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蘇丞相,她本打算旁敲側(cè)擊一下,沒想到他直接了當就說了出來,反而給了蘇夫人一技定心丸。
“老,老爺,你說什么,郡主怎么了,變成什么樣子了?”她神情懵懂的在蘇丞相、文貴妃以及床榻邊游走著,一副發(fā)生了什么的表情,不明所以。
這樣恐怕是問不出什么了?
“罷了,這外面的大夫怎能與宮里的太醫(yī)相比,本宮打算將鈴音接到安永宮,你們意下如何?”
什么?
蘇夫人突然變得糾結(jié)。
蘇鈴音在丞相府的話,只要跟老爺說說,她嫁到不丹的機率會大很多,若是到了安永宮……,可是她也不能阻攔啊。
算了,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我們無異議。”
反正蘇丞相樂見其成。
“那好,本宮就走了。”
“萃芙,派人將郡主抬到鑾駕上。”
“是。”
蘇丞相和蘇夫人的臉色立馬形成兩個對比,一個開心,一個埋怨。
蘇夫人剛才在外面才想到,蘇鈴音若是離開,那她的晴雯就有很大可能會被嫁往不丹,這樣就遭了,不行,要找時間同老爺商量一番。
她看見老爺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她高興蘇鈴音走了,可曾想過晴雯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算了,反正還有好幾日,從長計議吧。
蘇夫人悶悶不樂的離開了暖玉閣。
她還專門派人收拾了暖玉閣,沒想到會被問貴妃插上一腳,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而文貴妃的鑾駕上本該睡著的蘇鈴音醒了過來,臉上還洋溢著邪魅的笑容。
原來,蘇鈴音根本沒有生病,只是在裝病,這樣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就算張?zhí)t(yī)是文貴妃的人,但蘇夫人永遠都想不到今日早上的大夫也是萃芙事先安排好的。
萃芙昨日到丞相府并不只是單純?nèi)タ赐K鈴音,而是告訴她她們的計劃,如今計劃圓滿完成,只要過了皇上的那一關(guān)就好。
而文貴妃一個女人對付皇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嗎?
鑾駕中,蘇鈴音靠在文貴妃的懷里,呢喃的說道:“姨母,謝謝你,這個世界上只有您對我最好,我以后定會將姨母當做親生母親一樣看待的。”
“好孩子,姨母會好好疼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但是寂兒……”
她猶豫片刻,“姨母替寂兒同你說一聲對不起,他從小便與姨母不和,姨母也拿他沒有辦法,姨母沒有想到他會那樣的傷害你,鈴音可以原諒寂兒,原諒姨母嗎?”
文貴妃細嫩的雙手在她的發(fā)絲間游走,一股暖流頃刻間襲遍她的全身,這就是母親的感覺嗎,她從未感覺過。
“姨母,您說的哪里話,你是我的母親了,歐陽寂自然就是我的哥哥,不過姨母,鈴音真的好喜歡寂哥哥,就算他這樣對我,我還是好喜歡,怎么辦呀,姨母?”
“鈴音不在乎什么名分,不在乎是不是正妃,只要可以陪在寂哥哥身邊,哪怕當個妾室……”
文貴妃聽到她的話,頓時不悅,“說什么傻話,你是郡主,怎能為她人妾室,放心,姨母會想辦法成全你的,但要給姨母一點時間。”
蘇鈴音在文貴妃的懷里抽泣,顫抖的身子慢慢的觸及到她的心處,她也沒有辦法安慰,只能盡力的給她溫暖,不讓她感到孤單。
“好孩子,放心。”
隨后,蘇鈴音便沉沉睡去,文貴妃還是愛不釋手的打理她的發(fā)絲,一刻也不停歇。
宜香居中,正是吃飯的點兒,里面早早就坐滿了客人,而許多的客人正指指點點的看著一個姑娘奇怪的姿勢。
正中央一個女子,身著白色衣衫,看樣子也是個好成品,簡單的發(fā)髻挽在一起,而碎發(fā)則達到腰際飄飄飛舞。
可所有人看她的原因便是她吃飯的姿勢滑稽的可愛,整個身子幾乎都爬到了桌子上,白叔看她可憐便大魚大肉的伺候,可她偏偏盯著一條魚。
筷子也不會用,手也懶散的放到一邊,只是一顆腦袋在那里叼著那條魚,一口一口的嚼著。
眾人越看越是哄堂大笑,吵的整個宜香居生意都做不成了,因為一些外面的人也只是為了一睹為快走進了宜香居內(nèi),現(xiàn)在整個宜香居幾乎快變成了一個雜耍團。
而二樓的定雅軒不同,白叔已經(jīng)早早的將美食奉了上去,本該享受美食的溪月與陌初卻被外面的聲音吵的沒了食欲,便一同決定出去看看。
可不出去到好,一出去便是人仰馬翻的跡象,著實讓溪月驚嚇過度。
跟蜘蛛網(wǎng)似的,一層一層包裹著,似是在看最里面的小丑。
“啊初,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阿初?”定是柒箏教給她的吧,不過這樣也挺好聽的。
“走,我們?nèi)タ纯础!?br />
