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丫頭片子,你吃了幾年米飯,就敢在我面前擺譜!”
聶老太太冷哼一聲,眼睛里滿是陰森的寒意,“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老太婆翻臉不認人了。”
“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賞臉吧。”寧蕊蕊跟夏天久了,已經(jīng)能摸明白一些這類奇葩的套路了,“叫我們進來,恐怕也是為了方便你翻臉。”
“呵呵,你倒是個聰明人,可惜了。”聶老太太兩眼微瞇,緊緊地看著寧蕊蕊,“誰讓你是寧望海的孫女,那個狗東西當年也害我聶家不淺,正好拿你們兩個的命償還!”
寧蕊蕊倒不知道她爺爺居然跟聶家還有瓜葛,只是眼下顯然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這時候,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老管家垂著雙方,守在那里:“夫人,門已經(jīng)鎖上了,老奴就守在這里,誰也出不去。”
“貴叔,你這是干什么?”聶媽媽不由得驚恐不已,而她懷里的聶小棗剛喝了兩口茶,這會兒已經(jīng)陷入了昏睡這中。
老管家搖頭嘆息道:“對不起了,大少奶奶,這是家主走前的吩咐,你們還是別抵抗了。”
“我去,老頭兒,你很勇啊!”寧瑞辰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還關(guān)門了,你覺得你守得住嗎?”
老管家干笑兩聲,慢斯條理地說道:“老奴年輕的時候也習過幾年武,還有些底子,所以還是勸這位公子不要隨意挑釁我。”
“看到我的拳頭了嗎?”寧瑞辰緊緊地捏緊左拳,指了指鼓起的肱二頭肌,“看到這肌肉了嗎?就問你怕不怕?”“小伙子,你的手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你沒發(fā)現(xiàn)嗎?”老管家瞇著眼睛,笑呵呵地說道:“如果老奴沒看錯的話,你的手臂上有一股根本不屬于你的力量,這會跟你的
身體產(chǎn)生沖突,最終導(dǎo)致終身殘疾。”
“是、是嗎?”寧瑞辰嚇了一跳,因為夏天確實給他的左臂扎過針,讓他左手能夠用力超出平常幾倍的力氣,但是夏天沒說過有沒有后遺癥,一時不免有些慌了。
老管家抬了抬手:“過來,我給你看看。”
“你不會故意叫過去,然后偷襲吧?”寧瑞辰有些懷疑地看著這老頭子。“老奴都這么大年紀了,沒必要做那種事情。”老管家呵呵輕笑,沖寧瑞辰道:“再說了,只要你們不亂來,老奴又何必自找麻煩。再說了,你年輕力壯,就算我有什么不對
戲的地方,你也可以隨時反擊,”
寧瑞辰點點頭,將左臂伸了過去:“這倒也是,那就給你看看。”
老管家看到伸過來的拳頭,忽然探手一刁,喘著臂展就打向?qū)幦鸪降牟弊印?br />
寧瑞辰果然反應(yīng)很快,一看不對,立即縮手,身體也跟著側(cè)轉(zhuǎn)。
“啪!”
老管家迅速出掌,擊在了寧瑞辰的后腦。
“啊!”寧瑞辰疼得叫了一聲,正要昏厥的時候,左臂上的靈光忽然掠到了他的后腦,讓他瞬間恢復(fù)了清醒。
“中了我一掌居然沒倒,小伙子,你也練過?”老管家有些奇怪地看著寧瑞辰,“你的身子骨雖然有些正型,掌上無繭,腳下無根,不像個練武的,有些奇怪。”
寧瑞辰對這個老頭兒已經(jīng)警戒起來了,不過嘴上也不輸陣:“我早說過了,我是運動員,沒練過武,倒是你這老頭子壞得狠,居然偷襲。”
“別沖動,不然很容易就上了別人的當。”寧蕊蕊拉住了寧瑞辰,“一旦進了他的節(jié)奏,那你就任他擺布了。”
聶玉蓉冷笑著說道:“呵呵,說得倒是挺清醒,但是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你們早就進入了我媽的節(jié)奏了嗎?”
“今天,我本來是存了善意的,你們想談什么都可以。”聶老太太嘶聲笑了起來,“可惜,你們一點也不識趣,竟然還想跟聶家談條件,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配嗎?”
“婆婆,你說這話不覺得羞恥嗎?”聶媽媽無語之極,“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女兒,還有兒子,這難道也算是談條件嗎?”“呸!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談什么兒女。”聶老太太直接不裝了,啐罵道:“你不過是我兒子娶回來的一個生育機器,能給聶家生出子嗣來,那是你畢生的榮幸,結(jié)果呢,除
了鯤鵬,后面兩胎都是賠錢貨。我們聶家允許你將她們養(yǎng)大,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情了。”
寧瑞辰忍不住反諷道:“你這話倒是有些好笑,你這個女兒也不見你親自溺死啊。”
“呸,她也配跟我媽比!”聶玉蓉大聲喝罵起來:“我媽可是家主夫人,我是聶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們的命可比你們這些阿貓阿狗尊貴多了。”“不用說了,跟這些人是講不通道理的。”寧蕊蕊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人的邏輯,無非就是自己高人一等,其他人都豬狗不如,滿腦子的封建殘余,死不足惜:“他們完全聽不進
人話的。”
聶老太太兩眼微瞇,盯著寧蕊蕊道:“你個賤丫頭,嘴巴倒是刁毒得很,跟那個寧老賊倒是像了十足十。”
“老太婆,你認錯人了吧。”寧瑞辰一臉茫然地說道:“我爺爺可不是嘮叼的人,而且性格溫和,從來不毒舌,與人為善。”“呵呵,寧望海當年可是號稱血手毒心,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口無遮攔。”聶老太太對此嗤之以鼻,冷笑著嘲諷道:“現(xiàn)在倒是裝起好人來了,是覺得幾十年過去了,他的事
情沒人記得了是吧?”
