體雖然是扁的,但是更大一點,外形上美觀性差一點。
掃地機器人碰到他的腳,忽然開口,“請挪腳,請挪腳!
他驚訝的讓開,“你怎么知道我是人而不是其他沙發(fā)腳或者是墻壁之類的!
“他身上裝著人體溫度探測器,一旦探測到了,就可以知道你是人了,從而發(fā)出不一樣的指令。”葉淼端著一杯咖啡從樓上走下來。
海卓軒嘖嘖稱奇,剛坐下,那掃地機器人忽然停下了動作,身體動了動,似乎有個彈簧支撐身體似得,原本是扁扁的身材,慢慢充實變大,兩個眼珠子黑黝黝的,應(yīng)該是攝像頭,腳下齒輪不僅走得飛快,而且十分精準(zhǔn),很快就往廚房去。
“你這是什么時候弄的,怎么都沒看過。”
“無聊的時候隨便弄弄!比~淼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姑父找我是有事吧!
“恩,這是你姑姑給你弄的相親對象,里面的女孩子都很不錯,但是我知道你不會看。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很像你爸爸,決定的事情很難回頭…··。”
正好機器人端來了咖啡,他接過,一時嘴快說了聲謝謝,說完還覺得好笑,他對一個機器人說什么謝謝啊,但是后者居然回了一句,“不用謝。”
他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忙擦擦嘴角,看到對面人的神情,這才繼續(xù)道:“我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你總有自己的想法,總之今天我就把話給帶到了,別讓你媽媽再擔(dān)心了,我和她年輕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到現(xiàn)在也是!
“不是沒有用,讓你們擔(dān)心,我很愧疚。”
海卓軒有些詫異的停住本來要往玄關(guān)走的腳步,回頭。
“我很抱歉讓你們傷心,但是我對她是認(rèn)真的!
海卓軒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匆匆點頭,再匆匆離開,機器人跟了出來。他回頭往里面看看,那個男人還坐在沙發(fā)上,微微垂著頭,看不出任何情緒。
“既然你那么聰明,又是他創(chuàng)造的,就幫我照顧好他吧!
機器人額頭只是一閃一閃的,并不答話,他覺得好笑,自己還真的吧這機器人當(dāng)成是真的人了啊。
出了別墅,他開車回家,繞路的時候剛好經(jīng)過嚴(yán)明耀的店,現(xiàn)在回去,初晴一定會覺得時間太短了,倒不如去坐坐好了。
嚴(yán)明耀看到他,倒是高興得很,立刻拉著人都室內(nèi),又讓廚房的人先弄了酒菜,兩個人就著羊肉串,皮蛋,花生米等下酒。
“這是什么?”嚴(yán)明耀見他口袋一角有白色的東西,抽出一看是張相片,他一愣,“你那里怎么會有一個女人的照片?”
“不要想歪了,是給小淼的!焙W寇幠眠^來,心想著估計是剛才拿著的時候不注意,照片滑進了口袋。
“小淼,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彪m然他很關(guān)心,但是畢竟是人家的家室,所以也不好過問。
“就那樣。這婚是結(jié)不成了!
“到底是為什么,什么原因能讓她逃婚?”
葉淼沒有把葉水墨的身世說出來,嚴(yán)明耀始終是擔(dān)心的,他倒不是害怕對方說出來葉水墨利益會受損,而是覺得自己太自私,這件事一旦有了一個缺口,缺口就會越來越大,對方不說,反而讓他寢食難安。
“沒什么!
既然對方不說,他也不會繼續(xù)問,但是心里卻是越發(fā)的苦悶,不知不覺喝得更多了。
山姆從學(xué)校上晚課回來,廚師就和他說兩個人醉得躺在沙發(fā)上。
他一看,還真是,桌子上橫七豎八至少倒了幾十個啤酒瓶子,爸就算了,海叔叔平常不言茍笑,十分嚴(yán)肅的一個人,今天也喝得酩酊大醉,臉上酡紅一片。
剛好對方口袋電話在響,他拿過接起來,是葉初晴打來的,海卓軒那么晚不回來,她也很擔(dān)心的。
和對方說了情況,山姆看了一下時間,說現(xiàn)在太晚了,葉家距離市中心也不近,干脆就住在家里了,反正家里房間也是夠的。
葉初晴自然是應(yīng)下了,說了幾句多有打擾的客氣話,這才掛斷。
燒烤店的人幫著把這兩個醉鬼帶回了家,動靜有點大,酒酒也驚醒了,忙前忙活的趕緊去煮醒酒湯。
海卓軒平常不常喝酒,這次也是因為葉淼的事苦悶不已,所以喝多了,此時不省人事,臉紅得和蝦子一樣。
嚴(yán)明耀酒量好,回家喝了點水就緩過勁頭來了,還懂得走出去上廁所,回來后讓老媽別忙了,趕緊去休息。
酒酒揪著他耳朵就罵,“你怎么好把別人灌得那么醉的,這看起來明天非頭疼死不可,我已經(jīng)煮了醒酒湯,卓軒估計是喝不了了,你去喝了,我去看看被子還厚實不!
