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弓箭,那人突然生氣了:“又是一個惦記我弓箭的貪心人。”
白月指著自己:“我貪心,你說誰呢?”
那人踹了白月一腳,踩著空氣,追著海剎去了。
白月坐起來,才看清楚,那人腳下踩著一張張的符印,只是離開符印的瞬間自然了而已,看上去好像是踩著空氣飛行一般。
那人不是江小廚,又會是誰呢,白月心里疑惑,剛想要追上去,兩眼一黑,暈倒在地上。
等白月再一次醒過來,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日子,楊姐姐一直在白月身邊細(xì)心的照顧著,仔細(xì)看來,照顧著的好像不止自己,還有很多其他受傷的人。
白月坐起來,揉著有些暈的腦袋,當(dāng)下嘔吐不止,剛進(jìn)門的楊姐姐,見狀連忙提著水桶,放在白月的面前:“好好的怎么就吐了呢?”
白月嘴巴里全是酸水,酸水沖嗆到鼻子里面,鼻涕眼淚全部流了出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給白月洗干凈了臉,楊姐姐送上來一碗藥粥:“吃一些吧,會好一些的。”
白月端過碗,張口就吃,總捕頭看不下去,提醒白月道:“我們都是傷員,這楊姐姐對待白月就是不一樣啊。”
楊姐姐害羞,當(dāng)下反駁:“怎么就不一樣了,都有份的,再說了,如果不是阿月引開海剎,我們早就不知道被海剎給殺死多少次了,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呦呦呦,這就開始護(hù)短了。”
白月端著藥粥一口氣吃光,又重新倒在床上,至于總捕頭跟楊姐姐的對話,白月全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思考著,那個拿著神弓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那么恨自己,那么的生氣。
楊姐姐見白月重新躺下了,上前道:“阿月,你剛吃了飯,不易躺下的。”
白月揉著腦門:“我頭暈的很,就是想躺一會兒,對了,你弟弟怎么樣了。”
楊姐姐臉上布滿愁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的很嚴(yán)重,沒有個一年半載恐怕是好不了了,就算是好了,估計也無法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了。
見楊姐姐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愁紋已經(jīng)告訴了白月答案,白月抓著腦袋不知道怎么安慰楊姐姐:“會好的。”
白月的關(guān)心無形中給了楊姐姐力量,總捕頭趁機(jī)說道:“阿月,我們楊姐可是白楊鎮(zhèn)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人,你呢也剛好是單身,身手又那么好,干脆跟我們楊姐姐喜結(jié)連理,留在白楊鎮(zhèn),共同守護(hù)白楊鎮(zhèn)可好。”
楊姐姐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心里歡喜,但是女孩子家應(yīng)該矜持一些才是,當(dāng)下害羞的假裝打向總捕頭,白月拒絕總捕頭道:“我說了,我有未婚妻的,我這一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她。”
總捕頭全當(dāng)白月是矜持,楊姐姐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長得漂亮,又有本事,人也溫柔,誰不喜歡啊,反正總捕頭就是很喜歡,可惜配不上楊姐姐:“阿月你就不要矜持了,再說了,難道你覺得我們楊姐不夠漂亮,配不上你。”
白月?lián)u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楊姐姐很漂亮的。”
現(xiàn)在年輕人,都臉皮薄,害羞,總捕頭當(dāng)下挑起大梁:“那不就得啦,這件事我替你們操辦了。”
總捕頭說著便出去了,白月其實還有下半句,楊姐姐很漂亮的,但是不適合我。
可惜總捕頭只聽了半句,楊姐姐雖然也心儀白月,但是也并不是一定要非他不嫁。
夜半,白月睡了好幾天,有些睡不著,便出門坐在被海剎破壞的差不多的城頭上,望著天空的星星。
楊姐姐悄無聲息的坐在白月不遠(yuǎn)處,同樣看著天空的星星:“阿月,今天的星星很漂亮。”
白月這才察覺楊姐姐坐在自己的身后:“是啊,很漂亮,就是冷。”
楊姐姐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因為沒有人陪你一起看星星。”
白月也笑了:“楊姐姐不是在陪我一起看星星嗎,怎么能說是沒有人陪我一起看星星呢?”
