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柯定余智兩個人把被罰抄的東西,遞給循蜚,循蜚并沒有看:“你們今日還去藥草仙人住的地方嗎?”
柯丁余智不理解,但是還是點點頭。
:“你們兩個想做我的徒弟嗎?”
余智還未反應過來,柯定不假思索的回答:“師傅。”
余智見狀,連忙表明心意。
循蜚擺擺手:“還不著急叫師傅。”循蜚站起來,背著雙手,不看柯定余智他們兩個:“新人堂這么多弟子,其實我比較看中你們兩個,只是你們兩個的能力如何,我還是想在考驗考驗你們。”
柯定余智連忙跪下:“請長老吩咐。”
循蜚說道:“仙人是我的師傅,他哪里放著一本我寫的千醫決,你們替我拿回來,我就收你們為徒。”
柯定不解:“既然是長老您寫的書,為什么不直接去問藥草仙人要呢?”
循蜚有些生氣:“是因為藥草仙人覺得我寫的那本書,超過了他,所以就把書給我扣下了。”
:“那您在寫一本不就好了。”
循蜚長老真的生氣了:“那本書是我寫的第一本書,對我意義重大。”
余智拉扯著柯丁的衣服,讓他不要在說話了。
:“你們去拿那本書,不能被藥草仙人發現,知道嗎?”
:“為什么?”
循蜚說道:“畢竟是我的師傅,面子還是要給的。”
余智柯丁二人站起來:“是,我們這就去辦。”
看著余智柯丁二人離開,循蜚長老又說道:“拿到書,你們便是我循蜚的弟子,不必在參加新生堂的考驗,便可享受你們老師都享受不到的高等待遇。”
余智柯丁回頭:“我們會拿到的。”
出發前往藥草仙人住的地方,余智說道:“我們怎么辦?”
柯丁一臉平靜:“循蜚的話,你相信了,也就輸了。”
:“你是說循蜚長老騙我們,別逗了,循蜚長老誒,雖然排第四,但是掌門對她也要客客氣氣的,不敢有一絲的怠慢,怎么可能會騙我們。”
柯丁一抹冷笑:“讓你做一個掃灰的小童,也是收徒了。”
余智自然是不信的:“你好像對萬道同盟有很大的偏見誒。”
柯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眼見到了藥草仙人住的地方,余智說道:“循蜚長老既然看上我們兩個了,就要好好表現,你不想當循蜚長老的弟子,但是我想啊,你就當幫幫我好不好,今天早上,我看見王飛天不亮就起來干活了,很明顯想給循蜚長老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是一個機會,你一定要幫我。”
:“你想我怎么幫你啊。”
:“聲東擊西,我去吸引藥草仙人的注意,你去把書找出來。”
“為什么我去找書。”
:“因為你看書快啊。”
柯丁搖搖頭,余智很是心累,柯丁總是這樣,表里不一,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不過柯丁不說話,余智就當他是默認同意了。
來到藥草仙人住的地方,柯丁余智二人推門而入:“仙人。”
藥草仙人正在切藥材,柯丁走過去,直接跪在地上,余智見狀,也跟著跪在地上,柯丁跪拜,余智這一次沒有跟著做,柯丁開口說道:“仙人。”
藥草仙人并沒有理會柯丁余智二人,不過是兩個小羅羅,還沒有大到讓仙人把姿態放下,與他們平起平坐。
柯丁繼續說道:“循蜚長老讓我們二人來偷一本叫做千醫決的醫書,請問仙人,您可愿意給我們。”
余智臉色煞白,怎么直接說出來了呢?
