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戰(zhàn)爭,因為傳說已久的天河出現暫停。值得一提的是,盡管對峙雙方兵力多打三十幾萬,最終攻城傷亡人數卻不到一萬。
退走的小河國士兵并不沮喪,統率平趙將軍徐陸安靜坐在自己的中軍帳中,神情肅然,聽著手下五位參將的爭論。
“將軍,屬下認為現在是攻擊趙國的最佳時機,大戰(zhàn)剛歇,趙國定然放松警惕,調動大部分人力物力去救治傷員,這樣便會牽制大量兵力。
另外,短暫的空閑,趙國文成君定然調動全國兵力匯聚兩關,如今他們還緊守北湖關,說明南湖關沒有被大河國那群廢物攻破,當增援大軍還未到之前,是我天河國進攻的最佳機會。”
一個白面書生井井有條地分析著目前的局勢,眼中泛著狂熱的戰(zhàn)意,他主張立刻對北湖關發(fā)動最猛烈的攻擊。
他的話語剛落,一個看似十分穩(wěn)重的中年了出來,看了看徐陸一眼,見他沒什么表示,才淡淡說道:“閣下有沒有想過,為何陛下只讓將軍帶來二十萬大軍?
你們得到的消息是天諭殿暗中幫助大河國,小河國起兵伐趙,事成之后,天諭殿只需要小小三莊鎮(zhèn)的統治權。
如此優(yōu)渥的條件,想來大河國是不會拒絕,應該會以傾國之兵迅速覆滅趙國。
但是現在呢?三天前探子來報,大河國同樣也只出動了二十萬軍,并且作戰(zhàn)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積極,在下認為其中必有貓膩。
我小河國雖然被趙國封死了對外的道路,可也能聽到一些消息,十年前天諭殿突然出現在燕國薊城,想來絕不會了區(qū)區(qū)三莊鎮(zhèn)。
圣河重現,他們不知道圣河的神圣之處,難道我小河國軍民還不清楚嗎?依在下愚見,既然天諭殿不出手,我們靜觀其變?yōu)楹谩!?br />
“圣河再現,不知道陛下是否知曉了?”
中年男人說完,中軍帳中唯一一個女人開口了,這個女人全身被寬大的漆黑衣衫包裹,只露出一雙妖媚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發(fā)出讓人骨頭酥軟的聲音:“蕓娘有幸被陛下看中隨將軍參戰(zhàn),只是圣河重現如此大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先通知陛下,而不是我們在這里討論戰(zhàn)與不戰(zhàn)的問題……”
……
“這個不用操心。”
默默聽著屬下五位參將討論了許久,一言不發(fā)的平趙將軍徐陸終于開口了,有些疲憊地說道:“信使早已派出去了。即便信使沒到國都天河城,相信陛下也已經知道了,畢竟那位偉大的國師大人應該還沒死。
各位不用再爭論了,如果所料不差,目前鎮(zhèn)國將軍應該率領著鎮(zhèn)國騎兵與國內剩下的三十萬大軍趕來,不久之后就會與趙國展開一場生死國戰(zhàn)!”
“什么?鎮(zhèn)國騎兵!傳說中的鎮(zhèn)國騎兵?!”
平趙將軍屬下五人聽到徐陸這么說,心中大為震驚,忍不住問道:“據說鎮(zhèn)國將軍已經活了一百多歲,最近三十年深居簡出,已經很久沒有在世人面前露面,為的就是訓練出一支無堅不摧,橫掃諸國的鎮(zhèn)國騎兵!”
“可是鎮(zhèn)國騎兵一直沒有出現過,鎮(zhèn)國老將軍也再沒出現過,小河國軍民都以為鎮(zhèn)國老將軍已經不在人世了,想不到……”
“是啊,傳說中的鎮(zhèn)國騎兵真的能橫掃諸國,恢復我天河國往日的輝煌嗎?”
……
“報!!!”
就在幾人因為鎮(zhèn)國騎兵的出現震撼時,帳外傳來傳令兵高亢的聲音:“報平趙將軍,鎮(zhèn)國將軍率領三十萬大軍已出我國皮勞城關,三日后可抵達此地。鎮(zhèn)國將軍希望平趙將軍按兵不動,待大軍匯合,鎮(zhèn)國將軍自有破敵之策。”
徐陸隔著大帳對外面行了一禮,恭敬說道:“得令,徐陸謹遵將令!”
聽到傳令兵離開的腳步,徐陸有些激動地感慨道:“三十年了,終于可以再見到鎮(zhèn)國老將軍了。”
北湖關內臨湖仙城北城兵馬司內,武成君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坐在主位,看著下方皮勞區(qū)主將王前以及一眾謀士,虛弱無比地問道:“你們說歲末先生叫那位女仙長為師妹,那么那位女仙長引出天河應該是為了趙國好。”
“是的,原本我軍將士面對小河國猛烈攻擊即將崩潰,天河一出現,不僅天諭殿那些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修行者撤退了,就連小河國士兵也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進攻。”
“知道了。”
武成君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如今有沒有人知道那位仙長的傷勢如何,還有歲末先生所在何處?”
