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像風(fēng)一般地在屋頂上起起落落,而隨著那聲呼喊后,遠(yuǎn)處又是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了各種嘈雜聲。
“難道這次真遇上了?”
白玄聽著聲音越來越近,然而也是越來越吵鬧,心想一定是出事了。
接著,白玄果然就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波動。
“這是魂力波動?”
想要出現(xiàn)魂力波動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真的打起來了,白玄越來越著急,更是加快了身法。
隱萬無并沒有感覺到白夙夙的魂力,那就是說,如果真的是白夙夙,此刻的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這怎能讓白玄放心的下。
白玄一個勁得猛趕,在躍過最后一個高臺后,終于,那魂力波動的源頭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雖說天色灰暗,非常影響視線,但白玄還是憑著魂氣的照亮模糊看見了,幾十個燃著強(qiáng)弱不一魂氣的灰黑勁裝男子,正將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少女團(tuán)團(tuán)圍住。
白夙夙!灰宗!
真的讓他碰上了!
“住手!”
站在高臺上的白玄對著底下的灰宗弟子一聲大吼。
這些灰宗弟子顯然沒想到,這種時(shí)候居然還有人多管閑事,那齊刷刷的目光盡數(shù)投向了白玄。
其中的一個灰宗弟子二話不說,直接在腳下凝了一股魂勁沖向高臺。
眼看著這人就快躍到高臺,只見白玄突然金色魂氣大作,反手一掌,
“砰!”
僅一掌,那直沖高臺的灰宗弟子就像是流星隕落一般,直直得墜回地面,摔個半死。
灰宗弟子們哪里料到這大半夜會突然殺出一個如此強(qiáng)的敵人,一時(shí)間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好在那些品階稍高的灰宗弟子也算是見過世面,雖被白玄這一掌所震,但卻很快回過神來,忙是遣了約十幾人,直沖高臺而去。
白玄見一下子這么多人沖來,心中也是不免緊張,雖說他現(xiàn)在已是黃階魂師,實(shí)力大漲,但同時(shí)面對這十幾個灰宗弟子,白玄卻是不敢大意。
這十幾人一下子沖來,瞬間就是割斷了白玄去救白夙夙的路線,高臺險(xiǎn)峻,地方狹窄,不易施展,眼看著那黑壓壓一片灰宗弟子就快登上高臺,白玄只能暫時(shí)先從高臺跳下。
可這一落下,白玄就落到了一處空地,面前是幾座破舊的農(nóng)房,竟是正好擋住了白夙夙那端的情況。
白玄剛欲起身越過,不料那群灰宗弟子已是接踵而至,一瞬間農(nóng)房的屋頂上就站滿了人,只得逼著白玄又落回了地面。
“看樣子得先解決了這端才好趕去幫夙夙。”
白玄一掃四周的十幾個灰宗弟子,沉聲道。
帶頭的幾個灰宗弟子斥問道,
“什么人這么大膽,你可知我們是什么人?”
白玄冷笑了一下,
“仗勢欺人還這么大言不慚,除了灰宗還有別人么?”
這一句話可惹惱了這群灰宗弟子,大吼著,
“你找死!”
便是各種魂氣迸發(fā),從四面八方朝著白玄攻來。
白玄心想,此戰(zhàn)定要速戰(zhàn)速決,決不能有任何拖沓,所以這一開始就準(zhǔn)備全力以赴。
白玄深吸一口氣,金色魂氣涌動,大喝一聲,
“魂影拳!”
果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白玄苦笑了一下,忙是一個跳轉(zhuǎn)調(diào)整身姿。
接著雙手凝氣,金色魂勁包裹著白玄的拳頭。
白玄就像是個魅影,穿梭在這十幾個灰宗弟子之間。
“好快的身法!”
方才還在放狠話的幾個灰宗弟子,此番見到白玄疾如風(fēng)的身形,不禁冷汗直流。
打頭陣的幾人,莫約四五階魂之力,本看著白玄就在眼前,可就當(dāng)他們抬手準(zhǔn)備攻擊的時(shí)候,眼前這個大活人便是突然消失了。
待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白玄已是出現(xiàn)在了眾人身后,并是毫不留情的賞了一人一記魂勁重拳,挨了白玄一擊的這幾人均是直接暈厥,連叫喚的機(jī)會都沒有。
白玄先發(fā)制人,展露頭角,這就讓后來的灰宗弟子有些畏首畏尾,他們想不通面前的這個少年為何擁有如此驚人的實(shí)力。
得了先機(jī)的白玄自然要乘勝追擊,只見白玄緩緩伸出右手,閉上雙眼,嘴里念叨道,
“一人…兩人…五人!”
接著突然睜眼,大喊一聲,
“破!”
