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哲在白玄房內踱來踱去,久久不能平復。
白玄則是呆坐在那,拖著腮幫子問道,
“冉兄,你能不能別老晃了,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千夕到底干了什么能讓你怕成這樣?”
冉哲停住腳步,狠狠瞪了白玄一眼,接著又忍不住來回走著,邊走邊道,
“我怕她?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怕她!你是不知道,曼珠沙華,這簡直就是一個無孔不入的組織...”
冉哲嘀嘀咕咕,話說一半又是不說,白玄忍不住皺眉道,
“曼珠沙華是個組織?”
冉哲愣在原地,像是一種在瞧什么妖魔鬼怪般地看著白玄,眼神中盡顯無奈道,
“我真想不通,既然你連曼珠沙華是什么都不知道,千夕這個少尊主,如何會將這么貴重的信物交予你手?”
白玄長呼了口氣,聳了聳肩道,
“這說來話長,總之用她的話說,算是還了我一個人情罷,她還說我若在天云山遇到什么困難,只要將這彼岸花隨便交于一人,她們的人就會來幫我,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確實,千夕當時那番話,可是著實讓白玄與紫嫣震驚。
可冉哲聽了白玄這么說后,卻是點了點頭道,
“若是她們...恐怕還真有這個實力...嗨!原來你還留了這么個殺手锏,看來天云山之行,當真是白替你擔心了!”
千夕那番匪夷所思的話,居然得到了冉哲的認可,這讓白玄略感意外。
而冉哲也竟是因此,就為白玄的天云山之行松了口氣,又可見他對曼珠沙華實力的認可。
想著冉哲所說,白玄忽然好奇道,
“冉兄,你方才說曼珠沙華是一個無孔不入的組織,這話什么意思?”
冉哲走走停停,不由嘆了口氣道,
“其實往細了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說隱老閣主的通曉閣,乃是曾經最神秘的組織,那么曼珠沙華,就是現世最神秘的組織了!”
白玄知道通曉閣在冉哲心中,是個怎樣的存在。
如今他竟是會將曼珠沙華去與通曉閣同級比較。
可見曼珠沙華在他心中的地位,當真是一點都不亞于當年的通曉閣啊!
冉哲雖是表明了自己對曼珠沙華的認可,可卻依舊沒有解釋那無孔不入到底是何意思。
說她們神秘,又是無孔不入,白玄不禁有感而發道,
“冉兄所說,難道她們是一個…專門刺探消息的組織?”
冉哲本還想著如何去向白玄解釋,可不料白玄竟是自己琢磨明白,當下佩服道,
“確是如此,曼珠沙華整個組織全是女人,內部結構極為神秘,若不是千夕是少尊主,又正好負責管轄我圣天城的情報,恐怕我也未必能夠認得。”
經冉哲這么一說,白玄終于明白,千夕當時所說,天云山并不在她的管轄范圍內,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可言下之意,難道棠月所管轄的,就是天云山了,那風云閣那些破事,她不是盡數皆知?
看著白玄若有所思的樣子,冉哲自嘲一笑道,
“不瞞白公子,毫不夸張來說,若不是一直有千夕少尊主給我萬神殿提供消息,恐怕如今的圣天城,未必能夠這般繁榮昌盛,戰亂動蕩也遠比現在要多得多…”
原來這就是千夕一直在做的事,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當時要找隱萬無的書齋,究竟又是為了什么呢?
這樣一個隱秘的組織,白玄想靠自己的腦子去想明白,恐怕這輩子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索性就不再去想。
只是聽了冉哲這一番話,白玄也猶是對自己前去天云山的事,安心了不少。
若是左丘太辰知道,他的卦象中非但要加入紫嫣、隱萬無,甚至還有可能需要曼珠沙華,怕是得當場氣暈了過去呦!
白玄難得稍稍心安,從地上將那彼岸花撿起,小心翼翼收入歸囊心中,就是對著冉哲笑嘻嘻道,
“你還說你不怕,我看你肯定是有不少把柄在千夕手上吧…”
冉哲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白玄,隨意將一個聚魂樽丟入白玄的歸囊心中,憤憤道,
“我才沒有嘞,可就這樣一個組織,她們究竟知道多少,曼珠沙華的尊主又是何人,世上無人知曉,若不是我們萬神殿與千夕少尊主有所接觸,恐怕都尚不知會有如此一個組織存在,隱藏地這么深,你難道就不覺得恐怖么?”
白玄悠哉悠哉地打量著冉哲,忍不住笑道,
“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再說了,千夕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為什么會覺得恐怖?”
