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看著一臉茫然的藍曦,非翎將陌初喚了進來,“陌初,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師妹了。”
他一絲疑惑,指了指藍曦:“小師妹,她嗎?”
“對。”
陌初有些呆愣,怎么突然之間多了個小師妹?他可是知道師傅不輕易收徒,如今隨便帶回來個女孩兒,竟直接收入門下,他有些猜不透師傅所想。
不過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嗯,徒兒知道了。”想著以后這縉云山多了個女孩兒,也還是不錯的。
“那小師妹喚作什么!”
非翎望向一直未曾說話的藍曦,不曾猶豫便說道:“溪月!”
“溪月?小師妹的名字?”
非翎抬頭透著窗戶望向外面,眼中變幻莫測。
“好在半朧溪月,無處不銷魂。”
溪字從水,從奚,奚亦聲。“奚”為世世代代。”
“奚”與“水”聯系起來表示世世代代流淌的水。
本意:一向就有,不知源自何時的無名水流。
與現在的非翎意境相同,正因如此才讓他有了想收留她的迫切心情。
若溪月真是他想的那個人的孩子,她更加不想讓她收到傷害。
師徒二人望向發呆的溪月,莫名的都有些傷懷。
此時的藍曦呆愣的坐在榻上,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說著話,溪月?她的名字?真好聽。
不過,她是誰,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她又打量著這件房間,不是很大,但格外溫馨,里面因有盡有,以后她就要在這里生活了嗎?
她望向窗外,不知為何這樣倒讓她覺得安逸,是忘了些什么才會有的這樣感覺吧!
如今只有三百歲的她,所經歷的是生離死別,其實失憶也是一種解脫,不過,倒是苦了藍亦卿,父母雙亡,唯一的親人失蹤失憶,偌大的神界交由一個孩童守護,簡直是無稽之談。
微微徐風襲來,鳥兒樹枝繞撩,花團錦簇,蝶燕雙飛,著實不凡。
妖界詠茗殿。
一名侍衛看了眼閑神安逸的楚冗,雙眸緊閉,在榻上舒爽的小憩。
臨風在原地躊躇,不知該不該上前,見他眼皮微挑,小心翼翼的欲湊上跟前:“大王,虎將軍回來了,在殿外求見,現在可要召見?。”
緩緩睜開雙眼的楚冗,不緊不慢的拿起身旁的茶杯,慵懶的把玩著:“何時回來的?”
“有小半個時辰了,一直在殿外等候,見大王在午睡,便沒有來稟報。”
眼中閃過一抹冷冽,轉瞬即逝,“將他帶進來。”似乎想起什么,他將欲離開的臨風叫住:“一會兒,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走進殿中的虎將軍躡手躡腳的來到楚冗跟前,跪地行了一個大禮,激動的喚了聲:“大王,屬下回來了,不負大王所托,東西已經拿到。”
而此時的楚冗從他進門以來就未正眼看過他:“東西何在?”
見楚冗赫然冒出這么一句話,著實讓他愣住,以為大王會先嘉獎他,畢竟他立得功著實不小,急忙緩過心神,干笑了聲,在袖口里拿出了散發著藍光的玉髓錦盒。
“大王,請看。”
楚冗隨即將錦盒拿在手中,緩緩打開,一顆散著藍光的方形玉石立在里面,眸光瞄了一眼,隨即眸子變得冰冷,咬牙切齒,盯著面前俯首稱臣之人,眼中是滿滿的殺意,不過虎將軍并未抬頭看,錯過了楚冗臉上的變化無常,若眼神能殺人,虎將軍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以楚冗現在的憤怒,估計虎將軍再多停留一刻便是粉身碎骨。
楚冗想了想還有事情要從他口中得知,便減緩了面上的殺意,撫平情緒,用力一握,只聽見“咯嘣”一聲,那所謂的玄柃猛然間化為灰塵,就那樣散落在虎將軍面前。
“假的,嗯?”
虎將軍嚇了一跳,抬眼望去,看見楚冗充滿暴戾的神色,急忙求饒:“大王,大王饒命,屬下不知這玄柃是假的,怎么會是假的呢,屬下真的不知道,大王饒命啊。”
“哦?不知是假的?”
楚冗說得及其輕松,可袖中的手已緊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要虎將軍軟硬通吃。
此時的虎將軍現在根本不敢抬頭看楚冗的神色,如今只能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了,以妖王的性格定會將他千刀萬剮,但是,他十分疑惑,這玄柃怎么會是假的呢?
虎將軍小心翼翼的回話:“是,是啊,屬下不知是假的,若知道是假的,就算給屬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帶回來給您不是?”
