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新頭村而言,和誰合作都一樣,只是要考慮賺錢多少。余菲娜和卓樂峰同新頭村都不是朋友,這兩人做大做強其實對王新遂都是威脅。
王峰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四周的起哄聲也跟著散去。但是喝酒不意味著馬上一拍即合,對于這件事情,王峰朗顯然還要回去跟王新遂商量。但是至少目前來看,新頭村已經(jīng)不完全倒向余菲娜,所以,卓樂峰今晚顯然有所收獲。
“其實除了砂石廠的生意之外,我和新頭村還可以有其他方面的合作!”
“莫非卓總對我們新頭村投資的一些工廠也有興趣?”王峰朗的語氣也變得緩和,“新頭村以村民入股的方式開辦了多家工廠,也涉及諸多產(chǎn)業(yè),我們也和很多企業(yè)有合作,不知道卓總想從哪方面入手。”
卓樂峰道:“要玩,就玩大的!我其實一直很好奇,新頭村從一個人均收入很少的貧困村迅速發(fā)展,這期間還有什么其他竅門。”
“沒啥竅門,就是干事賺錢。”王峰朗眼神躲避,顯得心不在焉。
“哦?”卓樂峰嘴角一動,道,“那新頭村后山一片罌粟地,也是你們的產(chǎn)業(yè)之一。”
王峰朗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你說什么?什么罌粟地!你什么意思!”
卓樂峰趕忙擺擺手,道:“哈哈,王村長別緊張。如果我想和新頭村作對,當(dāng)初就跟警方交代了一切。我沒說,只是因為我確實想和新頭村交朋友。你們的偽裝確實很好,在后山一塊偏僻的角落中,用其他植物做掩護種植一片罌粟地。只是我很好奇,那一片罌粟地只有極少的產(chǎn)量?你們種那些東西干嘛?能有什么效果。”
“有嗎?或許是不小心自己生長出來!”
“別開玩笑了!這東西如果不是有人種植,不可能在新頭村出現(xiàn)!還有,據(jù)我所知,那一小片罌粟其實和其他罌粟也略有不同,我猜想,其中應(yīng)該做了改良!那我來猜猜看,你們村,應(yīng)該有人在研究新的毒品玩意吧!”
啪啦,椅子被直接帶到在地,王峰朗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道:“卓總,有些玩笑可不能隨便開!你說的那些東西,可是要掉腦袋。”
“嗨,我都說了別激動。咱們只是隨便聊聊!”
“我想這個問題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必要了!”王峰朗已經(jīng)不想在待下去,“關(guān)于砂石廠的事,我會盡快給你答復(fù)。至于其他方面的合作,咱們有機會在詳聊。今晚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
“別急,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卓樂峰朝著遠處招招手,叫來兩個馬仔,又是囑咐一番,便起身親自送王峰朗上車。
看著那家伙一臉不悅的模樣,卓樂峰心中暗爽。今晚過后,王峰朗勢必不敢輕易對卓樂峰擺臉色。且他相信,新頭村會有所改變。
改變來的很快,第二天下午,卓樂峰就接到了王峰朗的電話。這一次,卓樂峰終于赴約去王峰朗的飯局。他們要協(xié)商新合同,也在考慮如何結(jié)束和余菲娜的合作。卓樂峰給與新頭村更多好處,他在這一塊不在乎收入,只是要贏得氣勢。只要新頭村和余菲娜關(guān)系破裂,余菲娜的局面就會有麻煩。
在協(xié)商結(jié)束后,卓樂峰便安排人手去接手砂石廠,同時配合新頭村完成和余菲娜的解約談判。消息傳到余菲娜那頭,這讓這個女人異常惱怒。
“菲娜姐,我們的人被趕出新頭村的砂石廠,同時周邊的土方生意也被強制接手。我已經(jīng)讓兄弟們?nèi)ブг睆默F(xiàn)場趕回來的小狼滿頭大汗,“但是新頭村態(tài)度強硬啊!”
余菲娜咬牙切齒道:“又是卓樂峰嗎?”
“就是卓樂峰!新頭村和卓樂峰聯(lián)手,更別說吉祥街那邊也有人過來幫腔。如果真的鬧起來,我們的人要吃大虧。菲娜姐,現(xiàn)在怎么辦?手下剛剛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有零星沖突,一旦事情鬧大,在新頭村的地盤上,我擔(dān)心……”
“王峰朗這個背信棄義的王八蛋!”余菲娜的聲音在顫抖,“還有卓樂峰和江俊彥,他們是處處跟我作對!砂石和土方生意是小,關(guān)鍵是一旦被他們占據(jù)上風(fēng),我們便輸了氣勢。以后再跟其他人談合作,大家都得看卓樂峰的臉色。”
“就是這個道理!咱們出來做事,全靠氣勢和臉面。只要氣勢和臉面在,別人就得順著咱們的意思,給咱們更多利益。只是卓樂峰這一弄,全安京市出來混的人都在看我們笑話。他們卓峰集團占據(jù)優(yōu)勢,咱們泰娜公司就要受到排擠。菲娜姐,這事咱們不能輕易退。”
“我當(dāng)然知道不能輕易退。只是卓樂峰顯然跟新頭村達成了默契。我們本來就已經(jīng)給新頭村很大的讓步,這次卓樂峰一定給新頭村更大的利益誘惑。可我們?nèi)绻^續(xù)讓利,我們就得賠本。我目前能動用的資金并不多,加上沒能成功掌控樂城集團,我在資金上耗不起。”
“資金!”小狼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
余菲娜瞄了一眼,沒好氣道:“你有話就說!”
