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生物能夠擁有鱗片一樣的皮膚!
紫嫣微微皺眉,口中不斷念叨著,
“龍域…龍域…龍紋…?”
龍?!
白玄心中已然嘶聲吶喊,可表面之上,他卻不敢再去表露更多,不禁顫聲道,
“你…你的意思不會是?”
紫嫣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若真是順著這個思路去想,莫說是你,連我都嚇了一跳,真龍之說,已算得上是上古傳聞了,現世之中是否真的存在,無人能夠證實,即使古黎崇手臂上的真是龍紋,也不能說明他就是真龍之身,沒準是龍的后裔,也未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龍的后裔…”
白玄口中喃喃,他還是不敢相信,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眼前這個古黎崇都是個人類。
可經過紫嫣與隱萬無那番言論,再是加上他那徒手碎玉,怒聲傷人的本事,除了龍爪,龍吟,白玄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可以用作解釋的。
古黎崇的身世由來著實讓白玄好奇,可就算他們憑空想象,任是說得天花亂墜,那也不過是胡亂猜測罷了。
“千文筵”還在繼續,古黎崇如此一手,震懾文壇,也讓那些有著別樣私心的人引以為戒,不敢輕舉妄動。
古黎崇徒手碎玉,怒震歐陽,猶是嚇著了身周不少文人,若論受驚最甚的,莫過于古黎崇身后那席的主人。
那人本正好吃好喝待著,沒想到禍從天降,眼前那整個白玉桌忽然被人舉起,美酒佳肴撒了一地,瞧著那人依舊蒼白的臉色,可見嚇得著實不輕,就連白玄都是替他無奈。
一連碎了兩張桌子,又是連同文壇地下的地板也是砸了個大坑。
可左丘太辰卻是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喚來侍從,便是為兩人重新搬了個席座過去。
瞧著左丘太辰已將兩人安頓,歐陽文丹也是被人抬回地壇之下療傷,左丘水便是拆開了手中剩下的那個信封,緩緩道,
“七絕七對,地壇為四,出對之人乃是,方天煜!”
方天煜,這倒不是左丘水提過的名冊之人,白玄本還期待是否會是同樣龍域出生的洛心儀,繞是心中想著,龍域之人也許又能讓他大開眼界,可惜不是。
許是因為方才古黎崇的行為實在太過激進,導致方天煜才站起來,目光就是不由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見到古黎崇完全沒有在意自己,那蒼白的臉上才是稍許有了血色,可即使如此,他的雙腿還是不停打顫,可見確實驚嚇過度了。
由于古黎崇這樣一鬧,文人們似乎都收斂了不少,也不知方天煜原本想到何對,可他如今,將那本該成對的上下,東西南北皆放在一個對句之中,雖不容易,但也算得中規中矩。
北雁南飛,雙翅東西分上下。
此對一出,文壇之內倒是出了那么三四個對句,可經最后挑選,左丘太辰還是留下了如此一對,前車后轍兩輪左右走高低,隨即抬手一筆,“七對”之上又多一個萬程的名字。
黃壇一對,玄壇一對,地壇兩對皆是完畢,如今剩下的,除了天壇兩對之外,就是文壇泰斗左丘太辰自己之對了。
左丘水拿起最后一個書卷,順勢將袖口之中的兩個信封也捏在了手上,高聲道,
“七絕七對,天壇為五,出對之人乃是...冉哲!”
冉哲!
果真到了天壇,這實力提升可不只是一點點了!
話音剛落,冉哲就是笑著起身。
能在古黎崇之后還能如此從容的,整個“千文筵”怕是也找不出幾個人罷。
冉哲出對,白玄本以為他會直指隱萬無。
可不料冉哲居然連看都沒有往白玄這邊看上一眼,自顧自在那邊道,
“不才冉哲,出對如下,人過大佛寺,僧游云隱山,客上天然居,賢出多福地。”
冉哲好長的對句。
可這對到底有何玄機,白玄自然聽不明白,忙是轉向余音問道,
“怎么樣,你師父這對局你可對的上來?”
余音撿起桌上一粒葡萄塞入口中,美目微顫,不由皺了下眉頭,古怪道,
“我雖不能馬上接對,但以師父的水準,卻是不該出此對句,當真奇怪。”
難道這個冉哲是在故意放水,還是另有所圖?
白玄緩緩抬頭,可見碰到這類問題,他又得是向隱萬無求助。
同時眼角不經意的瞟向古黎崇,不知這位出盡風頭的龍域將臣,是否還會再有作為。
可惜似乎歐陽文丹一事之后,古黎崇又恢復了先前那般高傲冷漠,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坐于席內,既不喝酒,也不進食。
白玄看著古黎崇這難以親近的模樣,不禁無奈搖了搖頭。
而就在此時,白玄居然聽到了隱萬無的笑聲,
“這個冉哲,有倒是點意思。”
恩?
