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天?!
冉哲這一問,白玄還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驚擾了身周過路的人們。
甚至聽到“無上天”三個字,居然有人特地從廂房里跑出來一探究竟。
“這人什么來頭?”
“《無上天》啊…這人住《無上天》?”
“你知道么,老爺子居然給他安排了《無上天》!”
“我猜他難道就是寫出《歸子遞》的唐天書?”
“唐天書我認得,才沒有這么年輕,再說了…就他那《歸子遞》也配住《無上天》?…哼!”
“那這人到底是誰?”
“沒見過…真沒見過…”
白玄哪里知道,因為一處廂房,竟是會惹來如此多的熱議。
一時間,無論男女老少,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白玄的身上。
每個人都在揣測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究竟是何身世背景,為何這樣一個無人知曉的少年,竟然能得到《無上天》那樣的待遇。
但就算再多議論驚嘆,白玄自己可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成了全場焦點,意外之際忙是低聲問道冉哲,
“這究竟怎么回事?”
冉哲滿臉疑惑瞧著白玄,緩緩道,
“白公子是當真不明白這《無上天》代表著什么?”
白玄懵然搖頭,他是真不知道啊!
冉哲看了眼汪伯,又是瞧了瞧紫嫣,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白玄身上。
白玄木吶在那,一臉茫然確不像是有意裝的,冉哲這才無奈笑道,
“倘若這些人知道你連《無上天》是什么都不知道,恐怕鬧出得動靜就不止如此了!”
白玄愈發(fā)納悶了,連忙拉過汪伯低聲道,
“汪伯,可是我得罪了左丘莊主不成,怎么一間房能擾得這般大動靜?”
汪伯嘿嘿一笑,也不多說,只是將兩塊房牌交到白玄手中,轉身便是朝著文壇出去了。
白玄傻愣在那,瞧了瞧手中兩塊房牌,正是一塊《蝶逸軒》,一塊《無上天》。
《蝶逸軒》的房牌乃是金絲為棱,絲綢編織,甚是好看。
而這《無上天》的房牌,卻只是一塊損木雕刻,潦草幾墨書著“無上天”三字。
白玄正覺奇怪,冉哲一把將《無上天》的房牌抄在手中,笑道,
“不愧是《無上天》,果然好字!”
是不是好字白玄哪里看得懂,可就單憑冉哲都如此夸贊,可見這塊損木卻是大有來頭罷。
未免騷亂更甚,既然汪伯都是走了,冉哲便是提議眾人先去他的《天慈碑》,往后再安排白玄紫嫣兩人入住。
此刻的白玄還是糊里糊涂,但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背后議論的感覺可不好受,既然冉哲都是如此說了,自己也沒有什么要事,便是應允。
能找個人少的敵方說話,總比站在這青石道間的要好。
冉哲帶著眾人前行,《天慈碑》倒是不遠。
才是進門,冉哲就是急忙將門栓插好,都來不及坐下,竟又是一陣急促狂咳。
如今知曉了原因,白玄雖沒再那般擔心,但看著冉哲如此模樣,倒也心生憐憫。
冉哲咳了一陣,舒氣緩息,算是調整過狀態(tài)后,就是轉向白玄打趣道,
“白公子是哪里人?”
白玄稍稍一愣,拱了拱手道,
“我乃是白帝城白家人。”
冉哲馬上又是追問,
“那師承何處?”
白玄心覺好笑,這個問題左丘太辰也是問過,難道這些個文人墨客都是如此喜歡探究師門傳承之事的嗎?
于是乎淡淡笑道,
“家?guī)熾[萬無。”
聽得“隱萬無”三字,冉哲幾乎是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那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
就連一直如磐石紋絲不動的尤呈都是劇烈顫動了下身子。
如此之大的反應,莫說是白玄,就連紫嫣都甚是意外。
“難道你們知道家?guī)煟浚 ?br />
見二人如此驚訝,顯然是聽過這名字的。
要知道,自打遇見隱萬無開始,白玄就沒有從任何人口中知曉關于隱萬無的一丁點兒事。
雖然答應幫隱萬無找回記憶,可怎奈全無線索可循。
只有在那東港逃跑的薛尚,或許知道些什么外,別的當真一無所獲。
可如今面前兩人,聽到隱萬無的名字居然能有這般動靜,怎么能不讓白玄激動呢?
尤呈雖是沒有說話,可他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如今竟是透著百般的不相信。
相比尤呈而言,這個冉哲明顯沉得住氣些。
方才雖是失態(tài),可就這一會兒,竟也能抖直了衣衫,掏出了折扇,面帶笑容。
卻又似有疑惑地看著白玄道,
“不知白公子今年多大了?”
