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在火車站坐了整整一夜,整個車站里,進站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可她就始終坐在那個位置上,一動不動。凌晨兩三點,大廳中只有寥寥幾個人,一個值班的保安走到徐安然的跟前,微微低著頭:“姑娘,你的車次是多少?”
沒有瞧見徐安然回過神,保安便又問了一聲,才見徐安然低著的頭微微抬了起來。徐安然將兜里的車票掏出來,果然都錯過了好幾個小時,徐安然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保安望著徐安然離去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于讓她如此心神不寧。
回到城里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蘇靜打的好幾個電話,徐安然都沒有接,她只是簡單回了句“明天就回去”,然后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回音,蘇靜就在沈南歌的病房等了一晚上,因為她覺得徐安然是肯定會來到這個地方的。的確,蘇靜是足夠的了解安然,徐安然果然一回來就去了沈南歌的病房,她推門,看見蘇靜正坐在沙發上睡著覺,她便將目光投向了依舊還沒有醒來的沈南歌。
敲了秦杰的辦公室,徐安然就站在門外面,等到秦醫生說了聲請進,徐安然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徐小姐請坐,請問有什么事情嗎?”秦杰禮貌的開口,兩只胳膊肘撐在辦公桌上,雙手交錯,徐安然抿著嘴:“請問秦醫生,我朋友多久才能醒過來?”
“昨晚醒來一次,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好好養著就可以了。”
徐安然點著頭,剛站起來的時候又將目光投向了秦杰,她啟口,像是求證似的語氣:“那個,如果父母都是o型血的話,子女會是別的血型嗎?”
沈南歌在醫院養了一個月,她雖然知道這一個月來的住院費都是徐安然替自己掏的,但總想著自己能夠趕緊將這個錢還上,一聽到醫生說可以出院的時候就急忙吵著要去辦出院手續。
或許是察覺到了徐安然最近的性格不像以往一樣的活潑,沈南歌決定瞞著曲向北,把肚子里的孩子給生下來。沈南歌休學一年,就住在徐安然和蘇靜的房子里。蘇琳嫁給了萬斌杰,萬正軍就買下了這個二手房子當作是聘禮,依照蘇琳的意思,三室一廳的房子又變得熱鬧了起來,沈南歌就天天吵著要徐安然做自己腹中孩子的干媽,到時候滿月酒的份子錢就抵不過了。
就數盛夏的天,小蟲子特別的多,特別是樓下的花叢中,路過時,胳膊腿上不經意就被小蚊子咬了個包。徐安然就坐在秋千上,雙上左右拽著吊著秋千的鐵鏈子,看向那一輪圓月,和滿天的繁星。
“你都知道了?”
徐媽坐在徐安然身旁的秋千上,看向安然,整個暑假徐安然雖然沒有說,但是她也能明顯感到徐安然此刻和以往的性格大有不同,她可不認為徐安然會為了什么小事而煩心,可自從那天從家里匆忙離開之后,徐媽就想,徐安然應該是看到了什么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告訴她的秘密。
徐安然微微低下頭,她和徐媽雖然不是母女,但心靈相通是兩個人一直以來的默契,徐安然輕笑了聲,雙腳微微朝前方一蹬,秋千在空中蕩漾了起來,似乎是想轉移注意力,不想去理會徐媽說些什么。
“你已經成年了,應該告訴你了。”
正在蕩秋千的徐安然停了下來,她不想承認自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總是想掩飾著自己脆弱而敏感的內心。徐媽緩緩啟口:“你的媽媽叫劉芳兒,是我高中的閨蜜,你的父親是鴻隆酒業曲申龍。”
徐安然皺起眉頭,徐媽卻接著說著:“你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曲向北,現在是鴻隆酒業的財務總監。”
讓徐安然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和曲向北有這樣的關聯,她本來就不想與曲向北有太多的牽扯,卻想不到竟然和曲向北成了同父異母的兄妹。可是自己為什么會在徐家長大呢?不用想都能夠知道,自己的母親肯定是被趕出了曲家的大門,不然自己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存在。
坐在沙發上,深夜劇場是每晚沈南歌都會鎖定的頻道,徐安然卻是突然笑出了聲,當初還在嘲諷著徐媽說自己是從下水道里撈上來的,現在看來,自己果然不是徐家的孩子,她可笑著自己當初的那些言語,可笑當初把這些當做笑談卻不以為然的天真。
“你笑什么?”沈南歌靠在沙發上,一只腳搭在徐安然的大腿上,“別笑了,來給我捏捏腳。”
“再過幾天就開學了,我要出去實習,沒時間待在家,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都已經三個多月了,重活累活就等著我或者蘇靜回來做,知道嗎?”徐安然碎碎念著,倒讓沈南歌聽著有些不耐煩,她坐了起來,那只白皙的玉足從徐安然的腿上移開,有些無奈的拿起了茶幾上的白水:“我說這是我懷孕又不是你懷孕,你要是羨慕嫉妒恨就趕緊加把勁兒,不過我看蘇靜最近有些忙,你們可得注意著點。”
徐安然知道沈南歌說的什么意思,她輕輕的推了南歌一把,使得南歌“唉喲”的叫了一聲,徐安然將抱枕滾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后拿起抱在懷中,微微向后靠去,目光投向電視:“我和阿靜才不做那個事情,你什么時候瞧見我倆睡在一起了。”
“哦喲,你們兩個睡在一起還要我來瞧瞧,我可還是很害羞的哦!”沈南歌越說越不正經,惹得徐安然的臉頰上染上了紅暈,“瞧瞧,這臉都紅了,我可不敢再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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