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風獅眼神閃動,齜著牙道,
“恩公可知這左丘太辰為何眼里容不下風云閣?”
白玄紫嫣面面相覷,他們連左丘山莊的名號都沒聽過,又怎么可能知道這山莊莊主跟風云閣能有什么過節?獨眼風獅這也發現自己似乎問了句廢話,不好意思道,
“老朽說他左丘太辰與風云閣水火不容,其實并不盡然,這老頭子,嗨!他可是對所有魂師都深惡痛絕啊!”
魂師?
難不成這左丘太辰曾被魂師傷過,還是有過怎么樣悲慘的經歷么,白玄不敢猜,也不想猜,他只想知道,要如何能夠通過左丘山莊,便是問道,
“無論是什么樣的魂師得罪過他,我就是個路過的,與我何干?”
獨眼風獅嘆息道,
“倘若只是如此,老朽便不會這般告知恩公了…”
白玄這就不明白了,愈發疑惑道,
“這其中還有什么原委?”
獨眼風獅微微點頭,緩緩道,
“恩公有所不知,這左丘太辰并未與任何魂師有所過節,他就是單純的瞧不起魂師!”
獨眼風獅這個回答簡直太讓白玄意外了,這種答案,就算讓白玄想破腦袋怕是也想不出來罷。
要知道,在這魂氣大陸,除去尚未覺醒魂心的孩子,幾乎九成以上的人都是魂師,其中區別,不過是有實力強弱之分罷了。
他個左丘太辰倒好,竟是全憑自己喜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世間竟還有這種怪人,簡直可笑至極。
白玄眼神冷淡,語氣中帶著絲許輕蔑道,
“這個左丘太辰倒是狂妄,他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與全魂氣大陸為敵?”
獨眼風獅苦笑著搖著頭道,
“這就是左丘太辰厲害的地方,他雖對魂師討厭至極,卻將文人學士奉為上賓。更是在這魂氣大陸的文壇中有著極重的影響力,可謂是屈指一首的人物。”
這下白玄徹底沒話說了,原來人家還真有趾高氣昂的資本,當下只好無奈轉頭,看向紫嫣道,
“紫嫣…你腹中可有點墨水?”
紫嫣睜大了眼睛看著白玄,稍有吃驚道,
“這…墨水…能吃?”
聽著這回答,白玄是徹底放棄指望紫嫣了,怕是這姑娘的學識,還不如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呢。
若不是被獨眼風獅傷著,害怕隱萬無又像上次那樣,半月都喚不出來一次,白玄才不擔心什么左丘太辰。
要知道,雖然被獨眼風獅這么一說,左丘太辰在白玄心中的位置確實高了不少,但要和隱萬無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這位先生,在白玄心中的地位,絕非任何人可以動搖得了的。
可現如今,就算再是佩服隱萬無,喚不出來便是什么都白搭,只好再度轉向獨眼風獅道,
“那照你說,我要如何才能通過這個左丘山莊呢?”
獨眼風獅攤了攤爪搖頭道,
“無論如何,左丘山莊,這是個萬萬不能硬闖的地方。若恩公硬闖,就算是能夠通過,得罪了左丘山莊,比得罪十個風云閣還要麻煩!”
十個風云閣?!
這下白玄真的頭大了,若這左丘山莊當真是魂氣大陸數一數二的文人大家居所,實在不是他白玄得罪得起的。
更何況,不同于風云閣,白玄根本找不出一個能去得罪左丘山莊的理由。
畢竟這原就是他們的居所,自己無非是繞道趕路,硬是要從別人家中穿堂過室,于情于理,都談不上任何名正言順。
當下只好無奈地看了眼紫嫣,長嘆一口氣轉向獨眼風獅道,
“對于左丘山莊的情況,我大體是了解了。可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得試一試,你可還有什么別的要囑咐我么?”
事到如今,確實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獨眼風獅輕輕吐納,口中之氣化作一道風勁直擊風墻,便是在那墻上開出了一個能供二人通過的缺口。
接著仰天長嘯,吼聲震耳,待風浪逐漸平淡下來,獨眼風獅緩緩道,
“老朽有幼子在此,又不知風云閣何時進犯,實在不便送恩公遠行,還望恩公諒解。”
見白玄淡淡點頭,獨眼風獅接著道,
“不過還請恩公放心,此去東行,老朽已為恩公打點一切,不會再有任何颶風林眾獸騷擾恩公。恩公趕路辛苦,也可好好休憩,不必再顧慮入夜獸襲之事。”
白玄這才知道,原來方才那聲長嘯,便是用作統領眾獸,讓他們為自己開道,當下感動道,
“如此甚好,能有你這般周全考慮,白玄感激不盡!”
