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莊。
玉三郎星夜請來神醫(yī),為張達救治“走火入魔”的內(nèi)傷。
神醫(yī)肥胖短小的右手輕輕地呆在張達的左手脈搏上,眼神古怪地看向玉三郎,冷聲道:“玉三郎,你莫非在戲弄我嗎?”
“雄霸體內(nèi)真氣雄渾,不遜于江湖二流高手,且氣息悠長,至少還能活個百來年。”
玉三郎疑惑道:“不可能,我三日前探視雄霸經(jīng)脈,確實經(jīng)脈紊亂,真氣混淆,五腑皆傷。”
神醫(yī)皺了皺眉,沉吟道:“雄霸體內(nèi)經(jīng)脈確實有遭受重創(chuàng)的痕跡,但是在雄霸自我運功調(diào)息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恢復(fù)的七七,卻沒有你所講的七日喪命之危。”
玉三郎眼神看向一盤神情淡然的雄霸,問道:“賢弟感覺如何?”
張達看著一臉關(guān)切的玉三郎,淡笑道:“大哥憂慮了,小弟只待多休息幾日,就可恢復(fù)完好。”
一旁的玉兒出聲道:“神醫(yī),我夫君雖然身體恢復(fù),但是記憶卻丟失殆盡。”
“我這三日為他講解舊事,他也一點沒有感覺。”
神醫(yī)摸了摸胡子,露出一抹沉思之色,說道:“我曾在古書中看到,走火入魔之人會因為真氣走岔,導(dǎo)致神魂受傷,莫不是雄霸正是因此而失去記憶。”
玉兒急忙問道:“神醫(yī)可有法救治我夫君之法。”
神醫(yī)搖了搖頭,說道:“并非沒法救治,只是我手頭上并沒有救治此失魂證的煉神法門。”
玉三郎問道:“神醫(yī)是指無上絕學(xué)煉神武學(xué)。”
神醫(yī)頷首道:“即是神魂受傷,當然需要恢復(fù)神魂。”
張達淡笑道:“有勞三位憂心了,煉神絕學(xué)豈是隨意可以獲得,我既已無事,休息些時日即可。”
神醫(yī)淡淡地說道:“兩位多與雄霸分說舊事,時日一久,或許能夠恢復(fù)一二。”
張達拱手道:“多謝神醫(yī)。”
神醫(yī)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已無事,我還有事需要趕回藥蘆。”
玉三郎右手虛引神醫(yī),說道:“勞煩神醫(yī)了,診金明日即送往藥蘆。”
神醫(yī)點了點頭,在玉三郎的送行下,離開房間。
張達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向一旁關(guān)切的玉兒說道,“玉兒,我出去活動一下。”
玉兒淡笑道:“夫君失憶,就由妾身帶夫君熟悉周遭事物。”
張達笑了笑,說道:“多謝玉兒。”
玉兒聞言,眼中劃過一絲黯然,心里道:“夫君失憶,現(xiàn)在與我生出一分生疏,終究不如前時。”
張達走出房門正看到安排完神醫(yī)行程的玉三郎款款走來。
玉三郎頗為好奇地問道:“不知賢弟修行的是何種武學(xué)竟然能將你從瀕死狀態(tài)救回?”
張達淡笑道:“小弟也不知,在瀕臨死際,腦海中依稀劃過叫做玉玄歸真的武功心法,便修煉了起來。”
玉三郎沉吟道:“賢弟果然是福緣深厚之人。”
玉三郎面有憂色,朝著玉兒說道:“妹妹,我與雄霸有些話說。”
玉兒乖巧地走開。
玉三郎犀利的眼眸凝視著張達,問道:“賢弟果真沒有騙我。”
張達微微一愣,問道:“大哥有話不妨直說。”
玉三郎斟酌道:“近日,你的師兄雄武在江湖上大肆宣傳你為了獲得絕世秘籍三分歸元,弒殺三絕老人滿門。”
玉三郎頓了頓,說道:“我是相信賢弟為人的,只是眾口爍金,賢弟還是早作打算,不然背負弒師之名,恐會遭到江湖恥笑。”
張達沉吟一會,心里想道:“雄霸確實干過這事,但我現(xiàn)在占據(jù)了他的身體,相當于我干了這事。”
“江湖是講究名利的地方,若是背負上弒師的罪名,確實對我不利。”
“且我若要在此界架構(gòu)地府分支,這弒師的罪名卻是絕對不能背上的。”
張達思慮道:“大哥,我記憶不存,昨日之事猶若過眼云煙,這弒師之事,我也不清楚。”
“但是這三分歸元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張達頓了頓,說道:“若是大哥不信,我們不妨查探一下我的隨身之物,看看有無三分歸元。”
“既然是絕世秘籍,我想我以前一定隨身攜帶。”
玉三郎心里道:“雄霸的隨身物件,我早已知曉,看來我還是誤會了雄霸。”
玉三郎淡笑道:“賢弟多慮了,我豈會不相信你。”
玉三郎話鋒一轉(zhuǎn),冷聲道:“既然是雄武誣陷你,我這就遍傳武林,為你正名。”
其實,玉三郎不信也得信,雄霸是玉兒的丈夫,同時又是自己的結(jié)拜兄弟。
如果雄霸是弒師之徒,那玉三郎和玉兒也會背上罵名。
張達拱手道:“那就拜托大哥了。”
玉三郎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須如此客氣。”
玉三郎頓了頓,說道:“我知你記憶不存,但是你為玉兒夫君,龍騰的生父,這些事無法隨著記憶不存而改變的,有空的時候,還是多多陪陪她們吧。”
張達露出一抹愧疚之色,說道:“多謝大哥提醒。”
玉三郎點了點頭,淡笑道:“不用如此拘謹,前些時日,你與我所談之建立天下會,我是應(yīng)允的,等為你正名后,我們就前往天山建立天下會。”
張達故作迷惑道:“天下會?”
