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花可馨聽到這個名字,嚇得后退了兩步,連站在一旁的尉白夜也頗為震驚。
“怎么?不喜歡嗎?”
“不、不是的父親。只是賢王府上已經(jīng)有了一名叫尉子瑜的女子,女兒再用此名,恐有不妥。”
“是嗎?”尉上卿聽她這么說,腦中便想起宴會上暈倒的那丫鬟。內(nèi)心雖有波瀾,表面上仍是一臉平淡之色:“那馨兒只改姓即可,尉可馨也是好聽的。”
“嗯嗯。”花可馨點頭應(yīng)下。
還有誰會用尉子瑜這個名字呢?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皇后在宴會上說的那番話,他本就不怎么相信。
入夜,三人一同用了晚膳,尉可馨便回到尉上卿特意為她準(zhǔn)備的房間。尉上卿見尉可馨離開,他才收起慈祥的笑臉,將尉白夜叫到書房,點起燈盞。
“白夜可還記得你母親身邊的那枚玉楓葉?”
“自然記得,母親身邊的玉楓葉被白夜弄殘缺了,為此白夜曾自責(zé)不已。”
“是啊!”尉上卿將皇后給他的玉楓葉遞給尉白夜,他一看,果真不是母親身邊那枚。這一枚要么是父親的,要么是仿品。
尉上卿早就看出來這其中的端倪,未拆穿皇后的謊言,只不過想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尉可馨這孩子見到他便淚眼婆娑的,想必她也被皇后騙了吧!她自幼待在皇后身邊,不知她父母可還健在。若她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尉上卿既然收了一個尉白夜,自然也能容忍得了一個尉可馨。只要她不做什么壞事,尉上卿也愿意將她當(dāng)一輩子的女兒。
既然皇后知曉這玉楓葉對他的重要性,說明皇后盯著他不是一日兩日了。
那玉楓葉本有兩枚,一枚在他身上,一枚在云兒身上。十六年前攻打斐戎之時,尉上卿便將身上那枚玉楓葉取下來放在云兒的梳妝盒里。這件事,云兒不知曉,可她身邊的丫鬟是知曉的。
兩枚玉楓葉長得一模一樣,若要說有何不同,那便是云兒身上的那枚玉楓葉并非完美無缺的,當(dāng)初尉白夜被認(rèn)作義子時,承歡云兒膝下,是尉白夜將那玉楓葉弄殘缺了,為此,尉白夜還自己在院子里罰跪。
如此想來,他的女兒之死不是一件意外,而是蓄謀已久之事。或許云兒之死也并非意外,若是這般,參與此事之人會是誰呢?皇后與鈺公主也參與其中嗎?她們?nèi)羰敲摬涣烁上担婋x弋待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也未曾泄露過什么消息。就拿偷襲斐戎這事來說,若鐘離弋泄露了消息,他們定不會如此順利。所以……萬般的愁緒牽牽繞繞,將尉上卿的心勒得疼痛不已。
現(xiàn)下唯一要確認(rèn)的就是賢王府上那名叫尉子瑜的丫鬟,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尉上卿將尉白夜叫到身前,在他耳邊低語著什么。尉白夜聽后及其為難,摸了摸后腦勺還是點了頭。
有些久遠(yuǎn)的真相正等著人們揭開,而有些人卻正在制造歷史的謎團(tuán)。
右相一向喜歡待在太子府,鐘離凌遵從右相的意思,至今都還未動那肖逸飛,但也極少讓他參與謀劃重要之事,如今他在太子府也不過是一閑散之人罷了。
黑夜遮掩了許多骯臟,太子府書房內(nèi),鐘離凌與右相坐在燭火下,鐘離云靠在另一邊,等著兩人開口說話。等了許久,兩人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宮中傳來消息,宴會那天晚上,皇上并沒有寵幸葉芊芊,可昨晚卻將她喚進(jìn)了御合殿,并且待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鐘離云與鐘離伯君年紀(jì)相差不大,鐘離伯君是初夏時舉行的弱冠禮,而他是初秋舉行的弱冠禮,得了個平王的稱號,現(xiàn)居住在城中的平王府。他的母妃便是那住著宮中膽小甚微的慧妃,要他如何知曉自己父皇的門中事,還不是皇后因此事大發(fā)雷霆,整個后宮鬧得沸沸揚揚,慧妃也只是撿了些簡單的給鐘離云說了。
“右相大人真是英明。”鐘離凌意味深長地瞥了鐘離云一眼。
“既然皇上放不下賢妃,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就該盡到自己的本分。”
“據(jù)說第二天,父皇直接將那女子封了嫻妃。”
“破格封妃?還是嫻妃?怪不得母后會大發(fā)雷霆。”鐘離凌無奈地?fù)u了搖頭,身在帝王家,若是個多情種,必遭人抓住把柄。眾人都知曉鐘離伯君之所以叫賢王,是因為賢妃的緣故。如今父皇卻如此大張旗鼓的寵幸葉芊芊,還直接將她封為嫻妃,恐怕會涼了那兩個弟弟的心啊!他們對父皇的感情若是生了嫌隙,對他也是有益的。如此這般,父皇也別怪孩兒心狠手辣了,要怪就怪您被舊情蒙蔽了雙眼。
送走鐘離云,鐘離凌便迫不及待追問右相:“右相為何要讓鐘離云參與此事?他可不簡單。”
“就因為他在朝堂之上說了那幾句話,你便疏遠(yuǎn)他?這樣做不就打草驚蛇了嗎?我們不便在皇上身邊安插奸細(xì),卻可以在慧妃身邊安插奸細(xì),你那母妃搭理過你嗎?”
“沒有。”
“五皇子之死與你并無干系,若不是他想登上太子之位,去招惹妄生門少主青子衿,也不至于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可元妃非要責(zé)怪你,難道五皇子就是什么好東西?”
“可現(xiàn)在妄生門已經(jīng)沒了音訊。”
“妄生門沒了音訊,智谞門卻崛起了。映之表弟歷宴,便是智谞門離城首領(lǐng),只可惜已經(jīng)失蹤數(shù)月了。”
“您說的是明月樓歷家?”
“正是。”
“右相大人不可盲目相信你那所謂的親戚,我母妃尚且恨我,更何況還是親緣關(guān)系那么疏遠(yuǎn)的表親。”
鐘離凌不相信什么情意,他本身便是個無情之人,為了登上帝位,他愿意犧牲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他選擇誰也要經(jīng)過深思熟慮,權(quán)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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