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勸勸你的朋友,這已經是第四次做人流手術了,這手術本來就傷身體,如果她硬要堅持,今后可就很難再懷上孩子了。”他將收費單遞到徐安然的手上,繼而接著說道,“說來也奇怪,沈小姐的電話通訊錄里只有你和一個叫‘親愛的’兩個人,而那個人接起電話又掛了,這事還是要問一下沈小姐家里人的意見。”
徐安然知道沈南歌是個孤兒,養父母對她都不好,如果不是攀上了曲向北的關系,說不定自己現在早就參加了工作,所以徐安然當初也就放棄了告訴沈南歌,曲向北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如果告訴了沈南歌,沈南歌失去的不僅僅是一份得不到的感情。
秦杰走出了病房,老太太望著秦杰的背影嘀咕著什么似的,徐安然就坐在了沈南歌的身邊,看著那張收費單,又睹了眼躺在病床上依舊昏睡的沈南歌,她突然覺得南歌異常可憐。她整理著南歌有些散亂的頭發,她知道沈南歌已經把自己當做了唯一的朋友,因為從小到大沈南歌就不受別人待見,而和南歌接觸的朋友又都被他們父母給攔住不能往來,而徐安然,便是沈南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或許也是唯一一個。
在醫院的繳費處排了很久的隊才輪到徐安然,辦理了手續,她站在電梯門口,等著電梯從樓上下來,卻不想電梯門剛打開的時候,就看見孫媽正站在電梯里面。孫媽急忙出來拉過安然上下打量著,隨即開口問著:“然然,你怎么跑醫院來了,病了還是受傷了?”
“沒有,我一個朋友住院了,孫媽你生病了嗎?”
“嗨,我這單位要體檢報告,又要二甲以上的醫院,我這不就來了嘛。”孫媽說著又問著安然,“誒,你爸好點了嗎?聽說就要出院了,你們可得好好養著啊,千萬別落下病根。”
徐安然的眉頭突然緊皺,渾身都緊張了起來:“什么病?我爸出什么事了?我爸他怎么樣了?”
瞧見徐安然這樣大的反應,孫媽這才知道徐媽是瞞著徐安然沒有告訴她的,她這才下意識的想到徐媽沒有告訴徐安然的原因,她急忙拍著徐安然的胳膊,迫使讓她緊張的情緒冷靜下來:“沒什么事,就是你爸出差的時候剛好遇到汶川地震,被送去當地的醫院養著,幸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應該準備出院了。”
孫媽故作確定的眼神勉強忽悠了徐安然,汶川地震的事情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徐安然也向家里打了電話確認家里都很平安,現在聽到了這個消息,她肯定異常地著急,心急如焚。她將醫生開的藥放到了沈南歌的病床柜子上,就去了廁所撥通徐媽的電話。
“喂,然然啊,怎么想起給你母后打電話啦?”徐媽用著戲謔的語氣,徐安然則是微微低著頭,一只腳輕輕踢著墻角的瓷磚:“聽說爸受傷住院了?怎么回事?”
“恩?沒什么,就是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你放心好了,我們都準備出院回家了,這不剛才辦了出院手續嘛。”徐媽依舊是笑嘻嘻地說著,仿佛真的沒有什么事情一樣,不過徐安然還是急忙在網上訂了回小鎮上的火車票,然后就匆忙的回了病房。
護士來查了兩次房,可沈南歌依舊會昏睡在病床上沒有醒來,正巧蘇靜推門進來,徐安然急忙走上前抱住了他,輕聲說著:“阿靜,你終于來了!”
“怎么了?”蘇靜將手中提著的水果放在了沈南歌的床尾上,隨即剛得空的雙手拍著徐安然的后背,溫柔的語氣,“發生了什么事?”
徐安然離開了蘇靜的懷抱,理了理有些雜亂的頭發,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倒著白開水:“沒事,剛才肖教授發消息來說這周末有個學術交流會,你正好可以跟著秦教授去學習學習。”
“那你呢?”蘇靜接過徐安然手中的水杯,不禁問著,徐安然就坐在蘇靜的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一樣:“我周末得回一趟家,南歌這兒我發消息給小冉和依依了,南歌挺可憐的,你們幫忙照顧一下吧。”
火車票不僅晚點,在路上也等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緩慢出發,一下火車站,徐安然就搭了輛三輪車朝著家的方向趕去。一開門,正在拖地的徐哥看見徐安然不免有些詫異,他停下了手中的活路,直愣愣的望著安然:“爸媽呢?”
“媽出去買藥了,爸正在睡覺。”
徐安然放下手中提著的包就直接朝著主臥走去,推開門,徐爸正躺在床上睡著覺,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瞧見徐爸正打著鼾,心中沉重的石頭才安穩的落地。她站起身,不經意間瞧見了衣柜旁電視機下的那份化驗單,徐安然急忙走上前,拿了起來,卻是不禁一震。
關上了窗,并沒有裝上空調的房間有些悶熱,似乎聽見來了開門聲,徐安然才立即回過神,將手中的化驗單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她閉上眼抿了抿嘴,深深舒了口氣才走了出去,徐媽瞧見她從主臥里出來,顯得很驚訝,片刻才使緊繃的情緒逐漸放松下來,她將手中買的藥放在了鞋柜上,一邊漫不經心地換著鞋,一邊開口問道:“安然你怎么跑回來了?你不是應該要上課嗎?好像還有半個月才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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