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卯卯懵了，刑偵支隊本來就在郊區，平常也沒堵過車，周末更是人煙稀少。怎么可能會突然戒嚴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交通廣播里是這么喊的。”師傅從駕駛室探出頭，好心提示道，“你要確實得去的話，還是騎個共享小車吧，打車肯定是打不到了。”

    “哦，謝謝哈！”林卯卯應聲，狐疑地給蔣禹溪打電話。

    他是個加班狂，一有空就泡在單位里，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么。

    彩鈴響了好一會兒都無人接聽，正當她準備掛斷時，電話接通了：“喂。”

    電話那邊兒蔣禹溪的聲音里摻雜著疲憊，聽起來格外沙啞。

    “師哥……你該不是又熬夜了吧？”林卯卯嘆了口氣，聽疏星姐說他從上個月開始，一到周六周日就去整理陳舊卷宗，想必又是熬了一宿，“你不要老搶人家檔案室的工作啊……”

    “沒，昨晚在實驗室整理資料來著。”蔣禹溪打了個哈欠，“沒去弄卷宗。”

    林卯卯：“……”

    那不還是熬了一宿么？她嘆了口氣，無奈地扶著額頭，什么時候來個人收了他啊，這么加班誰受得了？

    “昨晚上相親順利嗎？大周末的，不多玩會兒了？”蔣禹溪見她不說話，開腔道，“啊，報告的事兒不急，后天再寫也行。”

    “師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我？”林卯卯有些奇怪，他說話一向很有條理，從來沒有這樣語無倫次過。

    “哪有瞞你，再說也沒有什么好瞞你的呀，哈哈，”蔣禹溪訕笑兩聲，“我是看你出差太累了，難得這周不用加班，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嘛！”

    “少來，你肯定有什么瞞著我。”林卯卯邊講電話邊往旁邊的共享小車走，說話都跟平常不是一個畫風了，“我剛才打車去單位，司機師傅跟我說那邊兒戒嚴了。”

    “就咱們支隊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又不是軍隊駐地，還需要戒嚴？”林卯卯把通話調成免提，塞在手拿包里，又把包丟在車筐里，翻身上了自行車，“跟我說實話，我正在往那趕呢。”

    “其實沒什么，”蔣禹溪深吸了一口氣，說，“就是安安被車撞了。”

    “撞得很嚴重嗎？我這會兒聯系不上她了！”林卯卯急了，貓著腰猛蹬了一頓，“那會兒她給我打電話來著，說正在做檢查，很快就能結束。結果兩小時過去了，直接失聯了。”

    “你不要緊張，她沒什么事，就是一點兒刮蹭傷。”蔣禹溪安慰道，“只是……車禍現場發現了硒片，肇事者又當場死亡。她現在正在接受調查。”

    “硒片？”林卯卯不由得提高了聲音，花澤說的話又在腦海里回蕩了起來：“具體的我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2·12案并沒有結束。”

    “嗯，就是你想的那個硒片，”蔣禹溪嘆了口氣說，“我一直沒有跟你說，其實2·12案還有一些疑點，但因為缺乏證據，所以一直沒提出來。”

    “上個月我整理卷宗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這半年以來，癲癇意外身亡的死者明顯增多。”他接著說，“硒片中毒的人神經切片和癲癇病的非常像，也就是說，有些癲癇病的患者極有可能是硒片的服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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