楊姐姐糾正白月道:“我是說,你心愛的那個人沒有陪你一起看星星。”
以前在荒莽區(qū),四周一片黑暗,白月坐在中華一廚的房頂,除了腳下的亮光,也就是天上的星星的亮光,荒莽區(qū)很冷,但是看著天上的星星卻覺得很溫暖,很漂亮,也許是因為那里有一種家的感覺吧。
楊姐姐心里也還是挺喜歡白月的,對江小廚更加好奇,想要知道白月喜歡她哪一點(diǎn)是自己做不到的:“阿月,你為什么喜歡小廚啊。”
:“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我遇見了小廚,她沒有嫌棄我,還煮東西給我吃,那是我吃過的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江小廚出現(xiàn)了,所以便深深的烙在了白月的心里,這一點(diǎn),楊姐姐便甘拜下風(fēng),就算日后自己對白月再好,也比不上那一剎那的感覺,楊姐姐心里酸酸的,故意找話題:“有多好吃呢?”
:“我不記得它是什么味道了,但是吃過之后,感覺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總之呢,就是很舒服,很舒服。”
看著白月一臉享受的樣子,楊姐姐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就算自己跟白月強(qiáng)行在一起,也不可能取代江小廚在白月心中的地位:“不管她是否還活著,阿月,去吧,去找她吧,她一定在某個地方在等你的。”
白月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相信小廚一定會等著我的。”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啟程呢?”
白月看著天空,一大片星星從遠(yuǎn)處從白月頭頂劃過:“流星誒。”
白月雙手合十,閉上眼睛,楊姐姐不解:“你在做什么?”
:“許愿啊,遇見流星一定要趕快許愿,這么多的流星我的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的。”
楊姐姐沒有學(xué)著白月的樣子許愿,看著天空的流星,消失在視野中,流星雨很快便消失不見了,白月睜開眼睛看著天空:“流星,一定要實現(xiàn)我的愿望啊。”
楊姐姐看著白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剛要離開城墻,大地為之震動不止,白月拉著楊姐姐的手,連忙從城墻上跳下去,挨家挨戶回到自己家的人,因為大地的震動,全部跑到大街上,相互看著彼此,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地面安靜下來,白月心里卻很是不安,流星雨剛過,地面就發(fā)生大的震動,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楊姐姐自然也是考慮到了這些,當(dāng)下安撫白楊鎮(zhèn)的人們:“一定是哪里發(fā)生了大的地震,大家都趕快回家拿了被子,統(tǒng)一到衙門口的空地上,湊合一個晚上把。”
楊姐姐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很快大家便回到自己家,取來被子,三三兩兩朝著衙門的方向走去。
白月卻沒有去衙門,因為白月發(fā)現(xiàn)流星落下的方向正對著紅木村的方向。
察覺白月的不安,楊姐姐便說道:“阿月,你去吧,如果有一天你想回來了,我一定會等你的。”
白月猶豫了許久,朝著流星跌落的方向,奔跑而去。
白月一口氣跑到第二天中午,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餓了,沒有力氣,也不會想起來停下來。
身處在群山峻嶺當(dāng)中,山上野菜野果野味有的是,白月四下找了找,便找到了一口袋可以吃的甜果子。
吃了甜果子,白月不敢停歇,繼續(xù)大步往前奔跑著,他想要盡快回到紅木村。
如此又前行了兩天,這天白月正奔跑著,一只鋒利的利箭從白月臉頰上劃過,白月心里大驚,好在并沒有傷到自己,連忙躲在距離自己最近的灌木后面,箭是人類的手臂,白月警惕著四周,也就只有射箭過來的方向有兩個人的呼吸聲,白月朝著那個方向喊道:“小弟路過貴寶地,不知得罪了何方神圣,竟然想要小子的命。”
白月剛說完,便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處,一個年級跟白月差不多的男子舉著砍刀跳躍起來,劈向白月,白月當(dāng)下大驚,連忙從灌木林逃出來,錯綜復(fù)雜的灌木叢,愣是被男子手中的砍刀辟出了一個中分。
白月拍拍心口,眼前這個男子自己并不認(rèn)識他啊:“這位兄臺,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嗎?”
