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一眼萬年……”
吳醉看著那一塊綠油油鮮嫩的植物,有些感慨,然后說道:“不知道一些有關(guān)它們的事情,不過那與師兄有關(guān),既然師兄不愿意說,那么…”
看著有些為難的吳醉,莫離淡淡一笑,說道:“吳長老,既然這件事情你能知道,想來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說是吧?”
“也對。”
一語驚醒夢中人,吳醉對莫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頭看了看云斷山脈的方向,開始講述他所知道的故事:“那是發(fā)生在三千年前事情,我聽到這個故事時,并不知道故事中的主角就是師兄…”
三千年前,凌駕于北洲萬妖之上的三大勢力合并,月滿樓初見,萬妖氣勢高漲,時常入侵東淵。
最初,東淵各大勢力對此并不在意,認(rèn)為北洲那些妖修成不了氣候,對此不聞不問。
后來,有邪妖混入妖族大軍中,大肆捕殺東淵修者,吸取他們的體內(nèi)世界,以圖謀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事態(tài)越來越嚴(yán)重,東淵各大勢力才起了警覺性。
東淵與北洲之間,除了那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北海之外,還有無窮無盡的陸地疆域相連,其中云斷山脈就在其中。
三千年前,云斷山脈附近國家并沒多少,其中就有趙國前身天河國。
此地山脈,距離天河國石錘區(qū)神錘城一百二十里,山勢陡峭,聳入云層中,故名為云斷山脈。
山脈附近充滿生機(jī),并不如今是光禿禿的景象,放眼望去,一片碧綠,漫山遍野都是大樹。
最高的一座山峰,足有三萬米高,白霧蒸騰,云朵繚繞,非常雄偉。
白云之上,云斷山脈某處,有一大片如處于云海仙境中院落,其中一個院落前簡單地掛著一個牌匾,上書“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在修行界中,并不是什么龐大的修行門派,不過它名聲卻很響亮,因?yàn)樗闹魅藢τ诘钟敝扪奘址e極,立過不少汗馬功勞,為天上人間贏得無數(shù)名聲。
后來,各大勢力的年輕俊才紛紛來到天上人間聚集,爭取做到發(fā)光發(fā)亮,讓自己在修行界出人頭地。
如此,讓天上人間的名聲再一次得到提升,后來不少散修紛紛加入天上人間,無形中組成了一股勢力,其領(lǐng)頭人就是天上人間的主人——管家。
管家境界是通幽一境,姓甚名誰,是從何方無人知曉,甚至連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云斷山,都是一個謎。
總之,這個平日穿著粗布灰衣,帶著一頂灰色棉帽,待人處事十分謙和,相貌平平無奇的中年人,就是那些年中土大陸的一個謎。
某日,在天上人間認(rèn)真與年輕人交談的管家突然抬頭,望向云斷山頂,臉色微變,對年輕人拱了拱手,說道:“失陪,北洲妖修又來了,這次有點(diǎn)麻煩,你們待在這里,千萬不要出去。”
說完,管家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了云斷山頂?shù)囊惶幧桔曛校驹谝粔K巨石上,平靜地望著山坳那頭。
云斷山脈南面就是天河國,屬于東淵東域。北面便是北洲入云龍,那是北洲一塊極其荒蕪的沙漠,地勢像極一條沖入云中的巨龍,因而稱為入云龍。
雖然荒蕪,但是對于北洲妖修來說,入云龍是一塊極好的修行之地,因此其中藏著上古大妖的傳承。
“小鳥啊,以你這速度什么時候才能飛到天玄宗啊,你倒是再快一點(diǎn)啊,沒吃飽吧。”
突然,山坳那頭傳來一道抱怨聲,在原本寂靜的山坳中回蕩不休。
管家氣息釋放,對著那處淡淡說道:“北洲的道友,還請你回去,或者留在云斷山中。”
可是,那處并沒有回應(yīng),那道抱怨之后,便什么都沒有了。
等了很久,正當(dāng)管家以為自己看錯了的時候,山坳那頭再次傳出一聲極其低沉的爆喝:“滾開!”
隨后狂風(fēng)驟起,飛沙走石漫天卷起,一片黃沙蔽日情景,帶來了滄桑古老的氣息,那是上古大妖的氣息。
管家揮了揮手,一道清氣飛出,如一道龍卷風(fēng)卷過山坳,天地恢復(fù)了平靜。
山坳那頭,一只巨大的兇禽,遮天蔽日般出現(xiàn),冷冷地注視著管家。
兇禽身長百米,全是褐色羽毛,散發(fā)濃濃腐爛氣息。
奇怪的是,兇禽的翅膀卻很短,伸開之后不到十米。腿與利爪也很短,三米左右,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支撐起那龐大的身體。
兇禽腦袋碩大無比,足足有一間小房子那么大。
長著四只眼睛,十分工整地分布在臉面的四方。左黑右白,上紅下綠。
左右的雙眼如正常鳥獸一般,額頭上的那只眼睛流淌著殷紅之色,仿佛干涸的血液,彌漫著濃濃死亡氣息;下顎的那只綠色眼睛,卻又如綠油油的果實(shí),散發(fā)著滾滾生機(jī)。
“小鳥啊,你這么兇是不對的,嚇壞了那個老實(shí)人,你讓我怎么問路呢?”