“其實咱們有更大的賺錢渠道,只是菲娜姐不愿意放開手腳做。之前東南亞人……”
“閉嘴!”余菲娜兩眼一瞪,“我跟你說過,我才剛剛接手我哥的產(chǎn)業(yè),也還沒徹底穩(wěn)定局面。在這個時候,賽蒙想讓我們大手筆進出金三角的毒品,萬一中間出了岔子,我們就得被一鍋端。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能小打小鬧。在毒品買賣上做點小手腳。”
小狼點點頭:“那我們就得找其他的資金來源!可是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恼疫@個來源。除了東南亞那邊,我們貌似沒有更大的幫手了。”
聽見小狼一直在提東南亞賽蒙勢力,余菲娜眉頭微皺:“之前你跟著卓樂峰時,就私下里背著卓樂峰先跟喬森接觸。那現(xiàn)在,你背著我,是不是又私下里跟賽蒙那邊有聯(lián)系!”
小狼臉色煞變,支支吾吾道:“我對菲娜姐絕對忠心。我已經(jīng)成了卓樂峰眼中釘,現(xiàn)在拋棄菲娜姐,我豈不是自己找死。”
“哼,你知道就好!你已經(jīng)背叛卓樂峰,卓樂峰不會再容你。可我也不是傻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賽蒙,顯然是你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說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小狼先后跟過郭明達、余友泰、卓樂峰和余菲娜,對這四人的脾性都有所了解。在他看來,余菲娜反而是這四人最可怕的一個。這個冷美人身上的冷不僅帶著寒氣還帶著殺氣,讓你不經(jīng)意就被刺傷。所以,小狼更加忌憚余菲娜。
吞咽了幾下唾沫,終究,小狼說出三個字:“尉遲影!”
樂家成覆滅那天,尉遲影便失蹤了。雖然有傳聞?wù)f警方已經(jīng)抓到了尉遲影,可同樣有消息稱尉遲影跑到了東南亞。現(xiàn)在,小狼明確的告訴余菲娜,尉遲影確實從東南亞秘密回到了安京市,且這一次,尉遲影已經(jīng)私下里和小狼有過聯(lián)系。賽蒙方面想要繼續(xù)和余菲娜合作。且賽蒙改變了之前對安京市各方過分強硬的態(tài)度,轉(zhuǎn)而決定先幫余菲娜鏟除阻攔。之后再來和余菲娜商量合作。
“尉遲影讓我給你帶話,這次賽蒙不設(shè)任何先決條件,只是想和菲娜姐徹底打好關(guān)系。”
“呵,一向眼睛長到頭頂上的賽蒙也能說出這話?擺明就是有高人給他指點,讓他知道與欲取之先要與之的道理。那賽蒙打算怎么做?”
小狼側(cè)身過來,對余菲娜輕語道:“賽蒙知曉菲娜姐和卓樂峰的關(guān)系,也知道菲娜姐對卓樂峰的態(tài)度,所以他決定……”
一番耳語,讓余菲娜的臉色漸漸舒展,繼而,冰美人終于露出笑意,道了句:“看來確實有高人在背后指點。好,那就讓他們先做點成績出來給我看。”
“那砂石廠那邊?”
“哼,卓樂峰以為聯(lián)手新頭村和吉祥街就讓我余菲娜怕了?不讓我做,那就大家都別想做。通知在那邊的弟兄們,給我砸廠子。但是切記別弄出人命。有任何弟兄進醫(yī)院,咱們給足營養(yǎng)費!”
如果是卓樂峰,決然不會這么果斷。小狼從來不怕鬧事,所以更佩服余菲娜的膽識氣勢。當(dāng)下點頭便去吩咐手下做事。
接到指令的馬仔們交頭接耳,互相交代了一番后,砂石廠那邊便徹底亂了起來。各方勢力打砸一片,沒多久就把警察給吸引過來。
一頓折騰,一部分人進了醫(yī)院,一部分進了警局,至于砂石廠,也確實被打砸的暫時不能開工。正如之前余菲娜所言,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丟了臉面和氣勢。
這種氣勢也讓江俊彥和卓樂峰嚇了一跳。他們根本沒料到余菲娜敢于在局面劣勢情況下讓手下直接鬧事。兩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弄得措手不及。
手下去了警局就得想辦法撈出來,進了醫(yī)院也得趕緊找人去陪護看望送錢。卓樂峰一直在避免群毆械斗,卻沒想到自己還是把事情鬧成這般。卓樂峰是卓峰負責(zé)人,所以他能一并承擔(dān),自己說了算。而江俊彥就有麻煩了,他只是代理華天安掌管吉祥街派系。這次本身不管吉祥街的事,結(jié)果江俊彥摻和進來讓吉祥街的人有了麻煩,他勢必受到吉祥街其他方面的壓力。
當(dāng)天,他就在各方走動,忙和到很晚才從醫(yī)院出來。累的半死肚子也餓了,準(zhǔn)備去吃點東西,忽然覺得身后有種滲人的陰森感,回頭望去,一個身影竄進了旁邊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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