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會不會是整個組織的幕后黑手?
這樣一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雷弈廷微怔,腦海里浮現了出了昨天上午和他初次相遇時的情景。
……
從地板上爬起來的雷弈廷把被子疊好,剛打開門出來,就和隔壁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打了個照面。
那人約莫50歲,1米75左右的個頭。
古銅色的肌塊線條分明,堪比健美教練;魚尾紋頗深的眼角里含著一雙微微泛黃的眼睛,經常填滿了中年人特有的洞察力。
雷弈廷微微偏頭,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不敢與之對視。
“我是老孫。”那人伸出手,自我介紹道,“負責向外運送貨物。”
雷弈廷伸出手低了下頭,從口袋里掏出便簽本寫道:“我是昨天才來的小李。”
“你這手字寫的很漂亮啊。”老孫接過便簽紙看了看,狀似無意地打量了他一番,忽然伸手捏了住了他的肩膀,“以前練過?”
雷弈廷沒有做聲,一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的樣子看著他。
“呵、哈哈,”老孫見他不答,笑了,“聽說你是個漁夫?”
雷弈廷點了下頭。
“寒滄江這么急的水流里也能打到魚?”老孫眉毛輕捻,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改天老孫倒是要好好討教一番。”
雷弈廷沒有說話,狀似如常,內心卻已翻江倒海。
他拿過便簽本寫了一句話:“一個浪把船打翻了,被吞噬之前我逃了出來。”
“哦~”老孫若有所思地應聲,忽然正色吟起了詩,“平湖一色萬頃秋,湖光渺渺水長流。秋月圓圓世間少,月好四時最宜秋。”
雷弈廷微怔,這是明朝文學家徐渭游西湖看到平湖秋月時寫的的藏頭詩。
外人聽到一般不做他想,但這是華國早些年臥底之間對接的暗號。
“好詩。”雷弈廷回神,寫道,“我早些年倒是有幸見過平湖秋月,確實稱得上‘十大圣景’。”
“是哈,”老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要我?guī)闳ハ词䥺幔康认乱黄鹑コ燥垺!?br />
“我自己去吧。”雷弈廷幫寫完字的便簽本遞給他,“正好熟悉一下這個環(huán)境。”
“也好。”老孫眨了下雙眼,轉身走了沒兩步,回頭補充說,“后面的原始森林野畜頗多,不建議你往那邊兒走。”
雷弈廷微微鞠躬致謝,抬頭時他就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
“小李子,醒這么早啊?”
老黃從走廊對面走來,見他一直盯著樓梯拐角,有些奇怪地探身看了一眼,轉頭走到他身邊、沖他揮了揮手:“怎么了?”
雷弈廷答:“老孫剛下去。”
“哦,你已經見過他了呀?”老黃有些意外,摟著他的肩膀往樓梯走,“本來還想跟你好好介紹一下他來著,沒想到你倆已經見過了。”
“老孫最早是跟著老幺干的,后來這位前負責人遇刺死了之后,他轉身投到了我的麾下。”
“他這人話不多,一般也不和人什么人來往。”老黃話鋒一轉,“不過特別靠得住。人不錯,就是脾氣爛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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