此時的楚冗臉色突然變得和善,向前把跪著的虎將軍攙扶起來:“也是,虎將軍是個老實人,本王之所以將這次任務交給你,也是以為相信你,既然你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又怎能怪你呢。”楚冗笑的一臉春風盎然,卻不知真實的外表下怒火已熊熊燃起。
“是,是,謝大王。”
“說說當時發生了什么?”
楚冗重新坐回軟踏,慵懶的看著虎將軍。
“是!”虎將軍緩緩站起身,揉了揉跪麻的腿,用衣袖拭了下冒出的細汗。
“剛開始屬下同魔尊一起進入無澤山,進入無澤山后,發現一個洞口,里面十分黑暗,道路也是錯綜復雜,幾盡波折才走到洞口中央。”
“里面那可是無盡奢華,最中央處放著的就是這玉髓錦盒,我就命令手下將其搶奪,寶物到手之后就離開了洞口。”
“就這么簡單?”
是啊,虎將軍想著竟然這么簡單,他當時看著像寶物就直接沖了上去,根本沒有辨別真假,如今想想看,魔尊他們一直站在原地未動,分明知道我們拿的東西是假的,真是卑鄙。
楚冗表現出很是認真的在聽故事,虎將軍講的也是越發的起勁兒,手腳并用。
“誰知剛出了洞口主神陛下就來了,陛下說讓我們進洞將魔尊他們帶出來。”
“哦?那你去了嗎?”楚冗漫不經心的追問到。
“哪能啊。”虎將軍有些心虛的搖搖頭。
“那里可是是非之地,屬下等人就立即撤離了,又誰知剛走不遠,就被一只長似龐大的妖獸給攔下了,大王沒見那妖獸的模樣,著實嚇人。”虎將軍拍拍胸脯,裝作驚嚇的樣子。
其實白亓是神界靈獸,長相及其可愛,乖順,只是有些威嚴罷了,不過是他們偷盜寶物做賊心虛罷了,才會畏懼白亓。
楚冗品著茶,像是聽著及其有趣的故事,意猶未盡的說道:“一個妖物?,接著說。”
“是是是,大王。”
虎將軍也真是天真的過了頭,楚冗怎會不知那是什么妖物,不過是讓虎將軍放松警惕,將知道的盡數托盤而出罷了。
“見那妖物要攻擊我們,剛想與其做一番斗爭,就見魔尊從洞中出來了,與我們碰個正著。”
“本來不想與其有過多的糾纏,可那妖物見到魔尊好像有些畏懼,便離開了。”
“屬下也打算離開,魔尊也并未搭理我們,可好巧不巧,主神又來了。”
“魔尊當時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借用什么玄柃,沒有打算攻打神界,可主神不信啊,便問屬下。”
“那你怎么說的?”楚冗一臉探究的問道。
“屬下自然按照大王的吩咐,說魔尊與我妖界合作打算攻打神界啊。”虎將軍奸笑一聲,繼續說道:“那魔尊聽后執意說沒有這個意圖,可主神也不吃素的,并沒有相信他。”
“你確定主神未曾信他。”一臉懷疑的楚冗看向他。
“大王,那魔尊私自闖入神界禁地,意圖盜取玄柃寶物,這是謀反啊,主神就算不信屬下,可魔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屬下的作用不過是添點柴,讓火燃的更旺而已。”虎將軍義正言辭的說道。
“然后主神便對魔尊發起了進攻,兩人是強強對決,屬下便退到了一旁,保護這玄柃寶物。”突然想起那玄柃竟是假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哀怨。
“經過一番苦斗,魔尊敗下陣來。但保不齊魔兵眾多啊!而那應將軍也是一名猛將,為北冥印拖延時間。北冥印則在那里吸收玉髓錦盒里玄柃的靈力。”
“玄柃?”楚冗一抹驚訝,隨即變得平淡無奇。“真玄柃在北冥印手里?”
“是的,大王。”
“當時主神怕魔尊吸收玄柃后自己不敵,便將自己元神注入到一把劍中。”
“劍?何劍?”楚冗瞬間提起精神問道。
“一把紫色系長劍,屬下也未曾見過。”
“紫色?難道是……”旒雲劍。
虎將軍看到楚冗眼神游離,便問道:“陛下知道這劍的來歷?”
楚冗眼中閃過一絲深邃,并沒有說出口,“不曾,你接著說。”
虎將軍并沒有深究,繼續說道:“主神將元神注入其中后,威力是突飛猛進,剎那間,尸橫遍野,主神與魔尊都受了重傷,屬下因離得較遠,險些保住性命。”
“屬下見魔尊暈死過去便將那玉髓錦盒偷了過來,誰知還是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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