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楠把手機摔進手提袋,甩掉高跟鞋、把腳踩在了馬桶蓋上;她蜷縮雙膝,像躺在子宮里的孩子一樣抱緊了雙腿。
她仰頭不停眨著眼睛,可盡管這樣,眼淚還是從眼眶里溢了出來。
世間最深的仇恨是有緣無分,可從未有人心疼過她。溫楠苦笑,也許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不配得到溫情。
她隨手抹了把眼淚,把手提袋里的裸色無袖連衣裙拎了出來。
U型領的設計雖然保守,但卻讓這件衣服看起來十分知性;自然下垂的A字型的裙擺堪堪蓋過膝蓋,可以很好地掩飾她大腿腿型不好看的缺點。
同時,這條裙的顏色也很配那雙白色高跟鞋。
她原本就是這么打算的,先穿酒紅色那條裙子跟雷弈廷“投懷送抱”,然后借機將這件裸色的裙子換上,繼續在公司那群人面前營造知性大方的好形象。
沒成想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把她的計劃全打亂了。溫楠瞇了瞇眼,這個計劃她已經策劃了六年,說什么也不能讓六年的努力毀于一旦。
那個女孩論長相肯定比不過她,但該死的是她在雷弈廷看那個女孩的眼神里看到了深情——那種眼神她只在他看林卯卯的時候看到過。
她總該不會是那個黑不溜秋的林卯卯吧?溫楠想著想著就笑了,不可能,那丫頭長得又黑又瘦,長得那么小一只不說,身材還一馬平川。
雷弈廷當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那么喜歡那個丫頭,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礙眼,早早的就消失了。
溫楠套上裙子,把鞋子穿好:不管怎么說,都不能讓那個丫頭有機可乘。
她打開手拿包,從夾層里拿出來一個正方形的小袋子撕開,又從外層取出一個分裝乳液的藍色小瓶子。
她扭開小瓶子,往T里面倒了些許乳液;為了看起來更真實些,她還向T里面吹了些氣、捏住口晃了晃。
準備妥當后,她把這只偽裝用完了的T丟在了洗手臺下。
這樣一眼就能發現,但又不會顯得太過刻意。
雷弈廷有陌生人恐懼癥,他的房子是沒有人專門負責清掃的。
他又有嚴重的潔癖,如果他今天晚上帶那個女孩回來,勢必會先讓她洗澡。
女人總是比男人細膩,肯定一眼就能發現。
到時候誤會疊加誤會,雷弈廷有幾張嘴也說不清。溫楠從手抓包里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剛剛那個女孩忿然離去的樣子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小樣兒,就你也配和我搶男人?”溫楠不自覺將心里話說了出來,她彎腰把酒紅色連衣裙丟進紙袋,這才把手機翻出來塞回手拿包推開了盥洗室的門。
雷弈廷正站在玄關,陰沉的臉看起來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不好意思剛剛接了個電話,時間可能稍微長了一些,”溫楠溫聲說,接著莞爾一笑,“謝謝你借地方給我換衣服,等下一起回去吧。”
“你能不能不要仗著是我同學就干擾我的規劃,”雷弈廷皺眉,“你為什么總喜歡替我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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