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獸?你是妖!”王宗臉色一暗,看向秦澤的眼神逐漸變冷:“堂堂仙府中人,卻與妖獸為伍。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勾結(jié)玄蛇,害死通道的!”
秦澤聽了這話,心態(tài)逐漸發(fā)生了變化,他看著王宗,并未發(fā)出一言半語。
宗策看著秦澤,對于紫眸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不過他只知道秦澤身邊有一只靈獸,卻不知紫眸的存在。如今紫眸顯露元神,著實讓他有些吃驚。
“你是劍冢掌教?”紫眸戲謔的看著王宗,臉上帶著笑意。
“不錯,正是本座。”王宗雙手負背,大義凌然道。
紫眸緩步走到六位掌教跟前,她環(huán)視四周,口中道:“看來仙府也不過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安插個罪名。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劍冢掌教強加給這少年的罪名,我們可不會認。”
王宗正欲發(fā)難,卻被身邊普空攔了下來:“這位姑娘恐怕是元神之體吧?”
紫眸臉色有些難看,但也只好點了點頭。
“既如此,此事該與姑娘無關(guān)才是。”普空說罷,緊接著道:“眾所周知,血宗的鎖魂之法本就是針對元神施展,可若無肉身,這法子也絕對行不通。所以,這位姑娘絕非施法之人。”
紫眸聞言,微微笑道:“大師所言極是,我青丘獸族敢作敢當,倘若沒有做過的,至死也不會應承。”
王宗雙眼微微瞇起,目光落到秦澤身上:“既然普空大師都這么說了,那我還真的錯怪這位狐妖了。不過,這個叫做秦澤的小子會不是元兇呢?”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秦澤的身上。無為子臉色難看至極,不為其他,單單是這王宗欺人太甚。
秦澤正欲答話,卻見宗策站出身來:“王掌教,你一口一個妖,卻不知這天地間凡修士皆可收服屬于自己的靈獸。這位紫眸姑娘便是我?guī)煹芩辗撵`獸,又有何不妥?再者說來,這福地深淵是我告訴秦澤的,難不成我與他還是同謀?”
“你算是什么東西?我等掌教在此議事,你有何資格多言?”王宗看著宗策,口中沉聲喝道。
無為子見狀大怒:“王宗,我昆侖門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怎么?都說昆侖護短,今日一見,看來確有此事。無為子,自古昆侖出叛徒,這句話可不是一日兩日的。恐怕你昆侖是又出了一位像林傲蒼那般的大能了。”王宗冷哼一聲,朝著無為子譏諷道。
在這九龍大殿的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林傲蒼是昆侖不能提及的逆鱗,王宗此刻將這事說出,顯然沒有打算善了。
無為子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王宗就是想要將其激怒,好在秦澤的事情上大做文章。
他稍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便朝著秦澤道:“你且過來,讓我探探內(nèi)府。”
秦澤心中一驚,稍稍有些猶豫。倘若讓無為子探查到自己體內(nèi)的魔宗真元,恐怕就不是問話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他看了宗策一眼,后者也是憂心忡忡,但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且讓他查探,但凡有一絲不對,我能保你殺出此處。”紫眸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在秦澤的腦海當中,旋即道:“我已向敖義放出靈引,若遭不測,便退至澤海境內(nèi),自有水族大軍保你。”
秦澤身懷魔宗功法的事情,慕容芷月與羅玥也是知道的。慕容芷月幸災樂禍地看著秦澤,似乎已經(jīng)料定了秦澤的結(jié)局。反觀羅玥,她雙手緊握,眉心打結(jié),一臉的憂慮。
秦澤看了一眼羅玥,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旋即朝著無為子緩步走去。
“掌教師尊。”
他朝著無為子拜了拜,便盡可能讓自己放松下來。
無為子點了點頭,右手輕輕放在秦澤丹田上,一道柔和的道宗真元瞬間進入秦澤紫府當中。
莫約過了數(shù)息功夫,無為子收回自己的真元,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先下去吧。”
旋即,無為子朝著周身各大掌教道:“諸位,我已查過,秦澤體內(nèi)并無一絲魔宗真元。所以,投靠血宗的人,必定不是他。”
此言一出,秦澤心中暗自皺眉。他方才明明感受到無為子已經(jīng)將他紫府內(nèi)的真元摸了個門兒清,卻為何沒有道出?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是昆侖門下,他無為子為保宗門名譽,故意為之嗎?恐怕不單單如此吧?
“是嗎?”王宗冷笑一聲,緊接著道:“如果你們整個昆侖都投靠了血宗,那么偏袒自己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無為子怒發(fā)沖冠,目眥盡裂,全身真元涌起。只見一陣真元氣浪排開,整個九龍大殿發(fā)出微微的顫抖。
“王宗,你欺人太甚!”無為子暴喝一聲,正欲動手,卻是被摩柯拉了下來。
“夠了,無為子,他明顯是在激你,這都看不出么?”摩柯冷笑一聲,朝著王宗道:“你也少說幾句,無為子雙親都死在血宗手里,這血海深仇,怎能忘卻?我看此事涉及極深,定有蹊蹺,不如會武之后由六府魁首統(tǒng)一號令謀劃才是。”
王宗看了一眼摩柯,不由道:“怎么,從不過問仙府之間過節(jié)的摩羅,今日怎會站出身來為昆侖說話?”
摩柯眼中閃過一陣殺意,不過轉(zhuǎn)瞬即逝,他冷冷地看了王宗一眼:“我只是不希望多年前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罷了。你們想想,當年為何血宗可以乘虛而入,不就是因為六大仙府相互攻伐么?難道諸位還想當年之事再發(fā)生一次嗎?”
“阿彌陀佛,摩柯掌教深明大義,老衲敬服。”普空念了聲佛號,希望這場鬧劇可以早早結(jié)束,便站出身來打了個圓場:“不如就按摩柯掌教所言,此事暫且擱置,待會武結(jié)束后,再做它論。”
王宗聳了聳肩,表示沒有異議。無為子為了大局著想,也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位昆侖弟子,能夠管好自己的家眷。畢竟,人妖殊途。”王宗冷眼看著秦澤,說完這句話,便帶著自己的門下離開了九龍大殿。
紫眸看著王宗離去的身影,當即傳音秦澤:“小子,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放心,此人,我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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