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談了許久，也不見有什么實質性的結論。幾個人類，在一個AI面前，無論聊什么，都是一群白癡在自說自話罷了，這些人，除了周楚暮之外！所有人！都是一群白癡一樣的存在！

    幾日后的一天，凌晨兩點，周楚暮還在翻來覆去睡不著，門外鈴聲大作，周楚暮從貓眼往外看去，見兩個男人，一個身著白色襯衫，一個身著迷彩服。這兩人很眼生，記憶里搜不到這兩個人的蹤跡。

    周楚暮隔門問道：“誰”。

    其中一個男人說道：“周楚暮嗎？開門。”

    周楚暮雖有戒心又想著，我一個大男人，你能把我怎么著，也就開門了。

    周楚暮開門，那個白衣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卡片擋在周楚暮眼前道：“我是警察，請跟我們走一趟。”

    周楚暮道：“那我換套衣服。”

    周楚暮換完衣服很快出來，跟著兩個男人去了地下停車場，到了警察局。

    夜里兩點鐘，警察局卻意外的燈火通明，一群人在吵吵鬧鬧的說著什么，幾個警務人員在艱難的應付著。兩邊有哭聲傳來，很是瘆人，嚶嚶的哭聲，凄凄慘慘。周楚暮問兩個警察：“他們怎么了？今天怎么這么多人？”

    二人看了他一眼，并為搭話。兩個警察叔叔將周楚暮帶到里間，這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廳，如今卻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連角落的沙發靠手上都有人坐著。

    周楚暮進去，領他來的那個男人對里面說了句：“來了”。

    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主動站起來給周楚暮讓座。這一切讓很少與警察叔叔打交道的周楚暮受寵若驚，警察叔叔給讓座位啊～周楚暮坐定才發現邊上坐的是市長大人，周楚暮這才松了口氣。

    H市市長對周楚暮說道：“這位是趙局長，H市警局第三分局一把手。”周楚暮向趙局長打了招呼。市長對局長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說話。周楚暮很少見到市長這么嚴肅，平時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這次不知道……

    趙局長對周楚暮說道：“你是周楚暮對吧。”

    周楚暮答是。

    趙局長說問：“那視界會，你是會長對吧？”

    周楚暮對這種審訊式的問話很不習慣，但還是答道：“是”。

    趙局長接著問：“那你知道你們視界會成員到處殺人嗎？”

    周楚暮有些驚訝，最近確實好久沒有去管理視界會了，確切的說是，周楚暮幾乎從來沒有管理過視界會，一切有顧小雅，他什么都不必管，但是……小艾現在還在殺人？不可能！小艾現在一定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周楚暮答：“不知道。”

    趙局長問：“你們視界會平時會有什么活動嗎？”

    周楚暮本想說，可以問顧小雅，但是想到將一個女人推到前面，好說不好聽。再說這個趙局長態度實在一般，回頭小艾那脾氣一上來，弄的人仰馬翻，只怕很不好看。但是如今，卻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視界會有沒有什么活動，他真的不知道……

    周楚暮答：“不知道。”雖然語氣強硬，但是明顯底氣不足。

    趙局長笑道：“周先生，我知道之前你因為一些誤會進了看守所，但是請不要因為從前的誤會對我們有什么抵觸，畢竟，我們也都是為了國家，為了這個社會做事的。”

    周楚暮有些無語了，這家伙這么這幅德行，雖然之前在看守所弄的很不愉快，周楚暮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嗎！真是的，簡直狗眼看人。

    周楚暮只好解釋道：“這個視界會，我之前也是半路出家，你可以問市長。”

    市長見局長看向他，也就點點頭說：“是的，之前確實不是他，他也是半路出家。但是”局長轉向周楚暮問道，“你這都接手這么久了，還沒把視界會的底細摸熟嗎？”

    周楚暮答道：“他們有自己的財團，有自己的工廠，什么都是自給自足的，甚至H市的幾個大型超市都是視界會的，郊區還有農場，人員擴張極快，這些我都是按時匯報給您的啊，我知道的您全知道，你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但是您不知道的，我肯定也不知道！”

    趙局長道：“你是他們的會長！你會他們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嗎？”

    周楚暮問道：“我是會長也是有歷史原因的，這個會長不好當，咱們市長是知道的，只是我當時剛從牢房里出來，我當時連自己是怎么出來的都不知道，聽說是視界會的人把我救出來的，您可別忘了，我當時進監獄的時候，我連視界會是什么都不知道！”

    周楚暮當時被市長和寒諾一起擺了一道，才當上視界會會長這件事情他一直沒忘，如今拿出來說一說也不為過。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市長接了電話就走了。

    周楚暮對市長喊道：“市長，別土遁了呀！你走了，我找誰給我辯白……”

    市長沒搭理他，又加快了幾分步伐。

    周楚暮嘆了口氣，對趙局長說道：“我也沒辦法，他走了。”

    趙局長讓邊上的秘書記錄著。

    周楚暮問道：“這視界會到底做了什么了？”

    趙局長說道：“殺人。”

    周楚暮驚了半響“殺人？”

    趙局長說道：“是的，他們殺人。在全國范圍內，殺了很多人。”

    周楚暮壓不住疑惑：“為什么？他們殺的都是什么人？他們為什么要殺他們？視界會的成員雖然幾乎與世隔絕，但是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人，當初那么多人想進視界會，但是能入會的人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就是因為有了這些人，視界會才會越來越繁榮，怎么可能……到底是為什么呀！”

    趙局長道：“為什么？呵呵，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知道為什么嗎？至于他們殺的人么，什么人都有，地痞流氓，小商小販，還有政府官員，還有一些商人，這些人職業相差很大，還有很守規矩的市民。這些人有沒有什么共性，就是隨機的殺人，殺完人也沒有其他什么反應。都是很正常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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