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門聲陣陣不停,白玄起身開門,就是看到門口一襲白裙翩翩而來。
紫嫣見白玄滿臉笑容,卻依舊帶著不少倦意,奇怪問道,
“何事如此開心,瞧你這樣,莫不是方才...你并沒有回去接著睡一下么?”
說話之間,紫嫣就是入了房內,直到看到坐在地上的冉哲,又是驚訝道,
“呀!你怎么還在…難道你們從早上一直聊到現在,都未歇息?”
冉哲由于方才試圖煉化上古魂器失敗,此刻也有些無精打采,緩緩起身,對著紫嫣聳了聳肩道,
“我哪里知道,白玄身體還沒恢復,卻就是這般話多,拉著我說到現在,好在你來及時救我呢!”
紫嫣瞇了瞇眼,她看得出,冉哲這疲憊之樣,可不是聊天可以聊出來的。
如此說法,不過是故意將話題岔開來去,好不讓紫嫣追問下去。
既然冉哲不愿說,白玄又無動于衷,紫嫣雖有猜疑卻也只好作罷道,
“方才汪伯遣人過來,問我今日是否去參加斗寶,你們兩個準備怎么說?”
白玄看了眼冉哲,又是瞧了眼床頭的鳳羽金露,對著紫嫣笑道,
“嘿!去,為什么不去,某人還盼著我為他大賺一筆呢。”
紫嫣歪著腦袋,她可不清楚白玄到底在說什么。
只是既然白玄決定了要去,那她也正好趁著這個閑暇,湊湊熱鬧。
對于紫嫣而言,斗寶之日,明顯比斗文之日容易吸引她的興趣。
往年的“斗寶”,皆是由左丘太辰來做主持。
憑借著左丘山莊本有的絕世奇珍,總能將“千文筵”這獨特的環節推至*。
可今年的“斗寶”卻是不然,非但是左丘太辰沒有出席,就連古黎崇,周道這些人,也是完全不知所蹤。
甚至汪伯還偷偷告知白玄,由于左丘太辰的自我懷疑,那些許多曾經被他視為奇珍的墨寶,如今他都不愿在世人面前展示。
如此一來,使得今年的“斗寶”變得異常冷清,無論是環境氣氛,還是寶物數量,都是大不如從前。
汪伯代為主持,其實并不會太過影響“千文筵”本身。
只是許多左丘山莊的奇珍不能用作展示,不少商賈權貴們可就是有些不高興了。
由于今年“斗寶”相對冷清,這也就間接造福了不少名聲不大的文人墨客。
要知道,若是放在往年,這些人的字畫墨寶,幾乎隨意就會被別人的給比了下去。
可放在今年,有些人不但得到了權貴商賈們的賞識,還因此獲得了不小一筆財富。
而也正因為如此情況,當白玄拿出鳳羽金露的時候,著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冉哲本還預測,鳳羽金露在白玄手上,大約能賣上個三四百萬金,這個價格雖已遠遠超出了鳳羽金露本身的價值,但誰讓這玩意稀有呢。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因其稀缺,所以出現超出市場八九成的價格倒也不算太過夸張。
可怎料今年“斗寶”實在貨品稀少,整個文壇能夠拿得出手的奇珍,都沒有幾樣。
再加上冉哲故意壓手,不愿拿出別的寶物分散眾人的注意力。
這樣的結果,是直叫鳳羽金露,居然在白玄手上,賣出了六百六十萬金的天價。
見狀如此,可是當真把冉哲給樂壞了,非要白玄收下超出他預期的那一百多萬金。
可白玄哪里敢收這么大的數目,直叫冉哲也把這錢留著,去用作為陀羅學院建藏書樓所用。
冉哲才不會與白玄客氣,既然白玄不要,他自然不會硬塞。
因為冉哲也是知道,若自己這邊真能夠幫白玄將那灰黑石頭給成功煉化,那個價值,哪里是用錢可以衡量得了的?
鳳羽金露成功出手,冉哲便是說回房去照看一下尤呈,順便安排一下后續對于學院之事調查的計劃,若是真有問題,可是要好好考慮一下捐建藏書樓的事項。
冉哲說的可是正事,白玄當然不會阻撓。
送走了冉哲,白玄與紫嫣就是在文壇四處晃蕩,略有無聊之感。
直到接近傍晚,左丘水不知從哪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對著二人道,
“師父,恩公,父親…父親有請!”