等她出來,嚴(yán)明耀正老老實實的喝著醒酒湯,但樣子還是醉醺醺的,三分清醒七分糊涂。
“你這孩子平常也很有克制啊,怎么這次會喝得那么多?”
“媽,我做了一件錯事!眹(yán)明耀低頭看著茶色的醒酒湯,因為放了姜片,有點辣嘴,他就抿了唇。
酒酒一邊收拾桌子一邊道:“你從小闖的禍?zhǔn)逻多么,現(xiàn)在你就是再說出什么我也不驚訝了!
嚴(yán)明耀醉了,話就多了,“不一樣,這不一樣啊,這件事是要我愧疚一輩子的,我對不起葉家。”
一聽葉家,酒酒神色就認(rèn)真了,她和葉家多少年交情了,和夏一涵更是準(zhǔn)備做一輩子姐妹的,當(dāng)下擦了手也跟著坐了下來,半是認(rèn)真半是詢問,“怎么了兒子?”
“葉淼知道了水墨的身世!
“你只說知道水墨的媽媽是傲雪不是依依?”酒酒心驚,“我就知道有一天這事得穿幫的,不過葉家保護得好,我也沒有想到這么久了才被發(fā)現(xiàn),這樣也好,雖然有傷害,但好歹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成年了!
“不是這樣。”嚴(yán)明耀傻笑了一陣,又醉了,“媽,你不是想要孩子么,其實葉水墨就是你孫女呢,是我和傲雪騙了大家,拿了我們的孩子去騙葉家,好讓水墨成為有錢人家的孩子!
酒酒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正好蓋住了她的拖鞋。
嚴(yán)明耀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夢里盡是無盡的悔恨以及自責(zé),卻忘記自己說了什么驚天秘密。
次日,太陽還沒升起,一夜未睡的酒酒走出了房門。
“奶奶,你去哪里,這么早。”山姆起來跑步,恰好碰上了。
酒酒笑容僵硬,“奶奶去做點事,等下你爸爸和叔叔起床了,記得讓他們吃早飯!
山姆還想說什么,但是酒酒已經(jīng)急匆匆的走了。
她坐上了計程車,報出了地址,司機看了她一眼,“從這里坐計程車去很貴啊,得100多塊呢!
“去去,我有事情。”
車子啟動,她失神的望著窗外,攪手指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傷口,那是昨天她心神不寧,打算拿指甲鉗修剪指甲的時候不小心剪傷的。
時間很早,道路兩旁有早起上班的人,有跑步鍛煉的人,她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一個背書包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的書包是粉色的,無端的對方的身形開始變形,面部五官也開始變了,變成她自己。
眼前場景就這么變換著,她這一輩子就好像走馬觀燈一樣從眼前閃過。
人這一輩子,能有多少轟轟烈烈的事,能夠認(rèn)識夏一涵,也就算是她人生里十分重要的轉(zhuǎn)折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兒子和兒媳婦居然背著自己弄出這么一出,做出這么對不起葉家的事。
同時,葉水墨居然是她孫女的事讓她詫異而驚喜,曾經(jīng)不是沒有想過,或許到自己死了的那一天,都看不到孫子孫女了,也已經(jīng)死心了,沒有想到這是個意外的驚喜。
這件事是錯誤的,不能再繼續(xù)錯下去,她需要解決很多事。
到葉家的時候大概是早上9點多,可是偏偏丁依依不在,她又問葉初晴呢?結(jié)果后者說去了葉氏,今天大小姐約好相親呢。
她找不到人,就打電話給葉淼,對方一接起她就單刀直入。
“小淼,你知道的吧,水墨的爸爸不是念墨,是明耀!
電話那頭長長的沉默,良久才開口,“奶奶!
酒酒打斷他,“孩子你不應(yīng)該隱瞞的,這是個禍?zhǔn)掳,紙張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敗露的,到時候?qū)Υ蠹叶际莻。水墨今天相親去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今天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相親?”
包廂,葉水墨電話響,她尷尬的朝對方笑笑,借口是公司上的事,然后跑了。
“哥哥?這么早!
“你在做什么?”
“沒做什么啊…··在和客戶談生意!
“具體位置!
“上邦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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