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腦準備工作,李煒恩收到了白慕妍的感謝郵件,剛點鼠標打開,手機鈴聲便響起,伴隨而來的,是某人一如既往的爽朗笑聲。
“怎么有時間打電話?”眼睛快速地在屏幕上掃過,她點開了附件,看到了白慕妍和幾個小病友的照片。
駱修祈止住大笑,回答道,“我沒有忘記囑托,時常來關心你啊。”
“正常的關心是可以的,除此之外,可以免談。”隔了數(shù)天,她仍對他一意孤行干涉C.Vinse的事務抱有不解,他做事總是這樣,喜歡打亂她原本的計劃。
駱修祈開著免提,電話對面嘈雜的聲音時高時低,李煒恩聽著他不時出現(xiàn)的笑聲,懷疑的問,“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們C.Vinse的大新聞,這一次,大明星可是出盡了風頭。”
“看個新聞有必要高興成這樣?”
男人笑的捂不住嘴,“你不信哦,我發(fā)鏈接給你,你自己看。”幾秒鐘后,郵件便到,李煒恩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很多視頻的鏈接。
她點開了其中一個。這是活動謝幕后的獨家采訪,鏡頭前,溫奕川說了很多體面的話,對舉辦方和到場的熱心市民表達了感謝。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都被你們C.Vinse的頭條刷屏了。慕妍說你們準備了五十萬份周邊,結果不到一天就給搶光了,人潮洶涌,直接涌上了主席臺,大明星被逼無奈,只好答應合照。你知道么,他就那樣笑了整整一天,撤回醫(yī)院的時候臉都僵了。”
即便如此,有那么可笑嗎,女人不禁蹙眉。
“更有意思的事情發(fā)生在后頭,心外科有個胖胖的護士長,是他的腦殘粉絲,見到他激動難耐直接上前一撲,把人撞飛到了護士站的站臺。到最后,大明星走著進來,躺著出去,你說搞笑不搞笑?”
聞言李煒恩眉頭皺的更深了,記起昨晚王璟的報告,怪不得他說他狀態(tài)不是很好。
“煒恩,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接地氣的明星,到了醫(yī)院也不忘記要入鄉(xiāng)隨俗。”
“如果是幸災樂禍的話,我就掛了。”
“等一等,我其實很想問你件事,你怎么說服他來的啊,錄像全程,他竟然一點反感表情都沒有。”想起上次登門拜訪時某人的傲嬌模樣,駱修祈深感其中大有文章。
其實對于溫奕川的表現(xiàn),她也感到詫異,不過娛樂圈的事情真真假假,也許大家都在演戲呢,面對駱修祈她并不想把話說的太透,故而避重就輕的答,“談了幾次話。”
“就這樣?”男人不大相信。
“就這樣。”頓了頓,李煒恩補上一句,“忘記告訴你了,慕妍姐讓我轉告你,最近不要經(jīng)常找她,有幾臺大手術,她是二助。”
駱修祈重重嘆息一聲。
“如果你最近太閑了就去找點事做,但C.Vinse的事情,不要再插手。”通知完畢,她放下手機,扭頭看著桌角上的名片,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關心。溫奕川因公受傷,她這個上司如果不聞不問的話,是不是太冷情了一點?
——
另一邊,溫奕川趴在床上休息,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手機看。在醫(yī)院里,他略施小計巧妙脫身,中午便被送回來。由于被報道撞擊受傷,手機及宅電一直響個不停,王璟接起又放下,每一次他都要問一句是誰。
房間里時鐘邁過四點,男人臉色不大好,僵硬著身子湊到床邊,王璟從衛(wèi)生間拿了個毛巾出來替他擦擦額頭的汗。溫奕川握住他的手腕一再追問,“你確定告訴她了?”
“確定一定肯定。”王璟回答的無比真誠。
郁悶地揉揉腦袋,他左思右想想不通,按照昨天那樣窮追猛打的招數(shù)看,李煒恩此時的態(tài)度簡直可疑。“沒道理啊,我這是因公負傷,她怎么連點動作都沒有。”
“也許李煒恩在忙別的事,明天你不在公司里,她不就知道了。”說話間王璟抬手按了按他的腰,“怎么樣了還疼不疼?早提醒你在醫(yī)院里上藥,結果你偏偏不肯。”
溫奕川很快翻了個白眼,“我再待下去,指不定命都沒了。”一想到那個重達300斤的護士長,他還心有余悸。
王璟呵呵一笑,“這不顯的你頗受關注嘛。”
“哼,我讓你留意的事情,有結果了沒?”
“上次你提到的那個人,確實在二院,名字叫白慕妍,研究生畢業(yè)后留在心外科工作,目前是住院部的醫(yī)生,她們年紀差不多,應該是朋友關系。”
“那她和駱修祈呢?”