溪月急忙拽著陌初的衣袖就往最里面沖去,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子奇形怪狀的叼著魚,而現(xiàn)在只剩下魚骨頭了,她吃的享受,根本沒有在意別人看她的眼光。
“不好。”溪月沉聲道,對陌初投去一個焦急的神色。
陌初會意,便急忙走到白叔面前,和他一起將那女子帶到了定雅軒。
“唉,干什么嘛,我還沒看夠呢。”
“就是就是,那丫頭不會是瘋子吧。”
眾人還意猶未盡的發(fā)著牢騷。
白叔其實也不明所以,就這樣被陌初扯著來到了定雅軒。
“白叔,外面就麻煩您幫忙照顧一下了,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這里就交給我和溪月便是。”
白叔看著在陌初懷里不挺掙扎的女子,覺得莫名其妙,但也不得不離開。
白叔離開后,看著那女子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飯菜,溪月就將一盤還未動過的魚遞到了她的面前。
“來,吃吧。”
“你來到這里多長時間了啊。”
溪月好奇的問道,而那女子并沒有回答溪月的話,而是一直吃著那條魚,意猶未盡似的。
溪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盤魚拿到了自己面前。
“唉唉唉。”那女子本想身手去搶,但看著溪月與陌初犀利的眼神,又畏畏縮縮的坐了回去。
“只要你回答我的話,我就給你吃。”
溪月完全有耐心的看著她,臉上笑的憨態(tài)可掬。
一只小貓竟敢這么大的膽子,來到人界,說明她還是很聰明的吧。
不行不行,娘親說過不能同陌生人講話,否則就把自己抓回去,為了不在回去那個不好的地方,她寧死不屈。
溪月看著她倔強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要想個辦法讓她開口才行啊。
“阿初,你去吩咐一下,讓白叔多做幾條魚過來,多種口味的。”
陌初開始還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看著那女子怨懟的看著溪月便明白了一切,原來是欲擒故縱。
“好,我這就去。”
溪月看著陌初離開,轉(zhuǎn)而來到那女子面前,四目相對。
“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反而可以保護你,只要你告訴我們你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到這里來干什么,一會兒上來的每一條魚都給你。”
“你在這里可以隨便吃魚吃肉,哎不對,可以隨便吃魚,都沒有人會限制你的,只要你愿意。”
“怎么樣?”
那女子還是倔強的不肯說一句話,溪月也不著急,等師兄的魚來了,看她怎么樣?
“當當當。”門外敲門聲響起。
是師兄嗎?怎么會這么快?
她急忙去開門
“怎么會是你?”
只見穆北辰在門框那兒靠著,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溪月。
“就是我,你以為會是誰。”
溪月迅速將門關(guān)上,可是速度還是不及穆北辰的快。
“干什么?好歹我也是客人,你是里面藏了什么嗎?讓我進去看看吧。”
“不行,這是女子閨房,豈是你一個大男人想進就進的。”
“哈哈哈……”穆北辰大笑道。
“你還想瞞我,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身邊的那個男子親自把那女孩帶了進來,放心,我沒有惡意,只是來看看而已。”
“溪月,怎么了?”陌初端著飯菜問向溪月,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師兄,就是剛才有個人……”
“咦?人呢?”她指著剛才穆北辰在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那里沒有任何的影子。
“師兄,你先進來。”陌初聞聲走了進去。
陌初走進后看見溪月的榻上一個男子在那里上下的大量,轉(zhuǎn)首對溪月說道:“在這兒呢!”
“恩?”溪月立即走到自己的榻邊,指著穆北辰就是一頓臭罵,“你怎么進來的,你無論如何也要和我說一聲吧,我們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你就敢隨意進出女子的閨房,這有些太無理取鬧了吧。”
“穆辰北。”
穆北辰隨意說了句,讓溪月呆愣在那里。
“什么?”
“我的名字。”穆北辰淡定的在那里坐著。
誰要知道你的名字了,我現(xiàn)在只想讓你出去。
而陌初十分淡定的將飯菜放在了桌上,看見那女子想要伸手去抓,便竭力阻止。
“溪月,先不管他,先把這件事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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