玉三郎一愣,繼而笑道:“瞧我這腦子,我又忘記你失憶的事情了。”
玉三郎沉吟道:“你為創(chuàng)天下會已經(jīng)籌辦三年。”
“此事若是不行,必會令追隨你的人心灰意冷,亦會令你失信于人。”
張達感動道:“我雖失憶,但是觀大哥一言一行皆是為我考慮,霸何德何能能得大哥如此厚待。”
玉三郎故作生氣道:“你我一家人,你說這話就顯得生疏了。”
張達感激道:“雄霸能與大哥結(jié)交,真是三生有幸。”
俗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人人皆愛聽好話。
玉三郎在張達一番恭維下,笑呵呵地去為張達召見舊部。
沒過多久。
一個戴著高頂帽子,扇著把葉子一般大小的扇子,抹著小女兒般的腮紅,笑得熠熠灼灼,燦若桃花,樣子有點滑稽,看似做作,卻傻是真切可愛的人邁著玄機步款款走來。
好吧,這幅妝容不是文丑丑還有何人。
張達頓覺好笑,但還是忍住笑意,心想:“以雄霸的梟雄秉性,似乎不會收取無用之人。”
在記憶中,文丑丑好似極擅長耍流氓、使陰招,且還能探聽到極為的事情。
想到這里,張達覺得文丑丑應(yīng)該是雄霸心目中的蓋世太保行像,負責(zé)日后天下會的情報收集。
文丑丑諂媚道:“文丑丑見過幫主。”
玉三郎眼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不屑,說道:“賢弟,你失憶的事情我已經(jīng)告知文丑丑,文丑丑一直負責(zé)籌辦天下會事宜,你有什么疑問可以詳細詢問文丑丑。”
張達拱手道:“多謝大哥照拂。”
玉三郎笑道:“天下會的事情,你與文總管細談,我就不參與了。”
張達目送著玉三郎離開。
這時,文丑丑面色一冷,凝視著玉三郎已經(jīng)消失在走廊的身影,聲音低沉地說道:“幫主,你真的失憶了”
張達銳利的眼眸凝視著文丑丑,冷聲道:“我既使失憶了,還是你的幫助主。”
文丑丑急忙趴地告罪道:“丑丑失言了,還請幫主恕罪。”
張達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我已失憶,天下會的事情,你與我細細分說。”
文丑丑起身,一臉恭敬地將天下會的現(xiàn)狀娓娓道來。
張達皺了皺眉,說道:“缺錢嗎?”
文丑丑頷首道:“現(xiàn)在天下會萬事俱備,只差錢糧。”
張達若有所指地說道:“我大哥難道沒有支持錢糧嗎?”
文丑丑頓了頓,說道:“玉三郎雖然也有資助錢糧,但是玉家莊并非玉三郎說了算,玉山郎拿出的錢糧最多能支助建立一個末流門派。”
文丑丑眼中浮現(xiàn)一抹厲色,說道:“幫主,幫眾已經(jīng)準備妥當,今夜就能剿滅玉家莊,劫虐玉家錢糧成就天下會基業(yè)。”
張達若有所思地看著文丑丑,心里道:“總算是回到了雄霸應(yīng)有的手段。”
張達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既然大哥有苦衷,我今日告別大哥后,就與你們一起前往天山建立天下會。”
文丑丑勸道:“幫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張達銳利的眼眸猶若電光,凝視著文丑丑,冷聲道:“你是指導(dǎo)我如何行事嗎?”
“小的不敢。”文丑丑急忙跪地告罪道:“幫主恕罪。”
張達沉聲道:“起來吧,你準備好車馬,召集幫眾,前往天山建立天下會。”
文丑丑起身,沉吟道:“幫主,還有一事。”
張達冷聲道:“何事?”
文丑丑回道:“幫主父親追魔七雄之首的紫衣老大也來了。”
張達擺了擺手,銳利的眼眸看向東北方的屋檐,沉聲道:“我知道了?”
張達看著文丑丑離去的身影,心里道:“文丑丑一言一行果然是知事之人,雄霸能成就霸業(yè),文丑丑居功不委。”
繼而,張達朝著東北方向的屋檐,說道:“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一見?”
一道紫色身影閃身飛到張達身前不遠處,略微奇異地打量著張達,說道:“我本以為你走火入魔失憶是假,不曾想性格也發(fā)生大變。”
張達凝視著紫衣男子,問道:“你就是追魔七雄的紫衣老大?”
紫衣老大冷聲道:“你既然已經(jīng)猜到我是你的父親,為何還要令文丑丑離開?難道是不想認我這個父親?”
張達沉聲道:“我雖失憶,但亦知虎毒不食子,你為人父竟然不阻止以前的我迫害親眷,可見你亦是心狠手辣之人。”
“哈哈。”紫衣老大冷冷地注視著張達,說道:“可笑,你自己為人卑鄙無恥,居然還怪責(zé)你的父親,這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笑的事情。”
張達冷聲道:“昨日之我已經(jīng)死去,若你還承認是我的父親,就不要過問天下會的事情了。”
紫衣老大諷刺道:“就以你那二流的武者修為,沒有我在背后為你撐腰,你還真以為你能建立天下會。”
張達默然不語。
紫衣老大劍張達默然不語,冷聲道:“好,我不會再過問你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應(yīng)對已經(jīng)修煉成功三分歸元的雄武復(fù)仇?”
紫衣老大說完話就閃身離去。
張達不屑道:“螻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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