“不清楚。不過我聽人說起,李煒恩離開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人,似乎也認識,是精神科主任郭曉。”
“她到底還認識多少人。”溫奕川低聲的自語,想起來溫思年最后的日子似乎也是在二院度過,不免懷疑,“下次你再查查,李煒恩和腫瘤科的人有沒有過接觸。”
王璟很意外,“你在懷疑什么?”他難道認為溫思年的離世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大方的承認,溫奕川點頭,“我覺得她很有問題,也許就是一場陰謀呢,到現(xiàn)在我都懷疑那份遺囑的真實性,老頭若非受人控制怎么可能簽下那樣的遺囑。她既然認識精神科的主任,就有足夠的動機。”
“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些,硬要把罪名塞給她,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溫思涵的可能性更大。外界傳言他們兩人一直不和,三年前真假珠寶案徹底宣告了溫思涵的失敗,他伺機報復也不是不可能。況且我們現(xiàn)在只有猜測,沒有證據(jù)證明李煒恩或者是溫思涵有罪,你不妨想想,董事會那天她是怎么和溫思涵說的,如此心思縝密的人,又怎么會輕易留下破綻。我們可以假設兩種可能,如果她真的有想法有動機,那我們面對的敵人會很可怕,但如果那個人不是她,我們的敵人又是誰?到目前為止,李煒恩尚未有大的動作,也沒對你造成什么威脅,我一時還搞不明白。”
“她讓我做總經(jīng)理,根本目的是為了鞏固她的地位,穩(wěn)定軍心。”
王璟點點頭,將手機遞還給他,“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她讓林理事整理了C.Vinse職工名錄,除了清點人員之外還有個目的。”說話間,手指點開最新的消息,“這份名單上的人就是后面幾個月要教導你的老師,我問過了,從財務部、經(jīng)銷部、會展中心到設計部的人都有。”
溫奕川大為震驚,顧不得腰間的疼痛直接翻身坐起來,拾起手機上下滑動,赫然發(fā)現(xiàn)短信上列著數(shù)十人的名字。
“我想她沒打算讓你做個阿斗。”縱然遺憾,王璟還是殘忍地宣告事實。
憤憤地往床上打了一拳,他氣的直喘氣,“她以為這樣就能擺布我嗎?”
“不管李煒恩是真心還是假意,事到如今,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奕川,你的傷怎么樣,明天去不去公司?如果不去的話,我提前通知她一下。”
揚手拒絕,溫奕川想了想問,“她號碼多少?”
“我不知道,每一次她都是打的辦公室電話,不在公司就讓連助理轉告。”
“那誰應該有?”
“林理事?”王璟擺擺手,“可能,也許。”
兩人交談之中,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溫奕川疑惑地瞅了瞅王璟,接起。
“你怎么樣?”電話那頭赫然是李煒恩的聲音。
有片刻的出神,溫奕川不確定地看了眼屏幕,上面顯示的是陌生的一串數(shù)字。
李煒恩沒聽到他的聲音,以為打錯了,“喂,溫奕川?”
定了定神,他深吸一口氣,“是我。”
“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
男人心底悄悄升起一股暖意。“有些問題。”
“對不起,是我計劃不周,你既然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吧。”她做事一向高效,訊息傳達清楚便要結束。
溫奕川忙嚷嚷起來,“喂,一句道歉就完了?”他怎么覺得她有點敷衍的意味。
“如果你不介意,明天我讓連助理去看你。”
“不是真心的,就不用來了。”他快速打斷她,不高興的直接掛了電話。
王璟就坐在一邊看著,驀地笑出了聲,“干嘛對人家那么兇?”說實在的,他不是從中午開始就一直等待著她的電話嗎?
溫奕川余怒未消,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呦,火氣這么大,說說看嘛,她說什么了讓你這么生氣。”
一想到她的敷衍態(tài)度,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
“該不會是她要來看你,而你拒絕了吧?”
“不是。”負氣地辯駁,溫奕川躺下,“完全相反。”
王璟再次笑起來,“這很正常,你們現(xiàn)在身份尷尬,如果她貿(mào)貿(mào)然說要來看你,我才覺得有問題。而相反的,她現(xiàn)在對你不冷不熱,更耐人尋味。”
“你是說她對我欲擒故縱?”
“這個嘛,看你自己怎么想嘍。”他故意不把話說死,也是想看明白李煒恩真正的態(tài)度,外表是一方面,內(nèi)心又是另一方面,王璟始終覺得,她不像是心機深沉的女人。如果說每個女人都有著神秘的第六感,那對他而言,在娛樂圈摸爬滾打數(shù)年練就的直覺應該不會錯。從初見第一眼的驚艷到后面的幾次接觸,他發(fā)現(xiàn)李煒恩這個人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樣。
她不熱情,做事情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卻不苛刻,修改的管理規(guī)則甚至取消了詬病已久的義務加班制度。她氣場強大,有時候冷冷的一瞥就能讓人感覺不安,但不高傲,會彎腰扶起銘牌,也會守秩序排隊。從會場一線人員那里聽到了她的事,他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他眼中的她,就像一個受過良好家庭教育的女人,因而實在想不通她是怎么和溫思年扯上關系的。
溫奕川不似他想法輕松,眉峰皺成小山出賣了他的情緒。如王璟一般他對她的一言一行充滿了懷疑,卻苦無證據(jù),兩人交鋒數(shù)次,每一步,他似乎都走進了她的圈套里,這樣的局面一直讓他很被動,不得不深深思索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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