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門,坐落于云臺東北方位,得閑居與云臺之間的一個山坳里。
當(dāng)初,顏師古考慮到慕容恭與楊窮要修行古武技,因此將山坳附近的荒山野嶺全部劃入云門范圍,整個云門占地方圓百里,卻只有不到二十幾間建筑。
按照顏師古的說法,是因?yàn)樘K云沒有回來主持大局,如果現(xiàn)在做多了,將來他不滿意,又得重新建造。
其實(shí),當(dāng)年他是急著去研究蘇云給他的晶石,所以草草了事。
山坳之中,隨意散落著大小不一的各種殿宇,其中一間木頭搭成的小屋中,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臉色紅潤無比,微笑地與他對面的年輕人交談著。
老人便是高展,他對面的年輕人就是十年前輸給蘇云的馮博士,馮博士自顧自地喝著茶,并沒有將高展看在眼里,不過也沒有走開的意思。
“神行者,今天何事心神不寧?”高展平和地問道。
馮博士保持著自己的那一份驕傲,目不斜視,用他一貫的冷言冷語說道:“你那點(diǎn)可憐的修為,怎么能夠理解真龍高高在上的神秘莫測。
哪天如果你也能走到我這般境界,如有福緣,你就會知道有一種能力叫做隨身緣。
今日,會有故人出現(xiàn),對我今后的前途有著一定的影響,就不知是福是禍啊?”
山路間,蘇云與道為無站在巨石背上,跟隨著黃金獅子風(fēng)馳電掣,瞬息之間,一里路就被拋在腦后,一股無形的能量罩將他們包裹,使得狂風(fēng)不侵,微風(fēng)不入。
黃金獅子旁,楊窮氣喘吁吁,但步伐卻沒有落下半點(diǎn),偶爾有些不滿地看了看一旁的戰(zhàn)友。
可是黃金獅子卻對他不聞不問,飛馳的速度越來越快,根本沒有將楊窮的不滿放在眼里。
一獅一人以極高的速度,在山野間狂奔了足足半日,黃昏時分才回到云門范圍,足以說明這三天他們舍生忘死的戰(zhàn)斗狂暴到了那種境界,用血戰(zhàn)萬里來形容一點(diǎn)也不過分。
夜幕降臨時,楊窮將蘇云帶到專門為他建造,空置了十年的大殿——太上殿。
太上殿占地面積極大,左右長寬兩百米,前后百米。
殿內(nèi)有一個正廳,伴隨著數(shù)個偏殿,還有一個極大的后堂,皆由山間品質(zhì)極高的玉石鑲嵌,楠木做梁,給人一種**且高雅的感覺。
蘇云坐在正廳的一張軟椅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有些感觸地打量著太上殿的種種細(xì)節(jié),也不說話。
另一旁,小道無為在殿內(nèi)跑來跑去,東摸摸,西瞧瞧,滿臉興奮。
殿內(nèi),楊窮恭敬地侯在那里,在蘇云沒說話之前,也不敢出言打擾,黃金獅子則蹲在殿內(nèi),一臉不悅,惡狠狠地盯著蘇云,鼻子內(nèi)時不時傳出一兩聲粗喘。
片刻,殿外傳來興奮地腳步聲與叫喊聲,然后幾道人影瞬間沖入殿內(nèi),無比興奮地看著坐在大殿之內(nèi)的蘇云。
“高展,見過太上門主。”高展對著蘇云由衷一拜,感激不盡。
“慕容恭,拜見太上門主,感謝太上門主的再造之恩。”慕容恭對著蘇云深深鞠了一躬,顫抖著說著:“如果太上門主愿意,燕國上下愿意惟命是從。”
“師兄,你看我終于突破了,再也不受壽元威脅了,吳醉今后緊隨師兄前后,為師兄效犬馬之勞。”
云門守山長老吳醉,在巡野中階徘徊數(shù)百年,始終無法找到渚澤之門。十年前,吳醉在老三的丹藥以及大神通的推動下,終于突破到巡野大圓滿,隱約觸摸到了渚澤之門。
一旦接觸,便不再遙遠(yuǎn),原本干涸的壽元再次充盈起來。
“哼!原來是你回來了,難怪今日隨身緣會有預(yù)兆。”
最后,高傲的馮博士冷哼一聲,自顧自地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并未拿正眼看蘇云。
蘇云看著殿下的三人,有些感慨,多少年了,他終于再次建立了云門,而殿內(nèi)這些人便是云門的元老,在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都會生死與共,同舟共濟(jì)。
“都還活著,不錯,那個穿紅袍的老家伙應(yīng)該離開了吧?”
蘇云掃了掃殿內(nèi)四人一獅,并沒有繼續(xù)寒暄客套,直奔主題,說道:“如今,太上門主我承諾你們的事情,都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明天早上,你們一同隨我前往人間!”
“前往人間!”
楊窮幾人還未回答蘇云的話,坐在椅子上的馮博士卻坐不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蘇云,冷聲說道:“你想好了?!確定要前往人間?”