藥草仙人臉色不是很好,胡須不停地抖動著,余智嚇壞了,藥草仙人果然大怒,手中刀具都摔了:“逆徒,都偷到我的頭上了,回去告訴他千醫決,我燒了。”
白月走進來:“怎么了,這么大的火氣。”
先生揮揮手,讓余智柯丁兩個人去院子里等著。
白月把愛千醫決放在藥草仙人的手邊:“書我看了,真是一本好書呢?只是感覺很多地方,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就是別扭。”
藥草仙人笑了:“別扭,說說看,怎么個別扭法。”
:“我呢從前背藥方的時候,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死記硬背,總是喜歡推演著,這個藥材為什么要搭配別的藥材,換成別的藥性相近的可否,所以呢,我喜歡犯嘀咕,這本書我看了,有很多地方,我覺得換一種熬煮方法,或者藥草,會更好一些。”
:“說說看,都哪幾種。”
白月翻開千醫決,開始一一說給藥草仙人聽,一個時辰之內,藥草仙人一句話沒有插,全聽白月一個人說,一個時辰之后,白月呼了一口氣:“就這些,還有別的藥方藥丸,我沒有見過,也沒有碰到相似的病例,就先不說了。”
:“阿月,你真的很會偷懶呢,陌生的藥方,你推演每一種藥性,與別的藥方是否相生,就可以判斷這個藥方能不能用,治什么病,我很佩服你呢?”
:“您說笑了。”
:“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不要。”
藥草仙人很是失落:“不要拒絕的這么果斷嗎,你可以考慮考慮哦,機會難得,很多人想做我的徒弟,我還不給他機會呢?”
:“那你先告訴我,萬道同盟奉為圣書的千醫決,為什么里面這么多漏洞。”
:“千醫決千種藥方,其實這本書并不是完整版,是我抄寫的,真正的千醫決,上面記載著完整的藥方,只是被我給燒了。”
:“為什么?”
:“因為我那些徒弟啊,當年我抄寫千醫決的時候,故意在里面留了一些缺陷,目的是訓練我那些徒弟,讓他們找出其中的漏洞,加強記憶,他們不但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以為只是在浪費時間,為了得到真正的千醫決,他們什么手段都使了出來,我當時真的好后悔,三個徒弟,一個被驅逐,一個死于非命,所以我一氣之下,便把真正的千醫決給燒了,搬到這個地方,整日與花草為伍,阿月你很不錯呢,阿月你并不知道這本千醫決是有缺陷的,沒有死記硬背,我真的很欣慰,你做我徒弟,我把真正千醫決里面的內容交給你,他們都深深記在我的腦子里。”
白月拒絕:“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不過呢,我覺得,你缺的不是朋友,而是我這樣的知己,可以陪你無限暢談,無拘無束的,多好。”
藥草仙人被白月拒絕,又聽他這么解釋,心情舒暢了很多,白月又問道:“對了,院子里那兩個人怎么惹你了。”
藥草仙人臉色很差:“還說呢,還不是循蜚那個臭小子,竟然偷到我的頭上了。”
:“那是你徒弟,你為什么不給他看看啊。”
:“循蜚不像你,他的腦袋很是僵硬,不像你會想著如何推翻一個藥方,成為自己的藥方。”
:“所以你擔心他會按著上面的方法做藥材,給病人吃,留下隱患。”
:“是啊。”
:“可惜了你的良苦用心。”
冰螢打著油紙傘,給柯丁遮陽光:“你們兩個干嘛就這么站著啊,多熱啊。”
:“仙人讓我們站,我們就站了。”
:“累不累啊,坐下吃點水果,喝點水,不好嗎?”
:“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仙人走出來:“你們兩個,進來。”
柯丁余智連忙走進去,跪在藥草仙人的腳下。
藥草仙人看著柯丁余智,就想起來循蜚,心里很是氣憤:“你們兩個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啊。”
柯丁余智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連忙答應,白月在一旁干笑著。
仙人有些累了,窩在床上:“行禮,你們兩個去背藥方吧。”
柯丁余智來到書房,余智連忙尋找千醫決,柯丁隨手掏了一本雜醫論,慢慢翻看著。
正午時分,仙人坐起來,揉揉肩膀,白月幫著推拿:“睡累了。”
:“生氣最是累人了。”
柯丁見藥草仙人醒了,走進來:“師傅,您醒了,我給您煮點雞湯好不好。”
余智有些意外:“你不是從來不下廚房的嗎?”
:“我母親以前經常給我煮雞湯喝,說的長個子,補腦子,我雖然沒有做過,但是看過不少次了,肯定沒有問題。”
冰螢贊同,很想嘗嘗柯丁的手藝呢。
余智上前:“師傅,別信他,他煮的東西可苦了,不好喝,還是我做給您吃吧。”
:“你們都去吧。”
柯丁余智來到廚房,藥草仙人難得的清靜了一會兒,余智說道:“仙人并不在意我們兩個人,那有剛收徒弟,就讓人背藥方的呢?”
