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元昊扯了扯嘴角,站了起來,把藥交給山喜:“好好伺候太后!“說罷唇邊綻出一抹溫柔而冷酷的笑意,轉(zhuǎn)身離去。
“小兔崽子,竟敢在我面前耍手段,幸虧我沒上當。”太后聽到腳步聲已經(jīng)走遠,趕緊爬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在他面前我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姑媽,你好厲害,表哥面前,您還這么鎮(zhèn)靜,要是我早就露出馬腳了!鄙较才闹仲澋。
“看他的樣子,好像起了疑心?”太后蹙了一下眉。
“管他相不相信,我在外面已經(jīng)放出了風聲,輿論的風向先導(dǎo)向我們這邊再說!吧较膊挪幌肜速M時間,太后可是告訴過她,不要去考慮自己做的好不好,只達到目的就行。
“陛下呀,”劉崎跪伏余地:“一些老臣已經(jīng)給陛下上奏章,說前段時間陛下對太后的懲罰太嚴重了,請求對太后解除禁閉!
“陛下,怎么說太后都是您的母后,您就不能容忍一下,不要和她正面沖突!“張元也沒有辦法,陛下的心結(jié)他也知道,這個太后太不像話,據(jù)說連一個侍從也暗動私刑。
“連你也這樣說,容忍?她何嘗對我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元昊冷笑了一聲:'她甚至把我的存在,看做是她的恥辱!
“哎,不能這樣說,陛下,外人可不這樣認為,畢竟你們有血緣關(guān)系!皠⑵閲@息一聲,歷經(jīng)多少朝代,從來沒碰到這樣一對水火不容的母子。
“內(nèi)人看門道,外人看熱鬧,他們巴不得看好戲,”元昊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她就是個演戲的高手。”
“演戲,難道太后這樣做不怕影響她的名聲?”劉琦覺得不可思議。
張元淡淡一笑:“名聲?我們西夏的太后什么時候要過名聲?”
“不是個正常人,怎能以常理度之!痹焕湫Γ瑢⒄鸬耐纯鄩夯匦牡祝骸八鋈,我就給她自由,看她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自從我上次讓他們打了一頓,倒過上了一段平靜的曰子,我本來喜歡熱鬧,如今因為在這兒,處處碰上的都是戲精,讓我疲于應(yīng)付,我竟?jié)u漸喜歡過過安逸的日子。
元昊依舊每天很忙,并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理會我,只是吩咐錦繡重新?lián)芰藘蓚小丫鬟配合我一起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我的身子好了起來,其實太后傷我的那幾掌,本來就是皮外傷,一個月后,我已基本痊愈,可是心理上卻是留下了一些陰影。
畢竟我以前自在的日子過慣了,在這兒經(jīng)歷了那么多打擊,不計較是不可能的。
只是,偶爾聽說太后放出來了,對于發(fā)生過的事情,終究是風過了無痕。
元昊開始常來,又把我留在他身邊,只是不再像以前對我很兇,有時盯著我看:“你和一個人有些像。“
“你是說我的眼睛!拔颐舾械亟舆^話題,他不再是想提到到我以前的事情吧?
“愈聽你說話,我愈覺得我們好熟悉,好像是以前見過。見過。“元昊揚眉看著我,對我是張元侍從的事情還是感到懷疑。
“那是因為我和你認識的人很像,所以你才會這樣懷疑!拔乙汇叮奶摰卣f道。
“是嗎?對了,我只知你叫無樂,卻沒問過你的姓,你姓什么?“他突然轉(zhuǎn)開話題,笑看著我。
“我姓趙,“我脫口而出。
“哦,趙?宋國的大姓?”他又懷疑的看著我:“我說的那個相像的人也姓趙!
我暈,我真想一巴掌打醒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姓趙的很多,我就認識一兩個相熟的。”我找著理由。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元昊靜靜看了一下我:“我最心愛的人。“
我的心跳了一下,慌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不該問他那么多,問的愈多,愈讓自己陷入兩難的狀況。
不能原諒他,他背叛自己,把自己的手腕掰斷,還變著法折磨自己。
“怎么?你的臉色不太好?“他微蹙眉頭,關(guān)心地問道。
“沒…沒事,可能有些累了!蔽液f道,不再看他。
“也難怪,你身體剛剛恢復(fù),“他眼神溫柔得令我沒來由的一滯。
我的心口不覺疼了起來,抬起頭來正想說話,卻見趙館綰走了過來,悵然的臉色令人心生不忍。
“陛下,“趙綰綰的聲音真是又嬌又媚,聽得我也心頭一震,果然看見元昊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陛下,您去哪了?讓綰綰好找?“趙綰綰的眼神洋漾著柔情,蕩著愛意,不用說,元昊的心一定又被迷住了。
為什么會用一定呢?”我的心里不由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這樣的一個渣男,自己對他還不死心嗎?
“陛下,我…“綰綰看著他,欲言又止。
突然看到身后的我,瞪了一眼:“怎么又是你!
“無樂見過公主。”
“好了,你回去吧?“元昊再無剛才的和風細雨,目光一冷,沉下臉也呵斥道。
綰綰這才露出高興的面容,和元昊親熱得打鬧起來。
我真是賤呀,典型的自取其辱呀,一個好臉就讓我忘了他渣男的本性,怪不得,室友常說我不記仇,好了傷疤忘了痛。
同樣的身份,同樣的地位,我成了一個小小的侍從,而別人卻享受高高在上的公主生活,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命運吧?
我以為我能爭過命運,卻沒料到命運不爭也能勝過我。
我心灰意懶的回去,李和貴看見我,趕緊讓我整理書房,說陛下一會要用,我開始打掃著房間,正準備提著水桶離開時,倏地一枚石子劃空射來,掉在了地上。
我撿起一看,石子上面包著一個紙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后面是一副詳細的地形圖,署名張元。
我愣了一下,他找我干什么?難道是我女扮男裝的事情?
到了夜晚,我悄悄的從窗戶后面溜了出去,這幾天,元昊忽然發(fā)了好心,讓派來的小丫鬟侍夜值班。
我如約來到王宮后的密林,人才到,就見張元一身黑衣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拿下了蒙下的面罩,還是那淡淡的笑容。
“張大人,夜半更深,你來約我干什么?“我看了看四周。
“既然知道夜半更深,公主也敢應(yīng)約!睆堅⑽⒁恍,眼中的玩味多了一分。
或許知道他是唯一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的人,我不由低低一笑:“有什么可怕的,如果真怕,張相不早就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陛下了嗎?”
他的聲音亦是很輕:“太聰明的女人不易幸福,紅顏薄命你沒聽過!
在我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優(yōu)雅的一揮袖之間,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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