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還有兩周實習就結束了,之后看她愿不愿意留在公司,就由她自己決定吧。”蘇琳說著便拿起了桌子上的高腳杯,慕秋月接著問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樣一個朋友,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你肯這樣幫她,你可不是公司的人,就不怕這樣做會惹董事長反感?雖然你是萬家的兒媳婦,可我知道你的日子并不好過。”
蘇琳沒有將紅酒送進嘴里,只是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就又放在了桌子上,她微笑著,扯了扯身上的披肩,微微向后靠在了沙發上:“她是我的家人。”
還沒有回到家的徐安然就已經感到有些醉意,她掏了半天才將鑰匙給掏了出來,卻是半天都開不了門,好一會兒門被打開,徐安然才發現是自己走錯了樓層。
關上門,徐安然將腳上的鞋給踢掉,本來想撐著墻壁回到自己的臥室,然而卻一下子就癱倒在沙發的跟前,還沒有來得及開燈,徐安然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整個腦袋都沒有了知覺,隨即睡了過去。蘇靜在秦教授的指導下正準備在畢業前順利完成c刊,一連好幾天都待在學校里,然而徐安然就這樣躺在沙發腳前一動不動,也沒有見沈南歌走出來瞧瞧,就像沈南歌不在屋子里一樣。
沈南歌的確不在屋子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正午,徐安然揉著腦袋,努力的想撐起身子來可終究是有些無能為力,她只能依舊攤在地上,腦海中卻突然回想起昨天曲向北說的那句話,讓自己多注意手機,她覺得有些奇怪,便急忙將手機掏了出來。
果然,十來個未接電話,都是沈南歌打來的,徐安然急忙回撥了過去,卻是蘇靜的聲音傳來,徐安然好奇的問著:“蘇靜?怎么是你?”
才離開醫院沒有幾個月,徐安然又來到了這個地方,趕到病房的時候,沈南歌依舊是躺在病床上,慘白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的氣色,嘴唇干枯的咧起了皮。蘇靜則是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徐安然剛一走上前,蘇靜就側過頭微微皺著眉頭:“你喝酒了?”
徐安然沒有理會蘇靜在問些什么,只是回過頭看向肚子微微隆起的沈南歌:“南歌怎么樣了?”
“聽說是樓上老大爺送來的,在樓梯口被人打暈,她肚子里的孩子差點就保不住。”蘇靜冷冷的說著,徐安然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呼出,她覺得,這件事跟曲向北脫不了關系。
正好秦杰走進來,也是他安排了沈南歌住在一個單人病房,徐安然急忙上前,秦杰讓了身后的護士先去查別的房間,隨即啟口:“她身體很虛弱,你們得給她好好補補,如果是有仇人,建議你們最好報警。”
聽見秦杰這樣說著,徐安然自然能夠想到這件事的后果。秦杰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沈南歌,轉而又望向安然:“冒昧問一句,你朋友是未婚先孕嗎?她的家人,或者是男朋友呢?”
徐安然不知道該怎么說,然而瞧見徐安然的神情,秦杰大概猜到了幾分,他微微低下頭,轉身出了門。
讓了蘇靜趕緊回家休息,徐安然就在沙發上鋪好了毯子,準備合上眼睛的時候,就聽見沈南歌輕微地咳了幾聲。走到病床前,徐安然能夠瞧見沈南歌的右手拽著被子,腦門上全是汗水,連頭發都濕透了。
她在害怕,肯定是在害怕。
剛想摁病床上的按鈕時,沈南歌就抓上了安然的手臂,使得安然不禁看向她。
“不……不要,我……我想……出……院……”沈南歌異常的虛弱,但眼神卻格外的堅定,徐安然被震撼到了,那樣的一個眼神,讓她看到了陷入深淵里的恐懼和絕望。
“誰……”
徐安然先是一愣,片刻才緩過神,她知道就算是自己說了,沈南歌也未必會相信,但是她還是想要告訴南歌。
“是曲向北的話,你會怎么樣?”
“誰?”沈南歌皺起了眉頭,然而看見她這副模樣,徐安然又不忍心了起來,她趕忙搖了搖頭,替沈南歌捻好了被子:“好好休息吧,沒有誰。”
沈南歌已經聽見了徐安然說的什么,再次發問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證實,她努力地想坐起來,可雙手卻一點兒的力氣都使不上。徐安然扶著沈南歌坐了起來,沈南歌依舊不死心的問著:“是……曲向……向北?”
深夜的醫院總是讓人不寒而栗,就數這里的陰氣最重,除了查房的護士,沒有人愿意走在醫院里,生怕遇上了鬼魂,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沈南歌的眼眶已然布滿了血絲,徐安然雖然不忍,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默認了剛才自己所說的話,沈南歌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搖頭:“不……不可能……”
沈南歌始終不肯相信,她的曲向北是她在茫茫沒有邊際的荒野中那株能夠救命的稻草,是她在黃沙飛揚的沙漠中可望不可即的綠洲,曲向北幫助過她一次,她就全心全意的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了上去,她始終不肯相信。
“不……不是的……”沈南歌急促的呼吸著,雙手死死的拽著面前的被子,徐安然想著去安撫沈南歌激動的情緒卻被沈南歌給使勁的推開,徐安然不敢想象那樣一個虛弱而且懷著身孕的病人,怎么會使這么大的勁兒,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拒絕聽到事情的真相。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