難道隱萬無已然發現了什么玄機?
望著隱萬無如此參透的模樣,白玄好奇問道,
“先生可是知道答案了?”
隱萬無一捋銀須,緩緩飄到白玄面前,笑道,
“其實要說答案,他自己便已告知,老夫覺得有趣,不過是指他的奇妙思路罷了。”
什么叫做他自己便已告知?
難道冉哲的對句當中還包含了接洽之句不成,白玄實在搞不明白。
從”七對“開始至今,白玄問題倒是問了不少,可就是一直沒有參與其中,對于這點,余音正是覺得奇怪,不由問道,
“唐公子為何總是問我,你自己怎么不對?”
白玄尷尬一笑,確實,唐天書這種身份,理應搶著去接對句。
可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唐天書,隱萬無更不會隨意接對,唯有苦笑道,
“其實…”
白玄話語未盡,忽聽天壇之內傳來一陣爽朗笑聲。
“恩?…難道除了先生還有別人覺得有趣。”
既然被人打斷,白玄正好借機轉了話題,隨口道,
“那是何人?”
余音順著笑聲找去,只見壇內一名老者緩緩起身,瞧著模樣恐怕已是六十好幾。
老者白發銀須,向著冉哲微一拱手,笑道,
“冉哲小子,許久不見,想不到時隔多年,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標新立異啊!”
余音瞧著老者面容,若有所思,怕也是忘了早先與白玄的問話,緩緩開口道,
“我記得此人…此人…”
還不等余音說完,那邊的冉哲也是朗笑了起來,對著老者亦一拱手鞠躬道,
“學生不才,想不到都過了這么多年,軒轅老師您還記得!”
原來與冉哲對話的這位老者,赫然就是陀羅學院的軒轅通!
而冉哲,竟然曾也是陀羅學院的學生?
軒轅通長笑一聲,居然出了席位,徑直朝著冉哲走去,邊走邊道,
“你這個要了命的學生,老夫怎么會不記得,更何況,你如今可是貴為萬神殿的次席煉魂師,就算是老夫,沒準都要多仰仗仰仗你呢!”
冉哲瞧著軒轅通移步過來,忙是跨出席位出去迎接。
攙著這位昔日的恩師,冉哲笑道,
“學生如今成就,還不都是老師您的功勞。”
軒轅通大笑,擺了擺手道,
“哪里哪里,老夫不教書都好多年了,你怕是老夫教過的最后一屆學生,你能有今日成就,那靠得可全都是你自己!”
這兩人雖是多年未見的師生,可如今乃是“千文筵”,這番敘舊之情,放在如今,著實有些令人奇怪。
別人看著奇怪,但他倆卻是絲毫不去理會。
既然軒轅通都已來到身旁,冉哲索性請了他入席而坐,一邊為之倒茶,一邊緩緩說道,
“學生這點小花招,在老師面前恐怕實在不值一提吧。”
冉哲所說花招,自然指得就是方才的對句。
可軒轅通的表現卻是奇怪,只見他將冉哲遞來的茶杯放于面前,也不抿上一口,只是用了指尖輕輕在那杯沿滑動,口中嘆息道,
“這些個小花招,用在正道許是不值一提,但若用在旁門左道上,實在讓人不得不防啊!”
軒轅通這話一出,莫說冉哲,就連白玄都是皺起了眉頭,轉向余音道,
“是我的錯覺還是...我怎么覺得軒轅長老這話中帶刺,他與冉兄不是方才還念舊師生之情么?”
余音對著白玄聳了聳肩,沉聲道,
“我知軒轅通,也知師父曾是陀羅學院的學生,可這兩人居然會是師生,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白玄方才就是覺得不太對勁,這兩人明明有著師生之情,見面又是這般熱情招呼。
可如此交情,如何又會做到這么多年都未曾見面,如今看來,這其中果然是有貓膩!
軒轅通靜坐在那,雖是年邁,但那目光炯炯堪比烈焰。
反觀冉哲,一副無精打采的懶散樣子,輕輕放下手中茶壺,把玩著折扇,淡淡笑道,
“老師這話說得極是,學生受教了。”
軒轅通冷哼一聲,但隨即又是面露慈笑道,
“時間過得可是真快,想不到當年的小小子,如今居然自己都開始收學生了,首對那個叫余音的,我看你倒是教得不錯!”
白玄不知軒轅通為何突然提及余音,便是轉頭問道,
“他倆的事和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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