冉哲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可白玄哪里會放過他來,于是乎起身道,
“我是何歲數(shù)與家?guī)熀胃桑咳叫秩羰侵獣匀魏渭規(guī)煹南ⅲ望告知!”
冉哲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問的問題至關重要,你若能告訴我,我便能答還你!”
白玄雖是心中懷疑,不知這個冉哲說得是真是假,但嘴巴卻是動的比腦子要快,脫口而出道,
“十七…”
聽得白玄才是十七,冉哲有點笑不出來了,抿了抿嘴,稍稍皺眉道,
“既然如此,白公子是從何處知曉隱老閣主的名號呢?”
隱老閣主?
白玄不知冉哲為何如此稱呼隱萬無,疑惑道,
“冉兄說的,這什么隱老閣主...是何意思?”
白玄的反應似乎有些出乎冉哲的意料,只見冉哲歪過頭去,與尤呈面面相覷,接著轉向白玄失笑道,
“難不成白公子的師承與我所知的隱老閣主乃是不同之人?”
這個問題白玄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且先不說這個冉哲是何來頭,什么身份背景他白玄一概不知。
縱使他說的是真的,白玄也沒有與他親近到這般地步,需將向對紫嫣一樣,把隱萬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訴說出來。
況且,就算是他全盤托出,什么鬼魂受教,雙魂同體,估計冉哲也得把自己當成瘋子,不會以誠相待罷了。
思索一番,白玄抬頭望了眼紫嫣,只見紫嫣眼中似有笑意,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對著冉哲笑道,
“恐怕正是如此,不知冉兄所提隱老閣主是何人物?”
在白玄眼中,冉哲看似一個身體柔弱的文人。
但那兩次利用折扇阻止二人輕舉妄動,卻是讓白玄心中懷疑。
當然,這兩次。
紫嫣只知道一次,白玄知道另一次。
冉哲輕輕敲打著手中折扇,仿佛有些松懈下來道,
“白公子可曾聽過通曉閣?”
以冉哲的敏銳程度,應該不難注意到白玄先前的話語與如今態(tài)度有所矛盾。
可他沒有揭穿。
究竟是沒有揭穿還是他真的忘記了?
白玄不得而知,只是淡淡搖頭道,
“我不知道。”
冉哲點了點頭接著道,
“我說的隱老閣主,便是這通曉閣的閣主,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白玄似乎已然明白了些蹊蹺,皺眉問道,
“那敢問這通曉閣是在何處?”
冉哲面色凝重,稍稍剝開兩折扇面,搖了搖頭道,
“早不在了,二十年前就不在了...”
白玄默然,難道冉哲口中的隱老閣主,當真就是他的先生隱萬無?!
白玄內心翻騰,縱使此刻的緊張,都快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還是要故作鎮(zhèn)定道,
“如此說來,這位隱老閣主也已不在人世了么?”
冉哲微微一笑,霎時間那柔弱的眼神變得萬分犀利,可卻一轉而逝。
但就算是如此,紫嫣可是看在眼里,她似笑非笑,非是沒有道破,好像還準備看看這個冉哲到底想耍什么花樣一般。
冉哲微微抬頭,仿佛紫嫣這一舉動也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直至對著紫嫣悄悄頷首微笑后,冉哲才是面向白玄,不緊不慢地說道,
“或許吧,但至少這二十年來,我便再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直到...今日!”
白玄的心逐漸沉了下去,如果隱萬無當真是通曉閣主。
那么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他定是葬身在了二十年前。
直到自己遇見隱萬無,隱萬無記憶全失,似乎也都能對的上號。
可二十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難道自己真的因為提及了隱萬無的名號,才被左丘太辰安排到了《無上天》?
這《無上天》究竟又有何特別之處,為何人人都那般驚訝呢?
面前這個叫做冉哲的年輕人,究竟還知道多少關于隱萬無的事情?
一大堆的疑問,仿佛瞬間在白玄腦中炸開了鍋。
他不知道如何詢問,也不知道如何思考。
更可怕的,他好像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呼吸了!
瞧著白玄臉色漸白,冉哲第一個皺起了眉頭,輕聲道,
”白公子怎么了,人不舒服么?“
白玄的呼吸變得急促,目光有些渙散。
紫嫣聽得冉哲一言,才是突然發(fā)現(xiàn)白玄有些不對勁起來。
忙是彎下身去想要攙扶白玄。
可就在紫嫣的手指即將觸及到白玄之時。
一股翠綠的魂氣突然從白玄體內噴涌而出!
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紫嫣被突如其來的魂氣傷了手臂,嚇得急退數(shù)步。
才是剛燃起那看不見的魂氣,就是不小心被房內的凳椅絆倒。
說時遲那時快,還不等紫嫣倒下,她的身后陡然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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