冉哲欲言又止,抽出折扇不停敲打著手心,搖了搖頭道,
“你這是涉世太淺,幼稚!幼稚!”
白玄咯咯一笑,將地上幾件衣衫放入歸囊心中,再道,
“行了行了,就你不幼稚,跟個孩子似的還好意思說我,曼珠沙華的事你可就別管了,反正至少現在千夕是站在我這一邊,難道還不夠么?…倒是你,這么能找寶貝,要不你再找找看,沒準還能找到比這更好的東西呢?”
白玄這話權是玩笑,他也知道,自己哪里還有什么貴重之物。
可冉哲卻是覺得白玄言之有理,既然連曼珠沙華的信物他都能有,還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思緒之間,冉哲將折扇往腦后一插,又是蹲在地上開始翻弄白玄的物件,嘴里也不知嘟嘟囔囔著什么,反正白玄是完全聽不清楚。
冉哲既然是在尋寶,那對其他雜物他自沒有興趣。
于是乎白玄便是坐在冉哲身旁,冉哲丟開一樣,他就是將其裝入歸囊心中。
直到丟了莫約七八樣東西后,冉哲忽然撿起了地上一塊灰黑色的石頭,仔細端詳了起來。
看著冉哲那認真的眼神,白玄也是猛然想起。
冉哲手中拿的這個黑石頭,便是當年隱萬無給的上古魂器。
可這上古魂器,據隱萬無說,乃是需要什么“神之血脈”那般玄乎的東西才可煉化。
在白玄手中,這上古魂器,就和一般的石塊并無兩樣。
但冉哲居然能夠看出這石頭似有價值,也算確實是有眼光了。
見冉哲越看越是歡喜,白玄便是打趣道,
“怎么,看出這是上古魂器了?”
冉哲驚訝轉頭,對著白玄失笑道,
“原來你知道這是什么啊!那你怎么不早說…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太不厚道了,明明有這么多寶貝,居然還騙我!”
說那風神玉是個寶貝,白玄承認。
可那彼岸花的飾物,在冉哲訴說原委之前,白玄完全不覺得會是大有來頭。
更不用說這完全不能煉化的上古魂器了,東西雖然珍貴,可論實用性,恐怕還真比不上一顆小小靈石呢!
白玄冷哼一聲,一把抽出冉哲身后的折扇,接著往他腦袋上一敲道,
“騙你個大頭鬼,就算你是破天煉魂師,那也煉化不了,別看這是上古魂器,在你我手中,那也就是破石頭一塊,毫無作用。”
冉哲被白玄敲得有些猝不及防,但馬上就是反手一扣,便將折扇奪了回來。
接著一側折扇,反在白玄頭上“咚”地一敲道,
“在你手上確實毫無作用,可在我手上那可就不一樣了!”
白玄捂著腦袋,朝著冉哲做了個鬼臉道,
“你難道要說你自己是什么神之血脈么?那你倒是煉化給我看看呀!”
冉哲眉頭一皺,疑惑道,
“神之血脈,那是什么東西?”
白玄可是得了隱萬無親傳,如今終于有一樣他知道,冉哲不知道的事。
那還不得好好嘚瑟一番,于是賊笑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所謂上古魂器,可不是什么煉魂師都可以煉化的,就算是我家先生,也是拿這上古魂器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老人家可是說過,想要煉化上古魂器,除了對自身品階的要求,最重要的,就是需要神之血脈,而這東西,非但不能后天修煉,而且存不存在,都是未知之數呢!”
冉哲低頭沉默,似有所思,接著緩緩抬頭,對著白玄抿了抿嘴道,
“你說的這話,當真是隱老閣主說的?”
白玄得意一笑,點了點頭道,
“那是自然,確是先生所言,那還有假?”
冉哲長吁了口氣,盯看著手中的黑灰石塊,低聲喃喃,
“那就奇怪了...”
白玄不明所以,輕輕拍了拍冉哲的肩膀道,
“冉兄,你沒事吧?這有什么可消沉的...上古魂器,就連先生都是煉化不了,你也莫要再去多想,別說是你,恐怕這世間都不見得有人可以煉化呢!”
白玄的本意是想安慰冉哲,他只以為冉哲是覺得自己找到了個寶貝,可猶是發現與自己預期落差太大,心情低落。
可冉哲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白玄緩緩道,
“白公子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說真的,隱老閣主提及的那個神之血脈,我是當真沒有聽過,甚至都不曾見過有記載此事的書籍,但讓我覺得奇怪的,卻并不是這個…”
聽罷此言,白玄心中暗道,難不成隱萬無是騙自己的,便是忍不住問道,
“不是這個,那冉兄是覺得何事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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