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若祥被深度洗腦控制,江俊彥斷不敢這么說。因為一旦徹底**控,意味著查若祥不可能輕易出賣自己的女主人。但是從剛剛查若祥的反應(yīng)來看,他已經(jīng)不自覺的流露出破綻,這無疑表明,因為時間倉促,克朗普斯那個女人也許并未對自己的新奴仆完成徹底的心理和生理控制。從這一點上來說,江俊彥就猜測查若祥很可能暫時只是被女人從生理和部分心理操控,這便是一個突破口。
用女主人的隱私引誘查若祥,對一個意志不堅定的奴仆來說非常有吸引力。果然,聽聞江俊彥的話語后,查若祥顯出興趣。他的瞳孔不斷放大聚光,喉嚨也不自覺的咕嚕咽著唾沫。
“怎么,還用考慮?”江俊彥可比卓樂峰更沒下限,他索性湊上去,對著查若祥耳語幾句。
這些話自當是那個女人和江俊彥之前在房間中的種種,聽得查若祥血脈膨脹。更是忽然感覺到喉嚨一陣冰涼,原來江俊彥已經(jīng)將鐵棍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聽也聽了,你總該說些什么吧?我的耐心有限,如若不然,后果自負?”
查若祥雙眼瞪紅,感受到鐵棍的凌厲殺氣,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被江俊彥擾亂,腦海中更是浮現(xiàn)方才江俊彥說的香艷場景。
“韓燕自愿成為主人的奴仆,只是主人對他另有用處。”
“這個用處就是要他死,然后家伙季雪艷?”
查若祥點點頭:“更多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依照指令行事。”
“那如果找到主人?”
“我不知道,一向都是她給我們指令,讓我們?nèi)フ宜〔贿^我聽主人說,她在對付卓樂峰之后,會考慮讓另一個人難受。”
“讓另一個人難受!這下總該輪到我了吧。”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心理。本來克朗普斯沒有針對江俊彥,這倒是一件好事,可是江俊彥和卓樂峰一對比,對方“惦記”卓樂峰卻忽視江俊彥,無疑讓江俊彥感覺到自己“混的太差”!所以到現(xiàn)在,他倒是內(nèi)心有種對方趕緊來找自己茬的想法。
估摸查若祥也并不會知曉更多,而且江俊彥也聽到警方靠近的聲響。索性,他拍拍查若祥肩膀,指了指前方一條路,道:“往哪跑,那邊通往一條小路。”
查若祥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現(xiàn)在也顧不上那么多,反正掙脫江俊彥,他便沿著那條路而行。他卻不知,江俊彥已經(jīng)在身后暗暗發(fā)笑,因為查若祥只要拐個彎,便要和警察來個照面。依照查若祥現(xiàn)在的速度,他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隨著查若祥承認此事和克朗普斯有關(guān),加上韓燕也已經(jīng)被確定是那個女人的奴仆,到了這一步,江俊彥也基本上猜到了案發(fā)經(jīng)過。而他的猜測也和卓樂峰的猜測吻合。
韓燕的心理落差導(dǎo)致他自暴自棄,且最終成為一個所謂的居家男人。但是這種人其實只要得到適當?shù)募ぐl(fā)和鼓勵便會喚醒曾經(jīng)的激情。而克朗普斯那個女人恰恰最擅長激發(fā)和操控別人的生理心理。她最終讓韓燕臣服于自己,且一步步讓韓燕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
當天,韓燕對馬清蘭說自己會外出做生意,且讓馬清蘭去季雪艷出租屋。而在白天,韓燕則自己將含有鬧羊草的煲湯弄好,隨后便去找克朗普斯。只是他并不知道,這確是一條死路。到了晚上七八點鐘,查若祥遵從克朗普斯的命令殺死了韓燕。
隨后在馬清蘭離開季雪艷家,且季雪艷因為鬧羊草導(dǎo)致嗜睡昏迷后,查若祥趁著夜色帶韓燕著的尸體進入季雪艷家。
這里值得說明的是,因為馬清蘭擁有季雪艷出租屋的鑰匙,而韓燕之前聽從克朗普斯的指令將鑰匙復(fù)制,所以最終查若祥拿著韓燕的鑰匙輕松進入屋內(nèi),這才導(dǎo)致房門并無破壞痕跡。
查若祥并不想侵犯季雪艷,他只是讓季雪艷醒來,且讓其在迷迷糊糊間來到桌子旁。蒙面的查若祥假意自己失誤,讓季雪艷得到機會將桌子上的水果刀刺向自己。殊不知那把水果刀根本就是玩具刀,并不能刺殺查若祥。接著,因為麻醉不清晰的季雪艷又被查若祥故意摔倒在地導(dǎo)致暫時昏迷。
就在這之后,查若祥迅速將裹尸袋里面的韓燕尸體擺放在桌子旁,又將季雪艷手里的玩具水果刀取走,同時又把另外一把水果刀握在季雪艷的手上最終插入韓燕心口原先的傷口位置。等季雪艷蘇醒時,她以為自己真的殺死了蒙面人,而蒙面人就是韓燕!
