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么想的同時,我又翻過來質問自己。
我是否也做到了這樣?
答案自然是沒有。
如果我做到了,應該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發生了。
沈硯風不說話,我心里就愈發沒底,慌亂無主,完全亂了。
我當著他的面,拿著手機,我說:“我可以打電話給簡繁,我們可以對峙的,那天晚上,我的確去了他的房間,可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去,但肯定不是我自愿的,我感覺自己的行動就像是有人在牽引一樣,我......”
我越說越亂,語無倫次到說的話我自己都有點覺得可笑。
又何況是沈硯風呢!
我訕訕一笑,嘴角全是苦意,我也索性懶得解釋了,只是淡淡地說:“你如果認定我和簡繁發生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就當是吧!反正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的。是要分開么?好,我明白了。”
我自問自答,沒有給沈硯風說話的機會,其實我是沒有給自己機會,我怕自己會失控,丟失了唯一的尊嚴去求他相信。
我不想這樣。
一個女人如果做到了這個地步,恐怕真的就是很失敗了。
我的話說完,我直接起身上樓了,我帶過來的東西還不算多,我將才擱在一邊還沒涼透的行李箱重新打開,將自己昨天才放回衣柜的衣服又重拿出來丟進去,我就像是個木偶一樣,自顧自收拾自己的東西。
耳朵卻豎著,仔仔細細的聽著是否有什么動靜。
但等我收拾好行李后,想要的聲音始終沒有傳來。
我提著箱子下樓,也挺理解沈硯風的,男人都受不了所謂的一頭綠,何況還是沈硯風這種這么優秀的男人。
我重重嘆了口氣,走下樓時,看見沈硯風還站在那,手里又多了根煙,他深邃的眼眸朝我看過來,漆黑的眼珠淡淡地看著我,也自然注意到我手里的東西了。
他輕笑一聲:“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要分么?難不成我還繼續留下來惡心你?”我的聲音很輕,輕到我自己都心顫。
沈硯風笑意更深,他淡漠道:“惡心?你覺得還有什么比這些照片更惡心我?”
我瞳孔一縮,他的話,真的讓人好難受,真傷人。
我緊緊握了握手,看著他,擠出淡笑:“所以眼不見為凈,我給你挪地方。”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身就往玄關處走去,當我打開門,還沒抬腳邁出去時,沈硯風已經用力將門關上了,發出“呯”的一聲在屋里回聲好一陣,他將我抵在墻角,垂眸看著我,眼神全是凌厲的慍怒:“你就這么喜歡惹我?”
“遲意,我有說過讓你走嗎?嗯?回答我?我有沒有說過?你想抽身是吧?我告訴你,妄想。”
他將我的行李箱用力從我手中奪過,然后直接丟在一旁,如果不是箱子質量好,我估計現在已經被直接摔開了吧?
他的舉止行動,讓我有些害怕。
他完全是一副下一秒就會對我動手的架勢。
我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更是看著他不敢眨一下。
他距離我太近,身上的煙味我能清晰的聞得到,另一只手在他將我抵在墻壁上時,就抬起擱在胸膛之間試圖推開,可我壓根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
良久,才聽見他低聲道:“上樓,別讓我說第二遍,你也最好打消這些要離開的心思。”
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我緊咬著唇,直到他抬手捏著我的下巴,用力向上抬了抬,逼迫我對視他的目光,他說:“遲意,這件事,我會弄個一清二楚,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不然我弄死你。”
我眼睛一顫,心又那么一秒都好像是暫停了呼吸。
還沒等我做出回應,他又是一句:“所以,你乖乖的。”
我還在沈硯風的話里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拉卡門離開別墅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總覺得他的眼神中又那么一絲厭惡,那是一種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睡過的厭惡感。
所以在他心里,已經給我打上了我背叛他的標簽了。
我順勢從墻壁蹲下身,雙手抱著膝蓋,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沈硯風讓我別想離開,他也說了,如果查出來是真的要弄死我,我知道,他不是再嚇我,更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做得出來。
我呆泄的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勢很久,久到腳都麻木沒有任何感覺了。
沈硯風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倒是阿姨過來了,幫我做了飯菜,不過我注意到茶幾上的那些照片沒見了,應該是我上樓時沈硯風收起來了。
他應該帶出門了,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吃飯時,阿姨陪我一塊吃,不過我沒什么胃口,阿姨一直在給我夾菜盛湯,她說:“你這幾天不在家,沈總都不在家里吃飯,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我看他心情也不好,每天回來身上都是煙酒味。”
我強擠出笑容,不說是,也沒說不是。
沈硯風喝不了酒,所以我也沒多想他是不是真的喝了酒,還是別人喝他熏在衣服上了。
只是,我聽著卻有點兒難受。
但現在,我身上還有嫌疑,我根本就沒有底氣去跟沈硯風說什么。
我只希望他能快點查清楚,可要怎么查?除了問簡繁,似乎沒什么辦法了吧?