“哦?你知道人間是什么?”蘇云淡淡一笑,有些意外地看著馮博士,想不到自己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馮博士竟然反應(yīng)這么大。
“我所知人間,與你之人間應(yīng)該不同,還是不說為好。”
很快,馮博士冷靜了下來,恢復(fù)到之前那種高傲的神情,并沒有接蘇云的話頭。
蘇云并不在意,而是淡淡問道:“那就算了,此次前往,你愿意與我們一道嗎?”
“閑來無事,出去走走又何妨。”馮博士簡單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得到回答之后,蘇云便對慕容恭說道:“如此甚好。慕容恭,這十年來你可回過你的燕國?”
慕容恭不敢隱瞞,立刻說道:“曾經(jīng)跟隨天玄宗一位長老到過燕國附近,但是礙于修者身份并沒有前往,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蘇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燕國現(xiàn)在可還是你這一支掌權(quán)?”
“額~”
被問到此事,慕容恭有些尷尬,但還是認(rèn)真地回答道:“不瞞師兄,那一夜我隨阡行仙長來到天玄宗后,燕國境內(nèi)有人造謠,認(rèn)為得罪上天,上天派天神下凡將我消滅。
因此,我那不中用的太上繼位不到一年,便被他叔叔也就的同胞弟弟慕容敬趕下了皇位。
好在慕容敬念在血脈親情,也可能是為了顧全大局,并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將我的血脈后代安排到偏遠(yuǎn)地區(qū),嚴(yán)密監(jiān)控起來。”
“嗯,知道了。”
蘇云安靜地聽著,然后說道:“好歹我也做過那孩子兩個月的老師,還算對我的胃口,那孩子不是無能,只是過于仁慈,放心,是他的皇位一定還會是他的。”
“慕容恭在此替皇兒謝過師兄。”
聽到蘇云表態(tài),慕容恭激動地對著蘇云又是一拜。
當(dāng)年,他隨著天玄宗長老下山辦事,不是沒想過動用修者之力干預(yù)燕國內(nèi)政,卻被那位長老及時制止。
因?yàn)樾拚呤澜缰校幸粭l不成文的規(guī)定:修者不得動用修者之力干涉凡間國運(yùn)走向,違者天下修者可共誅之!
因?yàn)檫@條規(guī)定,在過往的日子不知道掀起了多少腥風(fēng)血雨。
可能有人會問,即便修者在凡間動用了修者之力,凡間那么大,不會那么巧有其他修者遇到并公布于天下吧,那么這條規(guī)定又有何意義呢?
大湖之戰(zhàn)爆發(fā)前,執(zhí)行并守護(hù)這條規(guī)定的是撐船人!
無數(shù)年過去了,即便后來撐船人并沒有刻意講明,后來的修者也都十分默契地維持著。
原因無他,大多修者都是由凡間而來,即便同時代的親人可能不再了,但也留有部分子孫后代。
大修者動輒移山填海,打得天崩地裂,若果毫無顧忌地在凡間大打出手,那不知有多少生靈將遭受無妄之災(zāi),這是要遭天譴的。
修者逆天而行,但是在天威面前,依舊羸弱不堪。
“高展,想不到馮博士會與你相處十年,真是難得。”
蘇云對慕容恭交待完之后,就一臉微笑地看著高展,說道:“如今你也踏上了天演一道,感受如何?天機(jī),輪回與命輪的軌跡,你覺得能夠輕易捕捉嗎?”
高展有些汗顏的回答道:“高展不才,即便有前輩丹藥相贈,神行者當(dāng)面指點(diǎn),十年時間才堪堪覓道成功,因此對天機(jī),輪回以及命輪的軌跡一無所知。”
“你就知足吧,要知道,天演一道是所有修行中最為神秘莫測的一道,多少人窮盡一生也無法踏入其中,你只用短短十年便覓道成功,不得不說你口中的神行者確實(shí)有些能耐,不算繡花枕頭一個。”
蘇云平淡地看了馮博士一眼,有些揶揄地說道:“馮博士,既然身為補(bǔ)天島的神行者,必然聽說過天窮道人這一號人物,高展是天窮那個胖道士選中的人,如有所成,將來少不了你補(bǔ)天島的好處。”
“是嗎?”
馮博士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高展一眼,與他相處的十年里,他沒問過高展關(guān)于出身來歷的任何事情,高展也就沒有主動提過,想不到竟會有如此淵源。
但是,一向驕傲的他,出于對補(bǔ)天島的自信,冷冷地說道:“道門雖然強(qiáng)大無比,但也只是道門,道主消失數(shù)十萬年,我想如果我補(bǔ)天島遇到了不能解決的麻煩,道主的弟子也無法解決。”
“希望如此,馮有才一生謹(jǐn)慎無比,為你神算子一脈留下了無數(shù)后手,想來也用不到道門力量。”
說完,蘇云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一道狡黠,對下方幾人平靜說道:“你們早點(diǎn)回去,明日一早,我們同去燕國——做大官。”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