眼瞧著面前正欲阻攔白玄的五人,就在白玄“破”字出口的那一瞬間,身上的魂氣頓時(shí)化作數(shù)十個細(xì)小的光點(diǎn),像氣泡一般,隨著“啵啵”的聲響全部消失了。
如此詭異的場景,別說這五人,就算是圍在周圍的其余七八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白玄才不管面前這些人的驚訝與否,趁著五人出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一連串的魂勁沖擊,直接將眾人打得眼冒金星,再也站不起來。
從白玄出手到如今這個局面,不過是短短一彈指之間。
可就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前來圍堵的灰宗弟子,此刻竟有一半都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你們是一起來還是一個個上?”
白玄冷笑著瞧著那幾個站在一旁愣神的灰宗弟子。
可完全不等他們回答,白玄就又是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
剩余的這幾人似乎比之前倒下的那些人稍強(qiáng)一些,見白玄沖來忙是提氣抵御,白玄一拳打在那魂氣屏障上竟是無法穿透,
心中不免發(fā)起了牢騷,
“都怪隱萬無那魂影拳太難學(xué),只要隨便換個魂技,怎么會連這魂氣屏障我都打不穿。”
想罷只覺得心中有氣,又是大吼一聲朝著屏障上一頓猛捶。
“砰!”
沒想到這一頓亂捶,竟是真將那魂氣屏障給敲碎了。
這下抵御的灰宗弟子和白玄同時(shí)愣住,兩人面面相覷,直到灰宗弟子反應(yīng)過來才是突然面露懼色,白玄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破了屏障,苦笑一下,一記手刀落在此人的肩頸處,便將他敲暈了過去。
接著白玄又是火力全開,占著身形快速和威懾的優(yōu)勢,雖說中途被聯(lián)手合擊受了點(diǎn)小傷,不過總算是將這一眾十幾個灰宗弟子全部打趴在地。
看著這一地的人,白玄已是滿頭大汗,長呼一口氣,抹了抹嘴角淡淡的血漬,心中不禁感嘆,
“想不到我現(xiàn)在還真是挺強(qiáng)的。”
如此自我表揚(yáng)一番緩過氣后,白玄忙是將魂氣凝在腳底,一個躍步跳上房頂,心想前面還有一場惡戰(zhàn)等著他呢。
可白玄才是躍上房頂,眼前的這一幕就讓他驚呆了。
房子的那一端,一個紫色長裙的少女直直立在那里,而她周圍,卻是橫七豎八得躺著十幾個死傷昏厥的灰宗弟子。
白玄忙是疾走沖跑到少女身旁,一把拉起她的手,關(guān)切道,
“夙夙,沒事吧,擔(dān)心死我了,這些人…”
說到這里的時(shí)候白玄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過度驚嚇一般,白玄的嘴完全合不攏,一雙眼睛瞪著比銅鈴還大,死死盯著眼前的白夙夙。
白夙夙轉(zhuǎn)過頭,若有所思得看著白玄,小有驚訝道,
“是你!”
而此時(shí)的白玄,面如死灰,用顫抖得聲音問道,
“你…你…你是誰?”
不錯!
眼前這個少女根本就不是白夙夙!
除了也是黑長的秀發(fā),長相甜美,與白夙夙年齡相仿外,就再也沒有和白夙夙相似之處了。
白玄千辛萬苦到頭來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救錯人,這種感覺就仿佛晴天霹靂,讓他的腦子一下子陷入空白。
“我?我叫紫嫣,你不認(rèn)識我?”
紫嫣開口問道,那甜甜的聲音聽著比白夙夙更加好聽。
“不認(rèn)識。”
白玄面無表情的木吶道。
紫嫣皺了皺眉頭,啞然失笑,
“你不認(rèn)識我,那為什么三番五次地救我?”
白玄終于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所擔(dān)心的到底是什么事了,他還是太欠考慮,為了找尋白夙夙,自己的理智一直被那種迫切所迷惑,可他還是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
“我?三番五次地救你?”
紫嫣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白玄,剛欲張口,卻是聽到了倒在地上灰宗弟子的*聲,忙是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說罷竟是拉著白玄一路狂奔,躲到了一間空無一人的民房內(nèi)。
白玄就像個木頭人一般,任由紫嫣帶著亂跑,腦子里依舊一片空白。
白玄蜷在民房漆黑的角落中一動不動,而紫嫣則是探看了一番確保沒有灰宗的人跟來后,走到白玄面前問道,
“你就是那些人口中的白玄?”
白玄一言不發(fā),只是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紫嫣嘆了口氣道,
“說起來我也不認(rèn)識你,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要跑去找司徒弼替我出頭。”
白玄將頭整顆埋了下去,冷笑道,
“果真如此,原來從一開始我便是跟錯了人…”
紫嫣抿了抿嘴唇,眼珠子一轉(zhuǎn)道,
“所以你其實(shí)不是想救我,而是把我錯當(dāng)成其他人了?是叫什么來著…對!夙夙。”
白玄此刻正在懊惱,只想好好靜一靜,聽紫嫣不停的說話,頓時(shí)將火氣全部遷怒到了她的身上,怒斥道,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出現(xiàn)!也好讓我知道自己錯了,現(xiàn)在你讓我去哪里找夙夙!”