寧瑞辰愣了一下,扭頭看向?qū)幦锶铮骸敖悖@老太婆說得是真的嗎?”
“這種屁話你也信。”寧蕊蕊瞪他一眼,沒好氣地提醒道:“剛才說過了,別掉進他們的節(jié)奏中去,他們的話一個字也別信。”
“信不信已經(jīng)不重要,你們既是他的兒孫,那今天就別想活!”聶老太太斥喝一聲,驀地張嘴噴出了數(shù)顆棗核,如同子彈似的射向?qū)幦锶锝愕堋?br />
寧蕊蕊伸手推開寧瑞辰,自己騰空一躍,猛地跳起縹緲步,轉(zhuǎn)瞬到了聶老太太的跟前,隨手扣住了她的肩頭。
“把門打開。”她感覺情況有些不對,但是又沒察覺出來哪里不對,最好的應(yīng)對辦法就是先離開這里為上。
“就算開了門,你們也走不了。”聶老太太倒是一點也不慌,咧嘴笑了起來:“何必垂死掙扎呢。”
“我叫你把門打開!”寧蕊蕊懶得跟她廢話。
聶老太太沖老管家遞了個眼色,說道:“把門打開。”
“好。”老管家一點也沒有抗拒,直接囁嘴發(fā)出了一聲尖嘯,接著大門便緩緩打開了。
只見門外,站了十幾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臉上還戴著面具,上面繡著那個詭異的六眼圖標。
“你們聶家……果然跟那個什么魔族也有關(guān)聯(lián)。”寧蕊蕊看到這些人,瞬間明白過來了,“看來那個龍行雨倒是沒有說假話。”
聶老太太嗤笑道:“什么魔族不魔族的,這是我們聶家從小訓練的族老會保鏢,每一個都是以一擋百,甚至擋千的高手,你們還是別想著反抗了。”
“有你在我手里,足夠我們脫身了。”寧蕊蕊淡淡地說道。
“老身怎么會在你手里,你再仔細想想。”聶老太太呵呵一笑,不屑地說道。
寧蕊蕊聽到這話,剎那間恍惚了一下,隨即感覺不妙,立即剎住這股念頭,可惜已經(jīng)遲了。
果然,只是這半秒鐘不到的猶豫,聶老太太就掙脫了寧蕊蕊的控制,反過來扣住了她的喉嚨:“呵呵,現(xiàn)在是你在我的手里。”
不等寧蕊蕊反應(yīng)過來,聶老太太猛然用力:“給我去死!”
“不!”
寧瑞辰目眥欲裂,驀地飛身前去阻攔。
可惜,已經(jīng)遲了。
“咔嚓!”
一聲輕響,喉骨瞬間爆碎,人也當場沒了聲息。
……
另一邊。
夏天和聶小鯉已經(jīng)走過了一座山頭。
遠看天垂如幕,群峰如聚,云海茫茫,確實是一片令人心胸開闊的好景致。
“救、救命啊!”
附近忽然傳來急切的呼救聲,而且還不止一兩個人,聽得出來遇險的人異常地急切。
聶小鯉聽到聲音,立即心神一凜:“有人遇險了,走,我們快過去看看。”
夏天倒是沒說什么,只是懶洋洋地跟在了聶小鯉的身后。
“來人啊,快救救我們吧!”
不遠處,一個峰頭的大石后面,傳來一個女人急切的呼喊聲。
懸崖邊沿上有三塊巨大的巖石,交叉疊在了一起,據(jù)說是幾萬年前留下來的。
經(jīng)過上萬年的風化后,有一部分孤懸半空,因為形狀像是一座寶塔,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景觀,叫做“天王托塔”。
常常有游客跑到這塊巖石的邊沿去拍照,不但對巖石有巨大的損害,還非常的危險,當?shù)卦缇土⒘司九疲用柵欄把石頭給圈了起來。
即便是這樣,仍舊有游客故意無視警示牌,翻過柵欄,非要上去拍照。
比如這次,便是一家三口無視別人勸阻,爬到了大石頭,結(jié)果石頭松動了。
一家三口嚇尿了,躺在石頭上,完全不敢動。
周圍的游客,也有想去救人的,但是也怕一踩上去,石頭就直接垮了。
“美女,你就別管了!”聶小鯉剛要過去救人,卻被一個倒扣鴨舌帽的年輕男人給攔住了,“也別過去,讓他們先叫一會兒,這種人也該吃些教訓了。”聶小鯉一臉疑惑的表情,不解地問道:“人命關(guān)天,怎么能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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