我想著要不要跟簡繁提前說一聲?不然以沈硯風現在的性子,要是兩個人動手了怎么辦?
想到這些,我就頭疼。
用力揉了揉腦袋,更加沒胃口了。
這幾天,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直播,就讓晟哥幫我借用工作室的導播來回放我之前做節目的短篇,我也讓管理在粉絲群打過招呼,理由是我身體不舒服,請假幾天,等好了就會直播了。
每天,我都窩在別墅,哪兒也沒去。
從那天后,我和沈硯風就沒在正面碰過,他有意避開,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他在主導。
他晚上等我睡著了才回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家里按了監控,一直監視我,早上在我醒來之前又離開了。
有一次,我特地調了鬧鐘,但一直沒響,第二天才發現,鬧鐘被他給我取消了。
我可以感覺到,沈硯風不想跟我有接觸,所以也懶得面對我。
但這樣真的挺煎熬的。
我覺得自己繼續不了多久了,隨時隨地都會崩潰掉。
就這樣過了將近十天,我就像是一個孤家寡人一樣,我也不想出門,展信佳和唐詩詩都聯系過我,但我和沈硯風的事她們不知道,我也沒說,說了沈硯風應該會更生氣吧,這對他來說,是一件丑事,不能見光的。
這天下午,我剛準備午睡,一通陌生電話打來。
我心里隱約有些猜測,但沒確定會是誰?
按下接聽,那邊傳來男人聲:“遲小姐。”
是沈國安。
我抿著唇,緊握著手機,立刻聯想到酒店的事情,幾乎快要脫口質問了,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強忍著。
我問:“有事嗎?”
“聽說,你和他之間出現了裂痕?還是關于背叛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么資格繼續留在他身邊?”
“沈伯父,是你做的對嗎?為了逼我離開,就用這樣的方式打壓自己的兒子,您真的一點兒不配做一個父親。”
“你一個人小丫頭懂什么?無論是誰做的,你現在已經讓他認定就是背叛了,這么久以來,據我所知,他對你已經很厭惡了吧?根本不搭理你了吧?他也沒在碰過你吧?你說,一個男人能忍受這么久嗎?你就不好奇他在外面有沒有新的女人么?”
沈國安的話,就像是一個癮一樣讓我不斷去深想。
我放空雙眸,滿腦子都是,沈硯風從這件事開始就對我很冷淡,別說碰我了,就是見面也沒有過。
是啊,他對我很厭惡了。
這種感覺一出來,就愈發不可收拾。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國安應該也是在試探,可我的反應已經證實了他的話,
他輕笑道,一副老奸巨猾的口吻道:“遲小姐,一個男人,可以忍受一切,唯獨這種事情不會容忍,即便是他嘴上說著不介意,又或許是真的喜歡你,可這根刺會成為你們之間的距離,不會縮短,只會越來越遠。”
沈國安的話,在我心里就像一個小人一樣一直在作祟。
他的話,雖然難聽,但似乎沒錯,一般的男人都忍受不了,何況還是沈硯風這么驕傲的男人呢?
他怎么能忍受這根刺一直卡著呢?
可我和簡繁,什么都沒有發生啊。
接完沈國安的話,我久久沒動一下,整個下午,我就一直這樣呆泄的坐著。
一直到晚上,我等待著沈硯風回來,為了防止他看見臥室的燈沒關就不上來,我特地關著燈,靜靜地坐在漆黑的夜里。
將近凌晨兩點,沈硯風才輕輕推開臥室的門。
當他將昏暗的燈光打開時,一眼就看見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我,他微怔了下,雙眸一頓,眉毛緊皺著,同樣,我也一瞬不瞬的直視著他的眼睛。
或許他沒料到我會這么晚了還沒睡覺,等著他。
見到許久沒見到的人,我放在被子里的雙手下意識緊握成團,喉嚨像是被什么掐住了發不出聲音。
兩人都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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