這時管家才注意到那兇禽背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二十來歲,豐神如玉,俊美無比。
一襲白衣,衣角與袖口繡著一些飄逸無比的白色祥云,年輕人雙手背在身后,十分灑脫,自然流露出一種上位者的儒雅之意。
讓管家感到更加吃驚的事,那個年輕人竟然是一個鴻蒙境的小修者,而他腳下的兇禽卻是渚澤境大圓滿的兇狂妖修。
怎么看,那個年輕人都將那兇禽當(dāng)做坐騎一般來使喚的,于是管家認(rèn)為那個年輕人定然那些前輩高人,故意隱藏修為罷了,于是十分恭敬地拱手說道:“前輩,請問您是東宗修者還是南門道友?”
那個年輕人自然就是蘇云,蘇云背著雙手,看了看頭頂?shù)脑茢嗌骄埃稚钌畹匚艘豢冢缓蟛趴聪蚬芗遥f道:“你剛才說這里是云斷山,那么就是東域了,離天玄宗不會太遠(yuǎn)了吧?”
“是的,前輩。”
雖然沒有摸透蘇云的底細(xì),但管家依然保持著他往日的謙和,說道:“前面就是天上人間,如果前輩不著急,可以到那里歇息片刻,天玄宗的言子清正在那里做客。”
“天上人間?沒聽說過,那是個什么玩意?”
聽到蘇云的話語,管家臉皮無由來的顫抖一下,心想那個年輕人定然是南門道修或者是北洲大妖,只是化成人形罷了。
天上人間雖然還上不了臺面,但在東宗的名聲還是有的,他很自信每個東宗修者都應(yīng)該聽說過。
“天上人間是在下主人的清修之所,就在云斷山中。主人離開之后,便將它留給了在下,在下不才,此處現(xiàn)在成為東宗年輕才俊聚會之所,并不是前輩口中的什么東西,還望前輩自重,不要侮辱了我家主人。”
管家不卑不亢,身體御風(fēng)而行,緩緩上升,擋在那兇禽前行的空中,說道:“前輩,如今北洲與東宗局勢十分緊張,還請前輩止步,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喲,敢擋本帥哥的路,膽子不小,你可知道本帥哥是誰嗎?”
看到管家的架勢,蘇云嘿嘿一笑,腳踩了踩兇禽,準(zhǔn)備讓它出手的時候,又搖了搖了腦袋,說道:“你剛才說什么?北洲與東宗怎么了?他們在打架嗎?”
“是的。”
雖然對蘇云的說法有點(diǎn)不太適應(yīng),管家還是認(rèn)真地回答了他的話:“最近幾年,北洲妖修與東宗修者大戰(zhàn)不斷,已經(jīng)死傷無數(shù),對于修行界來說損失慘重。”
“是嗎,有點(diǎn)意思。”
聽到此話,蘇云有些小激動,然后繼續(xù)說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現(xiàn)在天玄宗的掌門是哪個小王八蛋?是不是牧野清?”
“呃…”
此時管家終于繃不住了,敢如此說話的人,來頭定然大到嚇人,那么他鴻蒙境的修為肯定是有意隱藏,于是恭敬說道:“在下是如今天上人間的主人,修者界的朋友都稱為我管家,您叫我管家就好。如今天玄宗的掌門,確實(shí)是牧圣人,可不是您說的小…”
快到嘴邊的話,管家立刻咽了下去。
天玄宗掌門牧野清,修道五千年,成功踏入準(zhǔn)圣境界,是目前中土大陸上為數(shù)不多準(zhǔn)圣之一,被人稱為牧圣人。
“牧圣人?”
蘇云輕輕笑了一聲,淡淡說道:“如果他是圣人,那我就是圣人之上了。既然到了東宗,那么就不用趕路了,那個管家,你在前面帶路,小鳥在后面能跟上,帶我去你那什么天上人間,我倒要看看如今的年輕人又是一路什么貨色。”
“小子,夠了!”
就在管家準(zhǔn)備向天上人間飛去時,那只兇禽卻戾氣大增,壓制著萬分怒氣,低聲吼道:“既然到了東宗,那么我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你休想在命令我做任何事。現(xiàn)在我不殺你,已經(jīng)很給那臭道士面子了,哼!”
“我說,小鳥……”
站在兇禽背上的蘇云并沒有將它的話放在心上,嬉皮笑臉地還想說些什么。
“吼!”
那兇禽再也無法克制,低聲怒吼一聲,滾滾妖氣出現(xiàn),向著蘇云斬去。
一道紫金光芒閃過,妖氣立刻消散在空中,蘇云完好無損。
但是腳下的兇禽卻迅速淡化,最后消失在山坳中。
蘇云雙腳踏空,驚慌失措地大聲喊道:“管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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