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軟椅的蘇云看了高展一眼,然后又看向慕容恭與那銀袍人之間的戰(zhàn)斗,淡淡說道:“無妨,你沒有修行過古武技,不知道燕國皇帝的能力,慢慢看著吧!
短短瞬間,慕容恭與銀袍人已經(jīng)交手十多招,看似不相上下。
不過,銀袍人被慕容恭逼得只能在樓欄外游走,無法前進分毫,從這點可以看出慕容恭略勝一籌。
一旁,依然鎮(zhèn)定自若的飄花容雙眼冒著精光,冷冷地注視著下方的戰(zhàn)場,但在不為人知的時候,雙眼精光之下飄忽不定,時不時向蘇云瞟上一瞟。
“錚!”
一道清冽的金屬碰撞聲傳出,慕容恭將那銀袍人逼下了樓欄,然**著明晃晃的寶劍,面無表情地掃視著下方三個銀袍人,同時釋放出強大的殺意,冷冷說道:“一起來吧!”
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殺意,為首的銀袍人終于有了一些動容,平靜地說道:“有點意思。飄花容,情況有變,天諭殿要開始執(zhí)行天諭了,讓你的人退開,不然死光了我可不負責!
“退!”
聞言,飄花容干凈利落地喝出了一個字,自己也退到了蘇云身邊,有些尷尬地說道:“公子,聽說天諭殿的銀袍使都是修為強大的修者,不是我這一介凡夫俗子能夠?qū)沟,還請公子見諒。”
“無妨!
蘇云懶洋洋地擺了擺手,便不再搭理飄花容。
聽到那個“退”字,下方混亂的戰(zhàn)場立刻分開,身著紅大褂,手握長qiāng的飄紅院護衛(wèi)如潮水般退去。
那群青衣漢子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很有紀律地向那三個銀袍人靠攏,繼續(xù)保持著沉默。
與此同時,那十多個鐵袍人在虐殺了二十幾個小廝之后,心滿意足地回到銀袍人身后,然后得意地向著二樓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看去。
“皇…皇上…”
“陛下…是陛下…”
……
也就那么看了一眼,那十多個鐵袍人瞬間炸了鍋,他們之中有十年前燕國的將軍,有十年前燕國的皇城護衛(wèi),依然清晰地記得當年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出于內(nèi)心自發(fā)的敬畏,那些人不由自主地下馬跪在地上,高聲喊道:“臣等參見陛下!”
“哼!”
就在這時,為首的銀袍人冷哼一聲,表達了他的態(tài)度,然后冷漠說道:“原來你就是他們一直還有這念想的燕國皇帝,也罷,這次除掉了,他們就再沒有二心了。”
銀袍人說完,微微轉(zhuǎn)頭,向恭敬地跪在地上的十多鐵袍人看了一眼,那十多人中有五六人唯唯諾諾地站起身來,然后提韁上馬,表明他們的態(tài)度。
剩下的七八人依舊跪在地上,等待著慕容恭的吩咐,同樣表明了他們的態(tài)度。
“師兄,你看,他們是我燕國的子民,依現(xiàn)在情況看,燕國已經(jīng)被天諭殿挾持了,我想保住這些人,該如何做?”
慕容恭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七八人,并沒有第一時間表態(tài),而是向蘇云請教。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認可那幾人的忠誠,那么那些人將會面臨著被瞬間殺死的危險。
“大老板,你看我們該怎么做呢?”
蘇云懶洋洋地站起身,走到樓欄邊上,轉(zhuǎn)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飄花容。
“這個…這個…公子這么問,我哪里知道怎么做!
飄花容面容一變再變,最終帶著閃著火熱地目光向蘇云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們可都是能夠上天入地的神仙啊,要不您幾位也顯化顯化神跡,好讓他們知難而退,公子你看這樣可好”
“顯化神跡?哈哈,有點意思!
蘇云微微一笑,對下方為首的銀袍人淡淡說道:“你以為如何?”
其實,為首的銀袍人早就想發(fā)作了,可是當他看到神閑氣定的蘇云時,覓道大圓滿的他心中無由升起了一種危機感,那是他與生俱來的技能,曾多次幫助他躲過危機。
聽到蘇云的問話,銀袍人竟感到有些榮幸,莫名其妙地說道:“你說如何就如何?”
“大哥!你怎么了?!”
為首的銀袍人話音才落,之前與慕容恭交手的銀袍人臉色突變,有些不忿地說道:“這次可是我們?nèi)值茉谔熘I殿立功的大好機會,你這是怎么了?剛才我試了試下,那個燕國小兒不過鴻蒙大圓滿,拿下他并不困難!
“呃…剛才我說了什么?”
被這么一提醒,為首的銀袍人如夢初醒,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著了蘇云的道,十分警惕地看著他,然后說道:“哼,雕蟲小技!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機會,戰(zhàn)勝本使三兄弟,本使保證不會勉強任何一個人!”
“好!”
慕容恭大喝一聲,然后對著天空大聲喊道:“鶴兄,麻煩你了!”