獨眼風獅大笑,
“恩公言重了,言重了!你救我兒,便是有恩與我,這點小事,恩公不用放在心上。”
既然獨眼風獅如此說道,白玄自是不便再講什么。
要知道,先前白玄可是對獨眼風獅仍舊抱著敵意,畢竟這老獅子可是傷了自家先生的存在。
可如今細想獨眼風獅的經歷,那番作為不過是為了保命,立場不同,白玄也當真不能怪罪他人。
更何況,此行之道,獨眼風獅又是將白玄所忌憚之事,在自己能力范圍內都將其清除,解了白玄的后顧之憂。
想到這里,白玄雙手作揖,深一鞠躬,與獨眼風獅行了謝禮。
就連紫嫣,也是跟著白玄向獨眼風獅表示感謝。
獨眼風獅乃是百年靈獸,智慧之高萬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見白玄行此大禮,自是明白其中含義,便不再推讓,緩緩低頭以示還禮。
見兩人在禮畢之后將要離開,獨眼風獅忽然開口道,
“恩公且慢。”
白玄不知獨眼風獅為何要叫住自己,打趣笑道,
“怎么,舍不得我?”
獨眼風獅哈哈大笑,
“老朽自是舍不得恩公,不過想必恩公知道,老朽向來以魂為食,自是對魂力流動看得比一般人清楚一些。”
白玄微微皺眉,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疑惑道,
“這話是什么意思?”
獨眼風獅利爪橫空,霎時間狂風四期,千萬颶風從四面八方吹來,最終竟是在他掌心形成了一粒碧青的珠子。
白玄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只見珠子莫約雞蛋般大小,透著碧青的幽光,珠身圓潤,身周竟還有肉眼可見的風勁繚繞,瞧著就是什么稀世奇珍。
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紫嫣驚訝道,
“哇,這是什么呀,好有靈氣的樣子!”
獨眼風獅點了點頭,淡淡道,
“此珠喚作風神玉,老朽出生之時,便配得此玉,只不過當時還是普通玉石罷了,這百年來,玉石吸我靈氣,相輔相成,如今靈氣已是飽和,便不能再多做提升,還請恩公收下此玉,好讓老朽心安啊!”
白玄大驚擺手道,
“不成不成,這么貴重的禮物,我哪里受得起!”
就算白玄看得喜歡,可這對他來說真的太貴重了,這點自知之明,白玄還是有的。
可怎料獨眼風獅突然收了笑容,肅聲道,
“恩公莫要忘了,你此去乃是要與風云閣為敵。不怕恩公怪罪,可就憑恩公如今實力,想要對抗風云閣,怕當真兇多吉少!”
白玄心中咯噔一下,雖被說得不是滋味,但這確是血淋淋的事實。
如今這樣的實力,莫說是風云閣,就算是再來一個灰澤,怕自己也招架不住,更談不上什么大鬧風云閣了,當下羞愧低頭。
獨眼風獅見白玄有這反應,說明心中已然明白,便是接著道,
“如老朽所說,不知為何,恩公體內的魂力流動甚是古怪,若不是親眼所見,怕是難以相信,所以斗膽一問,恩公可是...”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白玄自然明白,再瞞也是瞞不住了,更何況獨眼風獅有恩自己,而紫嫣,白玄也不怕在她面前展露煉魂,因為他本就準備對紫嫣全盤托出。
白玄并不作答,只是抬起一只手來,緩緩閉上雙眼,調動著體內的魂力。
“現!”
一字之出,白玄的掌心赫然凝聚出了一粒水滴模樣的魂力。
“果然是煉魂...”
獨眼風獅那巨大的眼睛正放著異彩,要知道,白玄是斗魂師一事毫無爭議,可為何一個斗魂師能夠凝聚煉魂,沒有人會知道。
不要說獨眼風獅,就算是紫嫣,也從未見過白玄凝聚煉魂,一時驚訝道,
“這是什么?”
白玄看著掌心的水滴,思緒有些復雜,淡淡一笑道,
“這便是煉魂。”
紫嫣歪著頭,煉魂一事他倒是聽白玄說過,可什么煉魂啊,魂器啊,她本來就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這到底是個怎么回事。
可就算是紫嫣,也是明白,一個人不可能會存在兩種魂力,白玄明明是斗魂師,又是如何能凝聚出煉魂,她想不明白。
白玄看出了紫嫣的疑惑,笑道,
“咱們的游戲不是還沒結束么,等會路上,想問你便問了就是。”
紫嫣這才暫時收了好奇之心,聳了聳肩,自顧自地跑去查探那個風墻缺口了。
紫嫣好對付,但獨眼風獅明顯比紫嫣清楚得多,這雙魂同體意味著什么,白玄也并未準備隱瞞,苦笑道,
“你一定是想問是如何做到的,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清楚,只不過我天生就是如此。”
獨眼風獅大笑,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恩公你果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不簡單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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