:“因為學醫需要童子功,我們年級大了,捷徑就是多背藥方了。”
:“可是我總覺得仙人是拿我們兩個氣循蜚長老。”
:“是嗎?”
:“柯丁,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告訴我吧,你每次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就像今天,我們不是說好了,聲東擊西,你直接告訴藥草仙人了,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
余智愣了一下,柯丁翻著白眼,忙著做菜。
一陣忙碌之后,柯丁余智兩個做了一份雞湯,和幾樣小菜,小菜很是清爽,藥草仙人并沒有表現得多么滿意,然后是雞湯,藥草仙人直接吐了出來。
冰螢強咽了一口:“好苦啊。”
柯丁端起雞湯,大口大口喝了:“我覺得還不錯啊。”
冰螢直接把自己的湯碗推給柯丁,白月說道:“雞肉太老了,很是塞牙,這湯很苦,還有一股泔水味,你是故意的吧。”
余智解釋道:“他母親從不允許他下廚房,他表哥是東海小池,也是富二代,能做出來就不錯,就不要計較味道來,師傅,您吃我做的小菜,這些小菜是我做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藥草仙人放下雞湯:“循蜚是不是跟你們住在一塊。”
柯丁余智點點頭:“循蜚長老要收兩個徒弟。”
藥草仙人冷笑著:“等下你們兩個回去,就把這些雞湯給他送回去,就說我我給他的,一定要讓他全部喝光,一滴都不許剩下。”
:“知道了,師傅。”
藥草仙人想了一下,改了主意:“算了,想來他也在附近,你叫什么名字。”
余智連忙回答:“在下余智。”
:“小余,你去把他叫進來。”
余智聽命,直接跑出去,不見循蜚長老的影子,循蜚張來見余智出來了,才探出頭,余智走過去:“循蜚長老,藥草仙人叫您。”
循蜚有些意外,這個時候叫自己做什么可是發現了:“師傅有說什么事嗎?”
余智心虛,搖搖頭,祈禱藥草仙人不要說出自己跟柯丁是告密的人,搖搖頭:“只是叫您進去。”
循蜚來到藥草仙人院子中:“師傅,徒兒來了。”
藥草仙人走出來,柯丁端著雞湯:“循蜚啊,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小徒弟,你認認吧。”
循蜚有些意外,柯丁端著雞湯上前:“師兄,這是師傅讓我給您的雞湯,師傅說了,讓您把他們全部喝光。”
藥草仙人回到里屋:“喝不完,不許走,你們兩個,看著他,不許幫他喝。”
:“知道了師傅,師兄請吧。”
循蜚壓低聲音:“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柯丁小聲說道:“這樣不是更好嗎,能更快的接觸到千醫決。”
既然藥草仙人都說了,循蜚只好坐下,端著雞湯,雞湯也不是很多,看上去樣子也很不錯,循蜚就拿著勺子喝了一口,比自己平日里煮的湯藥還難喝。
剛要吐出來,藥草仙人站在窗口,對著循蜚冷哼了一聲,循蜚只好生生吞下那一口湯。
柯丁余智監視著循蜚把那一鍋雞湯喝了下去,循蜚把所有的帳全部記在柯丁余智身上,余智心里很慌亂,循蜚長老日后肯定會報復自己,柯丁卻不這么想,不在乎循蜚會不會報復自己,只圖現在看著循蜚吃癟受氣。
循蜚喝了雞湯之后,站在門口拱手行禮:“師傅,還有什么吩咐嗎?”
:“滾吧,哪里遠滾哪里去。”
循蜚連忙告退,剛走出沒多遠,就不住的嘔吐起來。
藥草仙人捧著手中的千醫決,柯丁余智跪在藥草仙人面前,燒著一個火盆:“師傅,這么熱的天燒火,是要燒烤嗎?”
藥草仙人沒有回答,而是失神的自言自語:“循蜚是我最小的徒弟,三歲就開始跟著我學醫,是我最喜歡這個小徒弟了。”
藥草仙人說到這里,看著手中的千醫決,直接丟在火盆里,余智心慌,伸手去拿,被柯丁打了一巴掌,藥草仙人看著千醫決,在自己面前被燒成灰燼。
月下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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