“唳…”
一聲嘹亮的鶴鳴響起,然后一只碩大的仙鶴從飄紅院上空飛過,帶來滾滾殺氣,讓下方眾人為之一震。
高展雙腳輕點,身體輕飄飄地落到地面,平舉手中的金黃寶劍,淡淡說道:“來吧,誰先來?!”
“陛下!”
看著當年崇拜的皇帝如此架勢,那些跪在地上鐵袍人知道慕容恭已然踏上了修行之路,無比激動站起身,牽著自己的戰(zhàn)馬,給他們讓出了空間。
而騎在戰(zhàn)馬上的鐵袍人則不以為然,他們見識過天諭殿的強大,并不認為僅僅一個英明的凡人皇帝能夠改變些什么,但還是輕輕策動戰(zhàn)馬,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身后兩百多青衣漢子看到鐵袍人分了陣營,有些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對手舉寶劍,英武不凡的慕容恭多看了兩眼,最終在心中有了計較。
兩百多人也分成兩撥,一撥數(shù)十人,沉默地走向牽著馬的鐵袍人,另一大撥青衣漢子則神情極不自然地跟在騎著戰(zhàn)馬的鐵袍人后面。
“剛才沒有打過癮,這次本使可不再留手,受死吧!”
一道銀光閃過,一桿銀qiāng破空而出,一點寒芒直取慕容恭的眉心!
“錚!”
慕容恭面容平靜,揮動手中的寶劍,將銀qiāng格擋開,而后縱身躍起,斬向那個銀袍人。
“找死!毀天滅地!”
銀袍人一身大喝,銀qiāngqiāng頭之上泛起一層銀色的光芒,如閃電般閃滅不定,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掃向慕容恭。
“天——殘——神——劍——起!”
感受到銀qiāng的恐怖,慕容恭沒有大意,轉(zhuǎn)身落地,而后大喝一聲,雙手握著金黃寶劍,對著銀qiāngqiāng尖緩緩?fù)苿印?br />
與此同時,金黃寶劍光芒大作,劍身如放大了三寸一般,同時顯得殘破不堪,可依然穩(wěn)穩(wěn)地向前沖去。
“轟!”
一聲巨響,一層無形的能量波動散開,劍尖沒有絲毫偏差地對上qiāng尖。
“嗡!”
與此同時,慕容恭手中寶劍上的金黃殘劍如有靈識一般,吞沒了qiāng尖上寒芒,發(fā)出低沉的嗡嗡上,瞬息射向銀袍人。
“噗!”
銀袍人來不及回防,被金黃殘劍擊中,身體如被重物狠狠撞擊,噴出一大口鮮血,然后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下馬。
見到這一幕,站在樓上的蘇云淡淡一笑,自言自語道:“呵呵,那個老家伙還真的教了些好東西!
“有點意思!”
為首的銀袍人再次說出這么一句話,對著身邊那個從未開口的銀袍人點了點頭。
當另一個銀袍人準備出手的時候,慕容恭突然有些狂妄地說道:“不用麻煩了,你們一起來吧!”
說出的話雖然囂張,可慕容恭卻神色平靜,情緒沒有半點波動,仿佛說著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好,如你所愿!”
為首的銀袍人露出殘忍的笑容,也不在廢話,右手握拳,一道道如紅色彩帶般的天地靈氣向著那拳頭匯聚,化作一個璀璨的紅色圓球。
另一銀袍人默默地抽出戰(zhàn)馬身上的樸刀,手腕微轉(zhuǎn),如水般的天地靈氣向著樸刀刀鋒聚攏,牽動這飄紅院門口的氣流,形成一股微風。
“神跡啊…神跡…”
樓上的飄花容有些苦澀地喃喃自語,時不時向風輕云淡的蘇云看上一兩眼。
“大人威武,大人顯化神跡,無所不能!”
“銀袍使者,天諭殿的支柱!屬下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
后面騎在戰(zhàn)馬上的鐵袍人臉上露出狂熱,將平日間沒拍完的馬屁一股腦地放了出來,惹得樓上的蘇云與高展哈哈大笑起來。
笑歸笑,蘇云對慕容恭很隨意地說道:“燕國的皇帝,凡間已經(jīng)出了變故,釋放你的境界,不要高于對方即可,速戰(zhàn)速決,我還等著去三大山莊喝窖藏五十年的美酒呢。”
聞言,慕容平靜地點了點頭,依然平舉手中的寶劍,劍尖毫不客氣地指向那個為首的銀袍人。
“天——殘——神——劍——起!”
慕容恭一字一頓地再次喊出那五個字,每個字落下,就有一道三尺長的金黃色劍意浮現(xiàn)。
片刻,五道劍意圍繞著慕容恭旋轉(zhuǎn)起來,將慕容恭包圍的密不透風。
剛才因為兩個銀袍人展現(xiàn)神跡,而有些低落的七八個鐵袍人終于松了口氣,齊聲喝道:“吾皇無敵!無敵!”
為首的銀袍人冷笑一聲,然后揮動紅色巨拳,冷漠說道:“無敵?!呵呵,不過覓道中階罷了,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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