此話一出,紫嫣不禁疑惑道,
“左丘太辰找我們?難道是因為無字對的事么…”
不等左丘水開口,白玄就是搖了搖頭淡淡道,
“摘星樓…”
左丘水明顯有些驚訝,他不知白玄是如何知道的,但也只是點了點頭道,
“不錯,父親請兩位到摘星樓一聚。”
紫嫣詫異瞪著白玄,很顯然,無論是冉哲也好,左丘太辰也罷,白玄似乎有太多事情在瞞著她了。
紫嫣與白玄可謂是出生入死,兩人之間本不該再有什么秘密。
而在兩人離開東港之時,白玄也曾向紫嫣保證過,凡是都會與她實話實說。
可白玄的承諾,和他如今的表現,明顯有著出入,這讓紫嫣很不高興。
其實這些事情,白玄又怎會不想告訴紫嫣呢,但他實在開不了口。
因為如果僅僅是他自己的事,那白玄當真是會知無不言。
可一旦事情本身涉及到了紫嫣,白玄真的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他可不愿看到紫嫣再受什么傷害。
白玄有白玄的苦衷,紫嫣亦有紫嫣的道理。
左丘水見紫嫣似要惱怒,連忙上前勸慰道,
“師父莫要動氣,父親曾是允諾恩公,為其妹白夙夙算上一卦,方才知曉這事罷?”
紫嫣一聽此事居然和白夙夙有關,險些被點燃的脾氣當即弱了下來,轉頭看向白玄道,
“真的?”
白玄抿了抿嘴,微微點頭,看著紫嫣若有所思地轉過身去,才是對左丘水送去感激的眼神。
其實就算白玄不說,紫嫣也是隱約能夠感覺地到。
無論白玄對自己隱瞞了什么,目的都是為了保護她。
可她性格就是如此,凡是有些什么,她都不愿藏著掖著。
她與白玄不同,她可從未想過為了別人而活,即使是面對自己的感情,面對炎炔。
她也最終會去尋找那條自己想走的路罷。
紫嫣可以不問,只是因為每每談起白夙夙,白玄總是情緒低落。
更何況一會要去面見的人可是左丘太辰,紫嫣才不想還未相見就給白玄平添壓力。
她殊不知昨夜,左丘太辰已是為了這事找過了白玄,在她的眼中,一會兒兩人見面,指不定會是怎樣一種尷尬場面。
要不是她要與白玄同去天云山,她才不想跟著白玄去倒這趟渾水呢。
左丘山莊的摘星樓,地處山莊末端。
當左丘水帶著兩人走過廳堂之時,白玄便是瞧見正中懸掛的那幅“樹德莫如滋”,當下感慨萬分。
他來到左丘山莊不過兩日,而這兩日中,卻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無論是他的變化,隱萬無的記憶,還有左丘太辰的遭遇,如今想來,當真百感交集。
穿過廳堂,就是水榭。
水榭就如它的名字,安靜,優雅。
小橋流水,竹木為屋。
水榭就是左丘太辰的書房,而沿著水榭的木橋一直往北,便是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青石板路。
路的盡頭,乃是一座莫約三層樓高的方塔。
塔前道路消散,只有一個巨大的陰陽盤。
塔身七星為柱,雕刻著無數星象圖案。
塔頂,白玄雖是看不清楚,但隱約覺著有一個巨大的天臺置于之上。
至于作用于何,恐怕跟左丘太辰的占星卜卦之術脫不開干系吧。
三人走完青石板路,就是到了陰陽盤的面前。
紫嫣早就聽聞摘星樓機關重重,又有陣法為基,固然不敢輕舉妄動。
要不然換做平日,以她的性格,恐怕早就直接踩過陰陽盤,直沖那塔底的紅木門而去了。
帶路的左丘水到了陰陽盤前就是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白玄,便是從腳邊抓了一把黃沙撒在了陰陽盤上。
白玄好奇張望,只見撒了黃沙的陰陽盤突然開始轉動,陰陽兩極大開,平地之上猶是升起了三十六根個細柱子。
白玄吃驚地看著這一地的柱子,微微皺眉道,
“這些柱子是做什么用的,可是摘星樓的機關之一?”
左丘水點了點頭,指著細柱緩緩道,
“此乃摘星樓的第一道機關,也是唯一的開門方法,這道機關是由七星樓的巧匠設計,三十六跟細柱,代表了北斗三十六天罡,但正確開啟只有一種順序。”
白玄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這些細柱,只見細柱雖多,但每根柱子上的紋理圖案都不一樣,不由追問道,
“那要是沒按順序開啟會如何?”
左丘水抿了抿嘴道,
“恩公可看見我們腳下的黃沙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這一地的黃沙,方才左丘水還用這黃沙啟動了陰陽盤的機關。
可左丘水如何會問這個,白玄疑惑道,
“自然是看到了…可這與機關有何關系?”
左丘水淡淡一笑,從一旁的竹林中折下一小截竹子。
接著低喝一聲,猛地將竹子插入黃沙之中。
可才是入土三分,左丘水手中的竹子就是驟然折斷。。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