:“妖孽,我看你往哪里逃。”
白月左右看了看:“哪里有妖孽,難怪我越來越感覺累,莫不是我看不到的妖精。”
白月剛要求證,男子的刀又砍了下來,一下比一下的快,一下比一下的狠,漸漸的白月察覺到,這個男子根本不是為了除妖,而是把自己當(dāng)成妖精了,白月一下子便不樂意了,趁男子不覺,立馬反攻:“你瘋了,我是人。”
:“這么大的妖氣,還說你是人,納命來。”
白月不知道怎么跟眼前這個小子解釋,但是自己的的確確是人啊,如假包換的人。
男子刀又砍下來,九娘送給白月的項鏈從懷里飛出來,落在地上,一個老者上前,撿起地上的項鏈,項鏈猩紅,帶著濃郁的妖氣,當(dāng)下喝止男子:“小刀,住手。”
被叫做小刀的男子,停下來:“師傅。”
:“他不是妖。”
白月排干凈身上的塵土:“我自然不是妖了。”
白月看著老者手中拿著的項鏈,上前去取,被老者拒絕:“這是你的項鏈。”
:“當(dāng)然是我的了,還給我。”
剛見面就要?dú)⒆约海自聦λ麄儙熗絺z沒有一點(diǎn)好感,說話也是很硬很硬。
:“這種東西萬萬不能戴啊,他本身帶著強(qiáng)大的妖氣,你可能沒有察覺,但這東西時時刻刻在吸收你的精氣,這是事實啊。”
白月有些不相信,但是心里也猶豫了:“你是何人。”
:“我叫徐儒,送我的徒兒,徐小刀去不周山求學(xué),不周山是天下人向往的神圣之地,在哪里無論多么難以解答的問題,多么天方夜譚的問題都會得到答案。”
白月呵呵的笑了,這個老人很喜歡為人師表啊:“那你們剛才拿刀砍我是怎么回事。”
徐小刀指著白月的項鏈:“就是這個東西,自身帶著強(qiáng)大的妖氣,我們才會誤以為你是妖精。”
白月呵呵的笑了,白楊鎮(zhèn)也有很多能人異士的,怎么就沒有一個人說自己是妖精啊,肯定是想要昧自己的項鏈:“胡扯,我在白楊鎮(zhèn)住了那么久,沒有一個人說我是妖精。”
徐儒便跟白月解釋道:“妖精可以幻化成人形,跟常人無異,但是自身的妖氣,無色無味,除非修行之人,否則很難察覺到他們的存在,白楊鎮(zhèn)的鎮(zhèn)民都是普通人,如何差距得到,而且你應(yīng)該是剛剛才開始戴這個東西,他吸收你身體的精氣不多,自身的妖氣也無法快速表現(xiàn)出來,只是因為現(xiàn)在你強(qiáng)他弱,一旦變成你弱他強(qiáng),便會毫不猶豫把你吞噬掉。”
白月被說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東西啊。”
:“看來公子還是不相信鄙人,請跟我來。”
白月跟著老者來到他們的帳篷處,徐小刀撿來有一些樹枝,點(diǎn)了一把火,老者拿出自己的符咒,扔入火中,瞬間火的顏色變得更加殷紅,老者再把白月的項鏈丟入火中:“一定要燒了他。”
徐小刀提著一只九尾狐貍丟在火邊:“師傅,看來九尾狐是不會出現(xiàn)了,把這個小的給燒死吧。”
白月給九娘治療過傷口,眼前這只九尾狐雖然顯出了原形,但是根據(jù)他身上跟九娘有七分相似的氣息,白月還是認(rèn)出來這是九娘的兒子,封封。
老者撫摸著封封的皮毛:“這個孩子并未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因為他年紀(jì)小,還不具備這些能力,一旦長大了,便如同他的母親一樣,殘忍弒殺,罷了罷了,他如今三魂七魄只留下一魂一魄,就算天神下凡也未必能救活他,如若被火燒,恐怕再無投胎的可能,他本身還未作惡,這個結(jié)果對他太殘忍了一些,還是埋了吧。”
白月打量著眼前這位老者,雖然記恨妖精,卻又不對妖精趕盡殺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他,看著徐小刀挖了一個坑,把封封給埋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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