這個案子到這一步其實已經(jīng)明了,查若祥落網(wǎng)后,他勢必會在警方的壓力下說明緣由。可江俊彥還有問題沒想通,其一,自當是那個女人為何要針對季雪艷下手?難不成季雪艷真的和卓樂峰有些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其二,這個案子其實破綻很多,只要把人員信息梳理完畢就能找出端倪,所以其實只要一天多時間,不管是江俊彥、卓樂峰還是警方都已經(jīng)查清緣由梳理清晰。
比如查若祥將含有血跡的裹尸袋丟棄在窩棚處,這么做很草率,很難想象克朗普斯會有如此安排。再比如韓燕傷口大小和插入匕首大小不吻合,這就留給辦案人員一個重要的突破口,同時也幾乎可以說明季雪艷的無辜!
克朗普斯那個女人極為聰明,從之前和其接觸交手來看,她非常冷靜睿智,考慮問題也很周到。如果她要針對卓樂峰下手,她怎么會把問題弄得這么簡單。
“這事背后一定還有故事!”江俊彥并不想就此罷手,加上擔心克朗普斯要對自己身邊人下手,他也和華天安交代一下事件進展后,便趕忙趕回彥欣禮儀。
店里,鐘凱欣和曹姚依舊忙著新公司籌備的事,而彥欣禮儀馬上也要迎來內(nèi)部新裝修。兩個女人購置的各種物件也陸續(xù)寄到店里,對于女人來說,拆快遞總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她們充滿興奮。
可曹姚手里現(xiàn)在拿著的一個快遞盒卻讓她疑惑。這個快遞沒有任何單據(jù),上面沒有寄信人信息,只有收件人鐘凱欣的名字寫在上面。
“凱欣,你過來看看!”
在曹姚的招呼下,鐘凱欣湊上前一看,她也注意到快遞盒奇怪之處。可是和曹姚的過于謹慎不同,鐘凱欣做事干脆利落,毫不猶豫便把快遞盒拆開。
在盒子之內(nèi)還有一個包裝袋,鐘凱欣又是拆開,里面先是出現(xiàn)幾張照片。
鐘凱欣隨意看了兩眼后,目光便集中于包裝袋的另一個首飾盒上。她拿起首飾盒端詳,打開后,里面的物件讓其眼睛微紅,不禁微微張嘴。
“這好像是什么旅游景點?”一旁的曹姚看著照片不明就里,她扭頭注意到鐘凱欣的異樣,趕忙道,“你怎么了?”
“這是凱欣她媽帶過的玉手鐲!”
曹姚循聲望去,見是江俊彥踹著粗氣沖了進來:“玉手鐲?可……”
關(guān)于鐘凱欣的家事,曹姚也已經(jīng)聽聞。所以忽然出現(xiàn)的手鐲無疑也讓曹姚納悶。
江俊彥走上前來,將鐘凱欣輕輕摟入懷中,他也已經(jīng)注意到桌子上的照片,心中更是起了擔憂:“別多想了,這可能是個局!之前那個女人克朗普斯又一次出現(xiàn)了,她設(shè)計嫁禍季雪艷,我擔心這個也是她的安排。”
“可這確實是我媽的物件。”鐘凱欣眼淚慢慢滑落,“俊彥哥,你最清楚,這個手鐲是我媽在美塞鎮(zhèn)游玩時購買。她非常喜歡,常常帶在手上。可當年火災(zāi)發(fā)生后,我收撿父母遺物,當時并未找到這個手鐲。”
說著,鐘凱欣抑制不住心中的傷心,抽泣間依偎在江俊彥懷中。
直到這一刻,曹姚才明白照片上的景點到底是哪。
“美塞鎮(zhèn)?我聽說過,好像和金三角還有美玉有關(guān)?”
美塞鎮(zhèn)又被稱為睡美人,是泰國最北的一個小鎮(zhèn)。它只有一條由南向北的主要大街,止于泰緬邊境的石橋。街的兩旁是鱗次櫛比的商店,其中不少是華人所開。此處是個著名的旅游景點,而同時因為臨近緬甸盛產(chǎn)玉石場地,故美塞也有大量售賣玉石的商店和攤位。美塞也是泰國北部一個重要的玉石交易中心。
另外,美塞因其位居泰北邊境的交通要點,故又是前往金三角、清盛等地的必經(jīng)之地。
當年鐘凱欣的父母曾在泰國等地做生意,也去美塞鎮(zhèn)游玩過,經(jīng)過此處時,鐘凱欣母親發(fā)現(xiàn)了一個玉手鐲甚是喜歡,便買了下來。
這個手鐲上有一指頭大小的部位被黃金包裹,包裹處正好可以刻字。當時鐘凱欣母親并未刻下自己和丈夫名字,而是在此處刻下凱欣兩個字。
鐘凱欣如今拿在手上的這個手鐲,同樣那個部位有凱欣兩個字,這讓她更加篤定這便是母親的手鐲。
除了手鐲和照片之外,曹姚還在包裝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門票。
“這個是老撾萬象凱旋門附近藝術(shù)廳的演出門票,你看上面的時間!”
江俊彥好奇道:“算算時間,應(yīng)該是三天后。這是什么意思?”
“她是讓我后天出現(xiàn)在這里!”鐘凱欣抹了一把眼淚,道,“俊彥哥,我要去老撾。”
“你瘋了!這是那個瘋女人的陰謀。”
“我不管,只要是有關(guān)我父母的一切,我都想弄清楚!”鐘凱欣做事從來不會婆婆媽媽,她只想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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