下方十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說話,最終還是王前說道:“當時歲末先生帶著那位女仙長踏著熠熠紫光飛走,我等無法追尋蹤跡,因此不知。”
“罷了。”
武成君有些遺憾,但想到在南湖關遇到紫金使者吟笑,眉頭黯然一沉,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勃勃英姿,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那些神仙們的事情,由他們神仙自己解決吧。
我想皇兄已經抽調其他地區(qū)大軍前來支援,南湖關柳率雖然突然反抗天諭殿,但并沒有撤離平凹區(qū),不得不防。
諸位還是想一想如何抵御即將面對的大敵吧,本君身體不適,先去休息片刻。”
武成君強忍著疼痛,無力地站起身,準備離開,仿佛想到什么事情一樣,轉身說道:“還有,從三莊鎮(zhèn)過來的一行人,你們千萬不要打擾他們,如果有什么問題,待本君修養(yǎng)好再去解決,一定要謹記。”
眾人聽到武成君的吩咐,立刻對他拱了拱手,表示謹遵君令。
由于大戰(zhàn)的緣故,臨湖仙城的大街上早已亂成一團,雖然城墻未破,但敵方的細作早已混入城中,經過一系列的策劃,臨湖仙城絕大部分百姓選擇離開。
因此兩天前還是繁榮無比的街道,此刻顯得十分冷清,只有蘇云一行人還悠閑無比地漫步在街頭。
“師兄,你看趙國能抵擋小河國的進攻嗎?”
因為其中涉及到燕國,慕容恭顯得十分關心,跟在蘇云身后,十分恭敬地說道:“聽說大河國臨戰(zhàn)反叛,已經退兵了,想不到修者也不是無敵的,天諭殿在南湖關損失慘重,應該不會就此罷休的。”
“三十幾萬大軍,如果連區(qū)區(qū)數千修者都搞不定,那凡人早就該滅絕了。”
蘇云漫無目的地在街道兩旁看來看去,隨口說道:“只要沒有通幽成圣,修者都有被凡人殺死的可能。
另外,打仗的事情,不要來問我,你們這些做皇帝的人,難道還不能看清形式?”
聞言,慕容恭與高展對視了一眼,苦笑一下,說道:“高兄,你以為如何?”
高展雙手不停地掐算著,偶爾還掐一下灰白的胡須,片刻之后回到:“因為兩個強大的魂修,我以為趙國應該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不過方才幾經推演,發(fā)現這片區(qū)域的天機紊亂不堪,無法窺視。
經過這一場戰(zhàn)爭,無論哪方輸贏,三國的軍事實力定然折損不小,如果慕容兄的燕國趁此機會揮兵壓境,以目前燕國的國力,拿下三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你認為呢?”
“高兄所言有些道理,但是燕國周邊四國也不是吃素的,你認為他們會作壁上觀,任由我那弟弟一舉收復三國。
南湖關那邊的戰(zhàn)場我沒有親眼看到,并不清楚大河國的實力。小河國我與楊窮親自下場體驗過,他們的士兵并沒有傳言中的羸弱不堪,反而十分強大,斗志昂揚,我看小河國會是一個變數。”
“此話不虛。”
高展點了點頭,停下掐算的手指,淡淡回應道:“不久前,我試著推演三國部分國運,發(fā)現小河國國勢飄渺不定,難以捉摸,其中必有蹊蹺。但是,我覺得這場戰(zhàn)爭的關鍵仍然是天諭殿的態(tài)度。”
“你可以推演國運?”
本來并不在意幾國戰(zhàn)事的莫離聽到此時,有些好奇向高展問道:“早聞你有幸踏入推演一道,實屬難得。但是據我所知,推演一道只能依靠天理碎片,推演出部分未知天機,并不能推演國勢。”
“仙師,此話不錯。”
對于莫離等人,高展與慕容恭一向保持著真誠的尊敬,即便踏上修行之路,也從未改變過,于是高展并無遮掩地說道:“確實,一國之運,雖由天定,但變化無常。
一國之中包括太多的人與物,每一人與每一物都有可能是改變一國之運的變數,因此國運難推演。
但是,師兄賜予我的《飛書懷軒序》,并不是一本單一的推演之術,其中涉及到了推演國運之法,我只是依照書中所講略微推演了一小。”
“原來如此…”
莫離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向若無其事的蘇云,眼中出現些許迷茫,不知道前面那個自稱師兄,看似毫不靠譜的青年,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商朝皇帝,不過啊,這么快就能看到《國運篇》了,看來那十年馮博士教了你不少東西啊。”
突然,背對著他們的蘇云笑嘻嘻地說道:“不過,你們眼界還是太小了,目前的戰(zhàn)爭關鍵并不在天諭殿,而是東域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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