見白玄突然大吼了起來,紫嫣渾身一顫,嚇了一跳道,
“你吼什么,把灰宗的人招來怎么辦!我怎么早點(diǎn)出現(xiàn)?
在石門鎮(zhèn)的時(shí)候,你整天和灰宗的人混在一起,好不容易幫你炸了城門,你居然又帶出來一個糜化,獵狩村的時(shí)候,我要不是想來找你問個究竟,至于露了行蹤被灰宗追殺至此么?”
聽著紫嫣這席話,白玄竟是無言以對,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又是低頭嘆了口氣道,
“對不起啊,本來都是我的錯,不該跟你亂發(fā)火的…”
沒想到這個紫嫣倒是個爽快的人,擺了擺手笑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那么小雞肚腸的人,再說了,你也落得被灰宗追殺,這事我也算有一半責(zé)任,你這也不算白罵,不過說起來,這個夙夙是你什么人啊?能讓你這么出生入死的找她。”
白玄稍稍抬起頭,眼眶有些紅潤道,
“她是我妹妹。”
聽到“妹妹”紫嫣突然驚呼了起來,
“妹妹!是親妹妹么?還是表妹?像我就沒有妹妹,也沒有姐姐…”
白玄不知為什么紫嫣會突然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打斷道,
“親妹妹。”
紫嫣就像個發(fā)現(xiàn)新奇事物的小孩一般,又是好奇問道,
“果然是親妹妹啊!怎么樣,她長得好看么?平時(shí)喜歡干什么呀?我看你還挺厲害的,那你妹妹厲不厲害啊?你們是不是吵架啦?你為什么會去找她啊?”
白玄看著面前這個有些缺心眼的紫嫣,不耐煩道,
“這些跟你有關(guān)系么?”
紫嫣聽著有些不高興了,嘟囔著小嘴道,
“怎么沒關(guān)系,你不是要找人么?難道你找錯了一次就不找了么?”
紫嫣這句話就如同當(dāng)頭棒喝,一下打醒了還沉浸在后悔自責(zé)中的白玄。
對啊!
現(xiàn)在哪有時(shí)間在這里胡思亂想。
不是說這次錯了就找不到了,可現(xiàn)在完全沒有線索,真不知該從何找起。
“那你說,我該怎么找?”
紫嫣在房內(nèi)來回踱步了一陣,蹲在白玄面前道,
“雖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但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么憑空消失吧?總有些蛛絲馬跡,或是什么特別的契機(jī)可以讓你碰上的!”
白玄沒想到這個紫嫣倒還挺會安慰人,苦笑一下,從歸囊心中取出了那“白”字璞玉捏在手上,喃喃道,
“契機(jī)么…”
“呀!這是鴛鴦玉么?”
正在沉思的白玄被紫嫣突然的一喊嚇了一跳,疑惑道,
“你也知道鴛鴦玉?”
紫嫣不屑一笑道,
“當(dāng)然知道,快快,拿來我看看,有這個你早說嘛!”
說罷竟是一把奪過了白玄手中的璞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
“咦?你這好像又不是鴛鴦玉,不過感覺差不多,你這玉可有亮過?”
白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在石門鎮(zhèn)的時(shí)候亮過一次。”
紫嫣瞪大了眼睛問,
“然后呢?”
白玄欲言又止,嘆了口氣道,
“然后,然后我就聽說你打了司徒弼,以為是夙夙,就...就...”
紫嫣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你就是那會跟丟的吧,不過你這玉看著奇怪,換做是我怕也不會跟鴛鴦玉想到一塊,上面這個白字什么意思?”
白玄搖了搖頭道,
“不知道,夙夙覺醒魂心的時(shí)候就印在上面了。”
紫嫣像是吃了一驚,看著白玄道,
“你說這是塊測魂心的玉?那你說說這個白什么意思,天底下還有這種魂心么?”
白玄聳了聳肩,
“你問我我問誰,但事實(shí)就是如此,這不,夙夙覺醒魂心后,這玉璞便是失去了測驗(yàn)魂心的能力,而這個白字也就退散不去。”
紫嫣半信半疑地把玩這玉璞,
“真的假的?”
白玄嘆了口氣道,
“信不信由你,總之在那之后這玉璞好像就和夙夙之間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共鳴,誒,那會我真該聽先生的話,按著這個思路找就對了。”
紫嫣正研究著這塊璞玉,并沒有聽清白玄到底說了什么,但研究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將璞玉換給了白玄,接著道,
“你這一路過來若是璞玉都沒有反應(yīng),那恐怕你妹妹已經(jīng)不在白帝城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白玄抿了抿嘴,沉聲道,
“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找到她的。”
紫嫣聽罷笑了起來,
“這么說你也要出白帝城嘍?”
白玄皺了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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